。

    许洋,帝征,欧南浩拿着青铜剑冲了上去,江衍的箫也吹了起来。

    那老叟也是眉头紧皱,将青铜灯提了起来,青铜灯中的火花如同盛开的花树,向四周飞溅,“我血棺寺老僧墓修建于隋,有一银花火树流传千年,让你们这些小辈知道,我血棺寺老僧墓是最接近先秦方士的。”银色的火花十分的绚丽,轰然炸开,向周围飘去。

    哪怕粘上一点银星,就被点燃。

    这火奇特的地方,哪怕没有可燃烧物,居然也能点燃。

    比如滴落在石头上,石头在燃烧,比如滴落在地面,地面在燃烧。

    熊熊火焰拔地而起,在老叟面前燃烧成了一棵巨大的银色火树。

    这就是老叟刚才说的老僧墓的银花火树吗?

    扑过去的许洋,欧南浩,帝征等停了下来,反而向回跑。

    因为那火树像被风吹拂,一树的银花向他们扑来,颇有一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气势。

    眼前都是银茫茫的一片。

    刚才那小银点燃烧一切的威力他们也是看到的,不得不躲。

    那老叟看着逃跑的人,倒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这就是后来产生的方士?果然一代不如一代,还以为能跟在杀神后裔身边的方士能有什么不同……”话还没说完,一把青铜剑破开扑来的漫天银色直指老叟眉心。

    老叟眼中是一长发向天飞舞的蛇瞳妖异男子,不是李道一还能是谁。

    “大河之剑,白玉京的方士?早就听说后世之中出了一个谪仙一样的人物,甚至被称为先秦之后方士第一流,倒是有些本事。”李道一的青铜剑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拍岸的气势,将扑来的银花破开,直击老叟。

    不过,剑还没有靠近老叟,那漫天银花掉头,又将李道一整个人包裹其中。

    江衍青铜罐子中的蓝色蝴蝶也飞了出来,向对方飞去。

    无论是漫天银花,还是翩翩蝴蝶,都特别好看,谁能想到,这就是被世人厌恶的邪术。

    老叟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江衍,“这是什么方术?先秦之后倒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术。”江衍其实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都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乱七八糟。

    老叟的青铜灯再次提了起来,将他自己整个点燃,散发出银色的火光。

    天空的蝴蝶犹豫着,最终也没有落下去。

    老叟脸上更是孤傲了起来,先秦之后,能有几个传承比得上他血棺寺老僧墓。

    白神禅看得有些焦急,“你们倒是杀起来啊,杀死谁都一样。”话还没说完,“砰”的爆炸声响起。

    那裹住李道一的银色火团炸裂,李道一从里面掉落出来。

    浑身有一种焦糊感,样子稍微狼狈了一点,但至少没有死。

    老叟看了一眼,居然没有死,“倒是有点本事。”江衍也有些诧异,李道一居然也奈何不了对方,而且还如此轻易的受了伤。

    方士果然神奇诡异无比。

    那漫天银花的威力可见一斑,这可怎么办?

    许洋几人心里也差不多,普通人和方士差距太大了,哪怕他们有青铜剑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得尽快成为方士,但……一但成为方士,白神禅估计能想方设法的弄死他们。

    还真是矛盾。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因为伴随着老叟诡异不屑的阴笑声,天空的银色花朵,如同漫天雪花飘了过来。

    江衍几人眼睛都缩了起来,怎么办?

    李道一能凭借大河之剑勉强抵挡住这些诡异的东西,他们不行啊,一但粘上必死无疑。

    银色的火焰速度不慢,江衍下意识的举起了手遮挡在前面。

    才将手举起,就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气,拖着他的身体就向前冲。

    江衍一愣,看着手臂上全是眼睛图案的破布条。

    上面的眼睛居然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对面的老叟也是一愣,但还没反应过来,江衍的手撕开了拦在前面的银色火幕,然后扬手,“碰”的一声,老叟和那青铜灯直接被砸飞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十几米,洼洼的口吐鲜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衍。

    江衍也在看着手臂上的破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比诡异的方士还要厉害。

    欧南浩等也是一脸惊讶地看向江衍,我靠,也太猛了,一拳将人砸飞了十几米,而且还是一个身上全是诡异火焰的人,那火的威力他们可是见过的,但现在居然一点都没有粘在江衍手上。

    李道一都下意思的摸了一下脑袋,他好像也被这个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的家伙直接砸晕过。

    倒是白神禅脸上没什么高兴的表情,“这家伙怎么还阴魂不散,他不去找长生金册,一路上跟着我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地上的老叟爬了起来,擦着嘴角的血掉头就跑。

    白神禅喊道,“追。”现在能杀一个是一个,至于那破布条,他也没有办法啊,他去追,对方就像遛狗一样遛他,气死人。

    天地逍遥,这世上能追上他的,除了始皇和那人重生,否则还真没有人能做到。

    江衍他们基本是被白神禅坐在大石龟上驱赶着去追人的。

    山巅,一座石头砌起来的古墓,墓口是两根血色的柱子支撑着,在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