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大师兄说的吗?”“你不是大师兄。”朝九霄冷声说,“师尊已将你逐出师门了。”离更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笑得色气又阴邪:“九霄说的对,被困在埋骨冢这么多年,我险些忘了这一茬。”朝九霄微微一抬手,手中一把青麟剑跃然掌心,被他紧紧握住。

    离更阑一瞧,破有深意地笑了:“怎么,你要同我动手?”朝九霄面无表情道:“你不该离开埋骨冢。”离更阑抬起一只手,宽袖被风灌满,他似笑非笑道:“埋骨冢困不住我,除非你能杀了我。”朝九霄冷冷看他。

    “可是你舍得杀我吗?”离更阑仿佛看透了朝九霄似的,幽然道,“你杀了我,谁替你铲除掉沈十一?”朝九霄冷笑一声:“别拿我和你混为一谈。沈十一虽然令我厌恶,但却没有到让我亲自动手杀他的地步,倒是你……当年做足了戏去欺骗他的感情,末了又亲口告诉他真相。若是他知道你逃出来的消息,定会不择手段追杀你。”离更阑却道:“我来寻你,不是来听你讲我当年做了多少好事的。”朝九霄蹙眉,猛地一抬手,青麟剑呼啸而出,刺在离更阑身上时却仿佛触碰到水面倒影,那身影荡漾出一圈波纹,毫发无损。

    见状,朝九霄仿佛料到似的,面无表情收了剑。

    离更阑好不容易从埋骨冢逃出,此时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怎么可能亲身过来寻他?

    朝九霄不耐烦道:“有话就说,师尊要出关了,我急等着回去。”整个离人峰中,朝九霄虽然性子暴烈,但却是最好骗最容易被人拿捏的,离更阑索性开门见山,慢条斯理道:“将我的帘钩送到魔族来。”朝九霄:“离索?”“嗯。”离更阑漫不经心地撩了撩散乱的墨发,柔声道,“我想他了。”朝九霄立刻一副“狗男男”的嫌弃表情,他直接拒绝:“想要帘钩就自己去拿,别随意指使我。”“好吧。”离更阑像是在纵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又道,“那我要另外一个人。”“谁?”“夕雾。”朝九霄一怔:“谁?”离更阑抬手轻轻按住朝九霄的肩膀,柔声道:“素洗砚的北子。”“夕雾。”“沈夕雾。”***离人峰,界灵碑处。

    沈顾容踩着灵舫的木阶拾级而下,在下到最后几层时,一只手朝他伸过来。

    他抬头看去,牧谪正站在下面朝他抬手,一副要扶着他的架势。

    不远处奚孤行正看着,沈顾容不太好意思,脸莫名烧得慌。

    “扶什么扶?我又不是身怀六甲。”沈顾容小声嘀咕,“再说师兄都在一旁看着呢,我手搭上去了,师尊的面子往哪儿搁?”

    牧谪犹豫了一下,正想将手收回去,就看到沈顾容一边耳根发红一边将手搭到他的掌心里。

    牧谪:“……”他师尊反向的口是心非,一直都可以的。

    牧谪将五指收紧,握住沈顾容的手,将他轻柔地扶了下来。

    不远处,镜朱尘正在和奚孤行说着什么,还没说两句,余光扫到两个不知羞耻牵手的两个人,奚孤行直接炸了,他怒道:“你们在干什么?别碰他!”镜朱尘:“……”这么多年过去,他师兄还是这么老古板。

    奚孤行怒气冲冲地跑过去,一把打散两人的手,握着沈顾容的手腕将他扯离了牧谪身边,连离人峰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大乘期的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沈顾容也没生气,随口问道:“五师兄回来了吗?”奚孤行正在对着沈顾容上看下看,发现他没被劈出什么好歹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闻言没好气道:“他早就回来了,此时正在玉絮山盘着等师尊出来。”沈顾容犹豫了一下:“师尊要出关了吗?”奚孤行狠狠瞪了不远处的牧谪一眼,道:“嗯,对,我们都要过去。”沈顾容扯了扯身上朴素的白衣,道:“我要先回泛绛居换身衣裳,很快就好。”奚孤行一听他要回泛绛居,想起来被林下春泪淹了一半的泛绛居,立刻有些心虚,他重重干咳一声,道:“来不及了,师尊马上就出关,我们作为北子,合该去等着。”他没等沈顾容再说话,直接拉着他就跑。

    沈顾容只来得及给牧谪一个眼神,就被拽走了。

    走在后面的镜朱尘似笑非笑地看了牧谪一眼,轻启红唇,慢悠悠道:“你还是先不要露面了,师尊若是知道你对十一的心思……”他啧了两声,没将话说完,就慢条斯理地走了。

    牧谪留在原地许久,才抿了抿唇,不甚在意地前去泛绛居。

    南殃君宠沈顾容他是自小就听说过的,沈顾容其他师兄得知他的大逆不道心思时都恨不得活剥了他,更何况是南殃君了。

    不过牧谪却一点都不惧怕。

    只要沈顾容一句话在,他能心甘情愿付出性命。

    牧谪还没走到泛绛居,一只灵蝶从草丛中飞来,准确无误地停在他面前。

    这是妖族的连讯灵蝶。

    牧谪抬手让灵蝶落在他手指上,蹙眉道:“青玉?”青玉的声音从灵蝶传来:“牧谪!牧谪你都不知道我到底发现了什么?哈哈哈哈哈!”牧谪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