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石给坑个死。

    此时焦头烂额的再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啊,赭石公子你说上两句吧,是你把大家带到这条绝路上的,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再说太子在世,武王在世,可是行不通的,那三皇子也不是个傻子,骗得了一次,能骗二次已经算是运气好,再骗?所有人都是不怎么看好。

    赭石这人平时小毛病挺多的,这会儿端着一杯茶,一边抿一边做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说:“机会其实已经来了,不是听说大雍的太子突然跑到了边关吗?”他周边的人就觉得不好,你这是死去的人招惹够了,开始招惹活着的人了,国内的没得招惹,跑去招惹国外来了?

    赭石说:“现在就怕水不混,既然目前手上没筹码了,那就变个出来,就说我已经跟大雍的太子商量好了,一旦三皇子的兵马冲进王城,那么大雍绝不会袖手旁观,立刻大雍太子的兵马就会出兵来救援。”旁边人就笑:“赭石公子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别说三皇子了,我们都不相信。”赭石就说:“哦,你们真的不相信吗?”那些人就说:“当然,那大雍太子才多大,刚刚当上太子也没多久,边关的将士向来只听皇上的指令,你要说是大雍皇上,我们倒还觉得可信一点,但你说是大雍太子,我们怎么能够相信呢,可惜大雍的皇上已经驾崩,你这个理由也找不上了。”赭石就说:“你们不信,可这就是真的。”旁边人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就嘻嘻哈哈的笑起来,有人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他说:“赭石公子,都到这个关头,你就不要再卖关子戏弄我等了,论谋略,在座的人确实是比不上你,你肯定是有其他的办法吧,别藏着掖着了,快说出来吧。”赭石说:“可这就是我的办法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我真的跟大雍太子联手,只要那三皇子的兵马敢踏进王城一步,大雍立刻就会出兵护卫吾皇的安危。”“简直是胡说八道,吾皇早就驾崩了,哪里来的皇,你不会又说他是假死吧……”赭石说:“就在昨天我和大雍太子派来的人商议的时候,吾皇就已经定下来了,正是如今太子的长子。”“胡闹,皇位商定岂可这般儿戏,你不过是一个预备宰相,并没有获得真正的命职文书,戏弄我等已经一月有余,这般大事怎能不跟我等商量?”那站出来的人,是朝中的一位言臣,平日里就是直言不讳的性子,现在更是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旁边人就哈哈哈大笑,说:“刘老你还当真了,明显这是赭石公子撒下的另一个谎言,只不过这一次的水准是大幅度下降啊,远远比不上前面的几个。”旁人再怎么嘲笑,赭石公子都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轻轻的抿了抿茶,就说:“劳烦各位了,消息一定要传给三皇子知晓。”他说完,放下茶:“我就不送各位了。”等这些人离去,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武国百年国史,如今竟然托付在这样的一群人手里……罢了,我也就做这最后一件事吧。”他说着,招来自己身旁的小厮:“你去跟昨晚的那位先生说,条件我已经答应下来,只要能让吾皇坐上这个位置,其他的一切,我武国愿意以他大雍马首是瞻。”三皇子这人,做得下杀父杀兄的狠事,其实也算得上一个果决的人才,但是他到底不愿意把武国的命运交付在一个这样残忍的人手里,他手上的那些人一直在败坏武国的根基,先前他是力小人微,实在是没有办法,偏偏打算一展抱负又遇上这人杀父杀兄的事情,坏了他的打算。

    既然你不守规矩,那么这规矩,他也没必要去守了。

    是的,赭石公子之所以这么针对三皇子,追根究底不是为了武国,不是为了武国百姓,仅仅只是因为这人的行为间接害他丢了工作。

    而到了现在的时候,等他把这人给按死,他才会稍稍的思量一下武国的处境——这是一个及其自私自我的人。

    穆元咏很快得到了康卢那边的消息,他说:“最近三皇子的动静怎么样?”康卢那边的人早就一日三次往返消息,穆元咏问的时候,康卢刚刚拿到一手消息,他自是知道穆元咏的打算,难得露出个笑的模样:“按耐不住,应该今晚就会动起来了。”穆元咏也笑了,他说:“今晚正是要召集各位将领商议此事的时候,不如这样……”当天晚上,所有人或忐忑或期待的按照穆元咏的要求来到了军马大元帅的府邸,只见穆元咏一身将士打扮坐在门前,他说:“如今府内还有许多要修缮的地方,毕竟经久不用,不便待客,各位先席地而坐吧……一号,去给各位将士端来草垫。”这群人自然不愿接受,委婉客气的推举一番,纷纷不讲究的席地而坐,接着就听穆元咏说:“自大雍历史起来,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向来都是非大战不封,一封必回大战,如今叫来各位,自是有紧急战事相告。”这些人有着怔愣,紧急战事?他们这一直待在边关的怎么没有消息,难不成是哪个不长眼的向大雍宣战了?

    接着穆元咏就让人把地图和证据都拿上来,证据自然是康卢那边的人飞鸽过来的,穆元咏看着这些人跟好奇宝宝的似的打量着他的行为,莫名的想要跟孔稷吐槽两句,他向来对孔稷无话不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