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是后面穆元咏建立起来,算是一个把边关的总行政机构,把元帅府稍稍的改造了一下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当办事处给公用,一部分是自己的住所和工作区,总之这一块穆元咏还是稍稍的花了一些心思的。

    剩下最后一个红薯,穆元咏和孔稷两人一人分走了一半,天上飞得风筝恰好是两只双飞燕,孔稷莫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吃得红薯又格外的甜,不由得一不小心就甜到心里头去。

    庙里面这会儿人还挺多,毕竟快要过年了,大家都想来求个平安,往那边走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骑着马,有人坐的车,也有女眷,但大多还是很保守,不敢光明正大的露脸,都是把手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反倒还比不上京城的女子来得自在。

    穆元咏看了好几眼,孔稷就说:“没见过女人?”带你去青楼你都一副正经不行的样子,现在人家全遮住了,你反倒还好奇起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怪呢。

    穆元咏说:“就是看人家遮着才觉得奇怪啊,又不是见不得人。”他说完之后道:“总会好的,等我报纸弄起来了,大家就会逐渐开放自己的思想了,也就不会这么封闭自己。”孔稷说:“到时候也不见得都是你愿意看到的思想啊,又有那种你不喜欢的,你又能怎么办呢?”穆元咏:“……”他想你这凉水可给他泼得扎扎实实。

    但是怎么办呢,到底是自己看中的人,就是给你泼凉水,你也得受着。

    他就说:“这种东西避免不了的,但是我占据更大的优势啊,只要掌握了流通渠道,我自然可以传出我想要传出来的声音……”他说着说着就道:“这一块还真不能找一个好脾气的,得找个厉害能震住场子的。”他一边思考着想要找谁比较合适,孔稷就突然挽住了他的手。

    孔稷说:“我怎么样?”穆元咏下意识的:“你不行,你现在兼太多事情了,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他说着说着,忽然看到孔稷在冲他笑。

    孔稷笑道:“你这个呆脑瓜,不知道我们来干什么了?”穆元咏:“……哦。”他像今天确实不适合谈论公事。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公事占据了,随便起一饿个话题就能扯出一堆来。

    穆元咏感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有了变化。”孔稷不知道他感叹什么,就说:“变化当然是有的,你看那是什么?”路边一个裹着旧棉絮的老人正在画糖画,他的摊子面前已经聚拢了一堆人,几个小孩被父母牵着,一脸痴迷的看着老人摆出来的糖画。

    最醒目的是一直飞舞盘旋的龙,有菱有角,既具有威严又好看。

    穆元咏一边说着:“你想要——那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幼不幼稚。”一边又拉着孔稷挤了过去,一下子就指着那龙说:“这个,我要了。”所以,到底幼稚的是谁。

    孔稷倒是没想要龙,他只是随便一说,转移一下穆元咏的注意力,免得这人老是又被公事什么的给占据的思维。

    这会儿见他总算是提起了那么一些性质,心里也高兴起来,想着陪他高兴,就也点了一个糖画。

    做糖画的老人手脚很利索,哪怕是这么冷的冬天,身上穿得其实并不多,还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小哥,想要什么样的?”孔稷想了想,问他:“老板能写字吗?”老人说:“可以的,想要什么字?”孔稷就说:“写个富贵吧。”穆元咏还在那里等着自己的龙,听到孔稷的话,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孔稷就对他说:“你求我平安,我愿你富贵。”一世平安。

    一生富贵。

    穆元咏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就酸了那么一下,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掉眼泪什么的实在是有些落不下面子,他强行按耐住那么一丝酸意,伸手牵住了孔稷的手,耸了耸鼻子说:“太冷了,我都要感冒了。”玻璃制出来后不久,穆元咏就一直想要弄抗生素,抗生素一直到22世纪仍旧被广泛应用。

    但是现在设备一直匮乏,所以他就只能跟原先的电一样,先按耐着,不能太过于着急了。

    孔稷看他那表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伸手跟穆元咏十指相扣,低声说了一句:“你要不要这么……”穆元咏眼睛已经有点泛红了,勉强把酸意给压了下去,说:“什么?”做糖画的老人吆喝了一句:“谁家点的飞龙,好啰,来拿上,三块穆孔元钱。”穆元咏把钱递给老人:“我的,那字是多少,我们一起的,一起付了。”老人说:“那个便宜一点,只用一个穆空元钱。”穆元咏说:“这个不能便宜。跟我一样三块吧。”老人没想到穆元咏这么说,愣了一会儿道:“小哥,我一直定的这个价,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改呢,不是不愿意赚你的钱,这个真不能贵。”穆元咏任性道:“我不管,这个真的不能便宜。”老人:“这个真的不能贵。”旁边人杵着看热闹,一边觉得稀奇,一边也是觉得好玩,有人说:“老板你是实诚人嘛。”也有人说:“他愿意付钱,你就让他付憋。”老人有一些尴尬。

    孔稷扯了扯穆元咏,低声道:“你闹什么呢?”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