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些不正经的,竟然也能带着大雍走向盛世,真是服气。

    穆元咏喝了半盏茶,又有几个府役持刀寻了过来,这几个倒还算是有礼貌,先是在外面问了店家:“最近生意还好吧,没什么事吧?”因为事情是在里面,几个府役没有一眼看到里面的事情,掌柜的本来想掩盖,但是店外的府役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店内的府役却听到了店外的声音,当即就大声喊道:“吴队长!!”那几个府役听到不对,脸上神情一变,下意识的按了按刀柄,然后对掌柜的说了一声:“得罪了。”就走了进去。

    当头那位,被称作吴队长的走在最前面,他倒是没莽撞的当头就拔刀,先是看了一下敌我两方人数对比,觉得我方胜算不大,于是反倒先认怂,先抱拳:“敢问阁下……”穆元咏没搭理,继续慢慢喝茶,一个小小府役的头头,还没资格问他名诲,他觉得他就是吃了没摆架子的亏,打算把架子摆起来。

    孔稷站出来给他抬架子:“大胆,小小府役,见到太子殿下,竟然敢不下跪。”痞子,看衣着打扮神态,也不是那般人能够伪装的,他倒还真的跪下来了,就这动作,当时客栈的人就一惊。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见谁都给跪的,这样的姿态,难不成眼前这几个说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真的就是!?

    一下子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都心里面犯起了嘀咕。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遇上大佛了,于是那看热闹的心情也都歇了歇,反倒有些不敢凑这热闹了。

    可真要走又不敢,于是就僵持在那里,整个客栈原本还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气氛随之一变,变得安静又沉闷。

    这吴队长不过只是小小的一跪,局势瞬间就掌控住了。

    如若穆元咏几人当真跟太子殿下一点瓜葛都没有,那么此刻定是下不来台,这可不比那先前杀才嚷嚷着的那般,就当是随口说说而已能够轻描淡写的揭过的事情。

    旁边的人,倒是有清醒的,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

    但可惜的是,穆元咏当真就是,还真没有撒谎,于是万般算盘也都落了个空。

    他看了那吴队长一眼,笑了。

    “还算有点眼皮子劲儿。”觉得跟这些小民斤斤计较,确实也没意思的紧。

    他不过是想起曾经去的时候来这客栈了一次,如今回忆回忆往昔,也算是一件妙事,然而不过小小的住宿,却也引来了这么些勾心斗角的鸡毛蒜皮的琐事。

    于是那心自然就没了一大半。

    再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小小的客栈就已经如此,可想此时的京城又是多么的……穆元永心思一转,忽然又笑了,都是重活一趟的人,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再诡秘的人心,也都见过,怎么再来一次反倒是惧了?大抵是边关的日子太好了,沉浸在简单的知识和建设当中,竟然心思也变得纯良起来,原本曾不放在眼里的计量也升起了些许的排斥和逃避。

    再能如何,总不过是上辈子已经见过一次的人罢了,既然上辈子,他赢了,这辈子,自然也会赢,赢得堂堂正正。

    赢得别人心服,口服。

    “走吧,”他说:“孔稷。”往前迈出的步伐却被吴队长拦住:“太子殿下。”他所言语算是恭敬,无不当之处:“您身份尊贵,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请留步……让草民传信给大人,派遣护卫队的人前来护送。”这理由极为充分,如果穆元永等人真不是太子殿下,那也还真就骑虎难下,但穆元永却轻轻笑了。

    “孔稷,拿我的玉契过来。”穆元永说:“你大可不必试探我的身份,你这样的身份,太子玉契放你面前,你也不认识,所以我一直不想与你,与尔等多说,也是懒得跟你们计较,既然你们不见黄泉不掉泪,那可以……”那一直嚷嚷着贱民敢尔的府役忽然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嗓子。

    是的,他们这样的身份,玉契放在他们面前也不知道,所以就连打脸他们的事情,穆元永都有些不屑于去做。

    浪费时间,且没有什么意思。

    穆元咏坐了下来:“我就会会你家大人好了。”整个客栈的气氛陷入了死寂,所有人都在心里面想:不好,真的就撞上大佛了。

    如果这是前面没有闹出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本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能亲眼见到太子殿下本人,说出去都算是一件长脸的事情,然则前面闹了这么一出不愉快的,太子殿下就算真是个泥人,脾气好,懒得与你计较,其他的人,特别是太子手下的人可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了,这可真是好事没赶上,倒惹了一身骚。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倒是先前最为张狂,至今也没有让他闭上嘴的那个府役一转先前的张狂,直接唉唉的哭喊起来,喊着太子殿下饶命,只听他立刻就像是失忆了似的,浑然不记得自己先前的不敬,立刻骂前面的那个最先说穆元咏假扮太子的那人。

    “呸!你这狗眼不识人的蠢材,有眼不识泰山,口口声声说你见过太子殿下,吹得有鼻子有眼的!倒是害我不浅,想我金三郎,一片诚心向太子,如不是被你所骗,今日怎能犯下此等大错。”客栈里的其他人,要么沉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