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狂:“有些抱歉,我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也没打算让各位平稳的度过交接期,年轻人还得重新历练,重担仍旧要担负在各位的肩膀上,大雍三千万丁口,要托付给各位了。”恰好此时,那侍卫扛着箱子走了进来,他走得很稳,神情自然:“殿下,您要的东西给您送来了。”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稀奇。

    穆元咏跟这些人已经处的很熟了,没好气道:“看什么呢?”以为菜市场啊,这么大大咧咧的,就不能给他挣点面子,这么多大臣看着呢。

    那侍卫也不怕他:“殿下,我就看看,孔大人去御医院了。”“他去御医院干什么?他身体不舒服?”穆元咏想着没看他哪里不爽利啊,昨天揍他的时候动作可利落了。

    那侍卫看着他笑,一脸的憨厚,不吱声了。

    穆元咏一回味就明白过来了,气得想揍人:“走走走,就这么对我没信心,我是会对老人家动手的人吗?”等那侍卫被轰出去,他也没走,这养心殿门口的小太监被孔稷支走了,他干脆捡起老行当,守起了门。

    穆元咏看了眼各位老臣,又看了眼箱子,觉得这件事只能托付到自己的身上,干脆就把衣摆撩起来。

    那侍卫轰得太快了,应该要他把东西抬上来才是。

    他走过去,把那沾着灰的箱子抬到金玉案台上,各位大臣在旁边,紧张又担忧的凝视——他感觉到他们的关心,如果搭把手就更好了。

    他打开箱子的时候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去边关一年的一些成果,你们都见到昨日我从天而降的那巨大气球,其实也跟着有关系,具体就不详细说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想要让它一路从边关飞到京城,必须要对整个大雍的地形,天气了若指掌,否则飞到一半,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那就掉了大了。”一边说着一边把鸟瞰图拿了出来。

    “三十个善勘测的人,历时三个月,从最南走到最北,绘制出了这么一张图,太后大寿之时,我献上的武国降书,其中功劳就有其中一份,有此图,百战百胜。运筹帷幄,不是虚话。”穆元咏又拿出册子:“这里就是根据此图所记录的各地详细注释——工部应该也有这样的资料,但是我记得一般是十年一更新,上一次重绘,好像是先皇……登基之时吧?”工部尚书上前:“禀殿下,确实如此。”“有这个详细吗?”穆元咏后退一步,让他更好的看这张图。

    工部尚书摇头,他细致的观测,不禁赞叹:“此乃天工。殿下大才!”“你倒不必夸我,”穆元咏摇头:“沧海桑田,地形是会随时间移动变化的,如果你这边更新不及时,那么前人的付出全部都只是虚妄,那仓库堆积的也不过是一堆废纸,你看这里……”他指着某一处:“这处山地,原来是湖泊,三年前干旱,形成盆地,河道改流,现在反倒成了荒地,问过当地人,原来此地是湖泊,供应十里良田,河道改流后,田地荒废,而此地农民税收却仍旧按照良田税收取。”工部尚书被他说得一愣:“这……”“尔等在此位高居,却离民生太远,也难怪民会生怨,也不怨你尸位素餐,毕竟这也跟你的人生经历有关系,比如你是沧源梁氏,居万亩良田,占最好的河道,百年未曾更改,自不知道有的地方地形移动频繁,前年还是坡地今年就成了湖泊。”工部尚书没想到穆元咏知道得这么详细,额头渐渐生起汗迹,听穆元咏用着颇为羡慕的语气说着梁氏,实在有些惊心动魄之感。

    “地形勘测工部的事情,人口计数,税收却是关乎户部,虽然分两部,却并不代表二者没有关系,很多事情都需各部一起解决。”穆元咏刚刚点名了工部,这次又立刻落到了户部的头上。

    户部尚书早在先前穆元咏提起税收就知道自己难逃被点名,早早的就上前,此刻倒是态度良好的承认自己的疏忽。

    毕竟穆元咏这次指出来并不是打算清算,而是要教他们去改。

    “以后这方面,也就不需要我再去提醒你们,勘测地形,一般至少一年一次,人手要是不够,可以当地特招,目前很多部门过于臃肿,倒是可以给你们瘦瘦身,比如工部的水利部门竟然纳下百人,竟然专门给一个倒茶的官职,实在是浪费资源。”“这里吏部先记着,最后找你。”他抬手敲了敲桌子,看了眼左宰,左宰这个人算是他上一世活得最好的一位了,右宰那干瘦老头也落了个罢官的结局,就他功成身退,在最恰当的时候辞官,听说最后九十岁了还跑到西平湖边钓鱼。

    说实话,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人,其他人也不是很喜欢他,总觉得他笑得阴测测的。

    这老头……他说:“我就只是随便翻了翻,你看这就是你们做的工作,说到底还是太闲了,我在边关特别行政处,里面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连睡觉都要挤出时间来,但是效率却极高,我早上说要成立一个新的部门,晚上人手就给招齐了,第二天就能够开摊了……这是左宰您的疏忽啊。”他轻轻点了点那隔岸观火,满脸不在状态的左宰:“这是内阁,是各位大人更应该注意的事情。”“左宰你年纪最大,资历最深,但是在位这几十年,好像没有做出哪件事让我看过眼的吧?这左宰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