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能让掌门这般宠着他。就连齐先生你都要对他言听计从。”齐玉轻轻一笑,语重心长道:“年轻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第五日,便是武林大会的重头戏——比武挑战。

    白鸰是看不懂什么高手过招的,因此别人看得激情澎湃,他却看得昏昏欲睡,唯有顾清遥上场时,他才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但总归是看不懂什么高深的招式,尽管顾晏在身边滔滔不绝地为他讲解。

    “武林大会,江湖百家高手过招,可是难得的大场面,但是百人大战,却只有一天的时间,你知道为何吗?”“按照武林大会的规则,并不需要每一位高手都出手比试。就像小叔,他原本排名第十六,想要晋级前十,只需要挑战第十名的高手,若是胜了,他便直接从十六跳升六位,占据第十的位置,而原来的第十位,则退到第十一位,原来的第十一位,则退到第十二位,以此类推。若是败了,则要后退六位,降为第二十二位,他前面的五位则依次上升一位。”“这个规则是不是既利落、又残酷?正因如此,每一位高手在挑战之前,都需要深思熟虑,只准胜,不准败,否则这五年的辛苦不仅要白费了,还要倒退丢脸,让门派蒙羞。故而每次挑战的人数有限,仅用一天时间也就够了。”“你看,小叔正在挑战江湖排名第十的高手,他叫秦凌云,是云山派的掌门人,已经年过五十。云山派的剑法以轻巧敏捷著称,而焰山派的剑法以厚重凌厉著称,这位秦掌门稳居第十位十五年,如今遇到了小叔,只怕是要退居前十咯。”名为“讲解”,实则炫耀,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白鸰的心里是有些不爽的,但为了顾清遥,他还是努力地听了,尽管没怎么听懂。

    白鸰被他念叨烦了,忍不住道:“那请问顾大少爷您排名第几呢?”顾晏撇嘴道:“只有年满十八岁的好汉才能参与比武,我明年才满十五岁,还没有资格参加,不过等下一届我来参加,定是要进前五十的。”白鸰敷衍笑道:“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顾晏得意道:“这些年我学的都是外祖吴家的剑法,这次回到烈焰山,再跟小叔好好学习焰山派的剑法,集两派之所长,一定是没问题的。唉,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又不懂功夫,说了也是白说。”白鸰按捺心中的火气,脸上却是若无其事,笑道:“顾大少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功力,真是厉害。”顾晏看了看他,“你又不懂功夫,又怎知我厉害?你对我说好话巴结我也没有用,我是小叔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他现在宠爱你,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你别以为随便就能取代我在他心里的地位。”白鸰哭笑不得,谁要取代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了?这小孩真是幼稚。

    顾晏从小娇生惯养,个性飞扬跋扈,却也单纯无心机,说话也是口无遮拦,想什么便说什么,讨厌谁也都写在脸上;而白鸰六岁起就在青楼长大,看多了人情冷暖、勾心斗角,虽然只比他大两岁,心智却成熟了许多,早就知道如何喜怒不形于色。虽然知道他看不上自己这个“小婶”,但也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和顾清遥一样,觉得顾晏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罢了。

    所以他只是笑笑,并未接话。顾晏虽然不喜欢自己,可毕竟是顾清遥唯一的亲人,白鸰是长辈,自然不会跟他一般浮躁,逞口舌之快。

    场上还打得热火朝天,顾晏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解。不仅是白鸰,其他的北子也是听得入神。

    功夫什么,他自然是不懂的,也不想懂。他只要知道,顾清遥胜了,就够了。

    第16章一场酒醉当晚,便是庆功会。顾清遥作为唯一跻身前十的年轻掌门,自然是受到了大家的祝贺,这敬酒也是免不了的,幸好他酒量尚好,十几个人敬下来,倒也神志清醒。

    顾晏站在顾清遥身边,看着他被众人敬酒庆贺,又是喜悦又是担忧,他见有掌门与夫人一起来敬酒,便将白鸰推出去道:“来敬酒的掌门和夫人一起共饮,你作为夫人,也当与本派掌门共饮才对。”顾清遥刚想开口训斥他胡闹,便听白鸰道:“晏儿说的没错,我理当与夫君共饮才是。”说罢自己斟了酒,站在顾清遥身边,和他一起接受众人的敬酒。

    顾晏原本是觉得白鸰弱不禁风,酒量一定也好不到哪去,于是就想使个坏,看他喝醉了出丑的样子,让顾清遥嫌弃他。可他没想到,这一杯接一杯下来,他却是面不改色,就连顾清遥都有些脸红的醉意,他却依然眸色清明,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半分醉态。就连最后顾清遥抹不开面子推不掉的酒,白鸰也欣然帮他挡了下来。

    旁人见了也是稀奇,不禁感叹这位小夫人好酒量,虽为男妻,却也是有江湖中人的豪气。

    可有好话也就有坏话。

    “哎你们昨天听到了吗?焰山派的院子有动静,似乎是顾掌门打了他的小夫人,你看那小男妻身上的伤痕,看来是我没听错。”“身为男子,嫁做人妇本就是折辱,却还要遭受丈夫的暴力对待,即便是出身青楼,好歹也是色艺俱全,进了这个牢笼,只怕还不如在青楼来得逍遥自在。”“谁说不是呢?男妻身份尴尬,还要在人前这般强颜欢笑,也实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