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道:“难看死了,味道还重。”任洋低笑了声,他低头深深的嗅了一口花的气息,随后才抬眸看着司远方故作可惜道:“是吗,我还刚想说花虽然不是美人送的,但却是美人买的。好可惜呢,本来还想说买来庆祝大宝贝你出院呢。”“噗。”秦酒歌没忍住喷笑了出声,他轻咳了声后有些好笑地低头继续做作业。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远方碰上任洋之后除了嘴巴还能继续欠点之外,就没有占到过什么便宜。

    “先前你怎么不带呢?况且,出、出院送什么红玫瑰,有病。”司远方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都有些弱了下来。

    他才不稀罕什么红玫瑰呢,就算任洋硬塞给他的话,那他也没地方放啊,到时候又要收拾桌子什么的,麻烦死了。

    任洋一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忍着笑道:“抱歉抱歉,我对你们帝星的送礼方式不是很熟悉,不过既然玫瑰不合适的话。那我就晚点把花瓣摘了拿去泡个澡好了,起码还香香的。”司远方一时间无言以对,他没想到对方还真就半点没跟自己客气一下。

    沉默了好一会后,司远方发现任洋还是没有把花给自己的意思,他忍不住幽幽道:“别泡了吧,本来就Omega激素过旺的既视感了。”“噗——”秦酒歌原先在喝水,突然一口水给喷到了自己写了两千多字的论文上。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连忙抽了两张纸去擦自己的论文稿。

    心想司远方果然是人间一大杀器,对方这么多年来找不到对象不是没有理由的。

    也就是任洋对他忍耐度比较高,换做旁人现在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任洋笑了笑将玫瑰随手放在了自己的桌面上,他将自己先前被玫瑰刺扎到的手指放在嘴边舔了两下。

    司远方皱着眉头,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只凝胶创可贴丢给了他:“你也不嫌脏,滚去洗手。”等到任洋去洗手后,他看着那束玫瑰酸溜溜地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人得蠢成什么样才能时不时的受个伤。

    所以等到任洋洗完手出来后,发现司远方正坐在小椅子上带着手套替自己将玫瑰花瓣rua下来丢到了他平时洗脸的盆中。

    姿势粗暴但又带了几分小心,可以看出脸盆中大部分的花瓣都是整整齐齐没有损坏的。

    任洋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角脑袋还有些发蒙,他发誓刚刚是真的在跟对方开玩笑的。

    那束玫瑰好歹也大几百呢,拿去泡澡会不会有些太奢侈了?真要花瓣去花店里花几十块钱还能买一麻袋呢……况且,他还真就有玫瑰精油啊,不需要花瓣也可以香香的!

    一时间整间宿舍都充满了浓郁的玫瑰花香,任洋搬了把小凳子静静地坐在了司远方旁边看对方辣手摧花。

    看着那一脸盆鲜红的花瓣,他有些绝望的想,这大概就是直A吧。

    半响后,任洋没忍住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默默地走向了阳台,在冷风中点燃了香烟后,他突然笑了出声。

    有些无奈地用另一只手腕抵住了自己的脑门,他靠在阳台的洗衣机上自顾自的笑了好一会。

    司远方将沾染了玫瑰花汁的橡胶手套丢进了垃圾桶,他心想任洋真的是越来越矫情了,洗个澡花样都这么多。

    但过了一会他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反应了过来,立刻起身两步冲向了阳台。

    注意到司远方起身后,任洋下意识地将烟摁灭在洗手池里,然后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任苟且,我们宿舍他妈的根本就没有浴缸!”司远方拉开了阳台的大门有些暴躁对着任洋喊道。

    室内的秦酒歌面无表情地笑了声,心说你的反射弧可真牛批,花都糟蹋干净了才反应过来。

    嘲笑完司远方后,他便继续苦逼地将那篇被打湿掉的论文重新摘抄到新的纸张上。

    任洋笑着拧开了水龙头,将水池里的那点烟灰冲了下去淡定道:“没关系,反正冬天到了,大宝贝我们还可以一起泡个鸳鸯jio的。”司远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任洋的语气很正常,但他总觉得从这句话隐隐听出了几分怜悯。

    等他在冷风中凌乱后,任洋已经躲回了屋里,顺手还拉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任洋看着那一脸盆的玫瑰花瓣轻笑了声,他坐在椅子上弯腰随手抓了一大把花瓣放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揉捏在。

    他有些走神,也丝毫不在意鲜红的花汁顺着他的手腕流到了白色毛衣上。

    过了一会,顺手将揉碎的花瓣丢进了垃圾桶后,任洋将掌心放在自己的衣服上随意地蹭了蹭,任由那些花瓣的汁液将白色的毛衣染的斑斑点点。

    下意识地瞥了眼阳台,任洋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掌心,他伸手从柜架上拿下了两个小药瓶,从中倒出了几枚药片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司远方和秦酒歌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但有那么一瞬间任洋闻到了自己身上的Omega信息素事实上,其实这个气息在他爆发了Alpha信息素后就很少出现了。

    任洋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想难道正如司远方说的那样,自己最近真的是有些Omega激素过旺了吗?

    所幸他的信息素是玫瑰味,而如今满屋子也是玫瑰花的味道应该能够掩盖过去。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