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他审问关于情蛊的相关。

    既然如此吴穹也不多废话,直接问那两个沧族人道:“请二位前来,主要是想问封吾身上的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一脸戒备,不肯让开,只是说道:“上次封吾圣主来讨,我家主人已经将情蛊的相关信息都交给圣主了……”“那个真的是全部的信息?”吴穹打断她的话,道:“别的先不说,就说你当年来这里找祁烈,难道不是为了试探情蛊?你为什么要试探?总有理由吧?”红衣女子愣了愣,正不知该如何做答,她身后银发龙角的主人开了口:“我来告知魔尊知晓便是……”红衣女子略一犹疑,最后还是恭敬地朝一边退开了。

    银发男子先是不失礼数地站起身来,朝着吴穹行了礼,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在下沧族少主靳荏,见过凼域魔尊。”他这么一搞吴穹倒是不好意思了,什么魔尊不魔尊的,都好多年没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他摆了摆手,道:“不用客气,叫我吴穹里就行,来,坐下慢慢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没失礼数,又愿意说出隐情,他也不好太过无礼。

    让了座又喊孟谯上茶,然后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了,表示洗耳恭听。

    那位儒雅的沧族少主靳荏便缓缓道来。

    沧族乃是南疆巫女与龙族交合而出的族群,所以本来源起于南疆的蛊毒之术,除了在魔族等地盛行过之外,沧族的人也大都很擅长。

    只是沧族向来低调且隐秘,少与灵界其他族群打交道,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而封吾身上所种的情蛊之毒,本源就是来自于沧族的一位名字叫做靳澜的少女。

    “按辈份算起来,靳澜是我的姨婆,她年轻时性格跳脱活泼,不甘心一直隐匿在我们沧族的聚居之地,便跑出去云游四海。”“云游途中,她认识了很多人,也交了些朋友,其中有一个最为特别的人,在她心目中地位非凡,一直到了今日姨婆都对那人念念不忘。”吴穹听到这里试探着问道:“是鄢伽?”靳荏点点头。

    “姨婆对鄢公子情根深种,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苦苦挣扎之后,她便做出了情蛊,打算为鄢伽种下。”吴穹静静听着,心里却在感叹,那怎么最后没种?

    要是这位靳澜给鄢伽种下了情蛊,封吾又何必受那碎魂之苦,自己也就免了这万年的辛劳。

    靳荏很快帮他解答了这个问题,道:“鄢公子外表温和儒雅,对谁都是彬彬有礼亲善有加,但其实内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随和,尤其内在里不喜与人交心亲近,所以想要得到他的心并不是那么容易。”“而姨婆也并不是善于算计之人,紧张之下便漏出了马脚被鄢公子识破。”“姨婆当时很沮丧,她知道自己在鄢公子心中的形象已经崩坏,鄢公子再也不可能喜欢她了,她甚至害怕鄢公子会把她捉去凌霄宫施以刑罚。”“可那位鄢公子并没有那么做。他不但不责怪姨婆,还跟她交心,做起了朋友。”“朋友之间自然就没有了秘密,鄢公子温柔地安抚姨婆的畏怯,理解并感谢她对自己的心意,接着又对姨婆诉说起了他自己的烦恼。”“原来,他也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所以他说他能够理解姨婆的心情,还说他们都是为情所困的痴情人。”吴穹听得脸都绿了。

    他都有点儿不想听接下去的内容了。

    那个赤血炎魔鄢伽,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不会是……千千吧?

    由不得吴穹想不想听,靳荏都自顾自讲了下去。

    “那位鄢公子心思李敏、手段极高,那样敞开心扉的三言两语,更把姨婆迷惑得深陷其中。两人越来越亲密,鄢公子说就算他没看法接受姨婆的心意,却可以和她做独一无二的好朋友。”“好朋友之间自然该互相帮助,慢慢地姨婆教了许多蛊毒炼制之法给鄢公子,尤其是,情蛊的相关。”“那个时候鄢公子家中遭逢了巨变,他本人也在销声匿迹很久之后堕入魔道。不过据姨婆说,他那时蛊毒技巧已经炉火纯青了。”吴穹听得连连摇头,万料不到是这么个走向。

    先是靳澜想给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下情蛊被发现,然后对方三言两语就从心上人成了好朋友。

    这还不算,还把制作情蛊的法子教给所谓的“好朋友”,让对方可以拿情蛊去祸害不知情的另外一个人。

    “你这个姨婆……”吴穹用表情表示,你的姨婆太过一言难尽了。

    那靳荏却摇摇头道:“我那姨婆的确有些痴傻,不过最主要还是因为那位赤血炎魔太会蛊惑人心。”“再说那情蛊的制作方法,虽然一开始出于我姨婆之手,后来却被鄢公子自己改进利用,早已经不是单纯娱情的东西,而是关乎于性命的蛊毒了。”吴穹想到灵界三大家攻陷魔族之后,搜罗了许多魔族的秘籍心法,这里面不乏关于蛊方法。

    靳澜做出的情蛊被鄢伽改进成了更邪门的东西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吴穹最关心的,是那被鄢伽改进过的情蛊之毒,到底怎么个关乎性命法?

    他伸长耳朵等着靳荏往下说,靳荏却顿住沉思起来。

    吴穹也不催促,等了一会儿,就听靳荏重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