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透明,平时就是很普通的装饰物,当它亮起来,像有数据在其中流动,对上陆昭明手中的“记忆卡”。

    “放这。”陆昭明啪啪打着字,随手抛过来一个平板,上面有一块小小的凹槽。

    他夹着烟,眼睛微微眯起,要笑不笑。

    他道:“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看看吧,这傻逼主机费尽心思瞒着老子的,到底是什么。”谢然抬眸,神色未变,又听他道:“不想知道吗?时叙当年,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南街是一条非常古老的弄堂,时叙在这里长大。

    他姓时,但其实并不是时老师的孩子。

    时老师一生未娶,也就凭空生不出这般大的孩子,并且时叙和时老师生的并不像。

    有时候也会有人好奇,但整条街知道这些的人已经很少了,祝许妈妈倒是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她和街坊四邻打麻将时略微提起过过:“叙叙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穿个破塑料袋做的衣服,可怜哦,我给他吃的,都不会说话。”她摸个牌,眉头皱起来,有点心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混蛋虐待了,怎么话都不会说呢,等我做完饭出去,发现他拿着吃的,偷偷把门口的菜给我浇了。”“我当时那个心疼,就把他带回家了,给他找个祝许外套,祝许撒丫子回来,裤腿子都是泥,我气得揍这兔崽子,叙叙懵懵逼逼的,要把外套还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孩子从小就心好,是让我别打了,他看出来我心疼祝许,不想抢祝许东西。

    “说实话,祝许那兔崽子的破外套,送人我都嫌寒碜,就叙叙没见过,宝贝跟什么似的。”“叙叙把它还我,那场面我是真受不了,真恨不得把孩子养了算了,可是家里还有妹妹,没办法,还好时老师说他没人陪,把叙叙带走了。”她放下牌,面对着聚精会神听的众人,叹口气。

    她压低声音:“时老师后来跟我说,叙叙当时是真不会说话。”周围人惊讶,她摆摆手,不愈多说,只是道:“我们当时也纳闷,好好一孩子,怎么不能说话,后来他开口,我们才知道,不是不能说,是不会。”“天杀的,七八岁的小孩子,都没学会说话,还有那破塑料袋衣服,我们差点以为叙叙是被抓走做秘密实验了。”有隔壁桌人听的着急,牌也不打了,探头追问:“什么实验?那后来呢?”祝许妈妈便道:“后来看身上没针孔,后来这么些年也没人找,才作罢了。”牌场上众人纷纷摇头。

    都是街坊四邻,时叙从小到大,都看在眼里,这时候猝不及防面对这些往事,都不忍心。

    有人道:“别说了,别说了,放学了,别再让叙叙听见时老师了。”众人恍然大悟:“对……对……”一旁有别地来看牌的人,正听的聚精会神,听说人回来不能说,感觉不解。

    他忍不住好奇:“怎么不能听,叙……”他说着,想到自己跟人不熟,改口,“小孩不知道自己身世吗?”其他人就摆摆手:“不是,叙叙聪明着呢,什么都懂,就是时老师年纪大了,前两年……唉,提起来伤心,总之不提就对了。”看来这叙叙在这条街还是个团宠,开口的人了然,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点点头,专注看牌,不吭声了。

    不多时,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年音呼呼啦啦传过来。

    祝许妈妈听到,喜气洋洋,牌一推,站起来:“不打了不打了,这刚上初中没多久,二中呢,这群兔崽子,别惹事了,我赶紧看看去。”不明情况的人一听,惊了:“二中,这么多孩子,都二中的?你们这别以后是个状元街吧?”二中可是出了名的精英集中营,初中高中一条龙,不是优秀到极点的,根本进不去,据说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想办法往里送。

    这烟雾缭绕的牌场里,显然坐不了什么有钱人,听说放学了,探头的家长呼啦七八个,再听说都是二中的,外地人惊了。

    这教育质量也太好了。

    坐着的人一听就笑,有孩子的家长跟着出去看了,不着急的继续坐着打牌,边打边笑:“可不吗,唉,天天什么都不烦,就怕孩子给自己学累了。”这听着是个喜欢表现的家长,认识人看到就拆穿:“可拉倒吧,昨还见你家吕晓抄家伙说出去跟人干架呢。”吕晓妈妈听到干架,脸色一变,后来想想他们这边的兔崽子早不能用世俗眼光看待,遂淡定:“去呗,谁知道是不是跟叙叙出去行侠仗义了。”“上次十三小那群兔崽子,堵着我们妹妹要钱花,不给就欺负妹妹,完了去跟老师说小孩子闹着玩,家长不要掺和,哎呦我这暴脾气。”“叙叙不是当场就带着人去修理了,等对方哭着告状,叙叙把按着人头做的模拟卷拿出来,还问需不需要送几本,你们没见,那小子脸都绿了,家长还得谢叙叙。”“后来你们看,还有没人敢欺负我们妹妹,唉,我都想开了,打架就打呗,叙叙在,还能失了分寸?”众多家长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遂不管,呼啦呼啦搓麻将。

    外地人目瞪口呆。

    *门外,少年们从长街那头走过来,穿着蓝白的校服。

    祝许妈妈眼尖,一眼看到被簇拥在中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