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之理所当然,逻辑顺序也很通畅,口渴了就得喝水,天冷就得加衣,竟叫齐笑笑无法出言反驳。

    她无语了一会,才道:“可、可这是在闹鬼,万一有毒,或者霉变了…………”“新鲜的,刚泡,不超过两分钟。”萧栗将茶杯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茶水的热气打湿了他的睫毛。

    齐笑笑:“………”——谁真问你这个了?没有人会去喝这种东西的好不好!

    萧栗慢条斯理地合上航海日志,竖起两根手指:“茶是新鲜的,但茶叶不好,泡茶的人没什么品味。这有两种可能,一、时间凝固;二、有人在我们来之前特地泡了一杯茶水等着我们。”他一面说着茶不好,一面有点渴地将茶水一饮而尽。

    罗珊在一旁听着,她听的有点模糊,只了解一个大概,她之前听别人叫过萧栗的名字,小姑娘便充满崇敬地说:“莫里亚蒂先生为了测试推论喝这杯茶,这种舍已为人的大气魄,真是太厉害了。”萧栗:“…………”——他其实是真口渴顺手拿起来喝了,被罗珊这么一吹,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避开罗珊的眼神,放下茶杯,又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最后从单人床上那掀开一半的被子上挪开,去往下一间舱房。

    这一次,萧栗走在了最前面,其他人跟在他身后,萧栗仍旧用手指搭在船舱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印子。

    有水滴从头顶的木墙里渗入,滴落在他们的脚边。

    轮回者们又往深处里走,空中因为他们的走动漂浮着一片灰尘。

    在来到下一个房间后,萧栗打开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样子,就有一个人迎面朝他倒来。

    他早有准备地侧开身体,眼看着那身影即将倒在叶则青的身上,从青年的手臂上跳出一道黑影,将那人拨开了去。

    从房间里跌倒的“人”直接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砰”后,一动不动。

    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具尸体,准确地说,是一具尸骸,皮肉早已风化成灰,只剩下一具骷髅被包裹在残破的外衣中。

    叶则青没有感应到鬼气,他对这具骸骨失去了兴趣,抬脚迈过,朝房间里走去。

    齐笑笑俯下身,简单地摸索了一下这具骷髅,从骷髅颈子里拉出来一个怀表,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她磨挲了一阵怀表,没看出什么异状,也就扔了回去,跟着叶则青一起检查房间。

    他们很快就有了发现,从床板底下拉出一个密封的保险箱,上着锁,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

    “有锁,六位密码。”叶则青道。

    齐笑笑从手腕摘下那串佛珠,按在保险柜上,没有任何效用:“没有灵异力量的影响……”韦理盖:“副本世界不会无缘无故放一个保险柜在这里,也许这会是我们的线索。”齐笑笑收起佛珠,继续在这间屋子里翻找着,寻找着可能记载密码的纸张或者刻字。

    他们讨论的功夫,萧栗仍蹲在尸骸旁边,在骷髅身上摸索着,手里握着那只怀表。

    叶则青冲着萧栗道:“门口那位,你有空在那儿鞭尸,还不如来帮我们猜猜密码。”萧栗头也不抬地道:“密码?jeisante。”叶则青:“…………啥玩意儿?”——为什么突然说鸟语?!

    “开玩笑的。”萧栗抬起头,黑眸闪过一丝笑意,他重新道,“试试131513。”叶则青狐疑地看着他,尝试性地输入萧栗所说的六位数字,密码锁应声而开。

    齐笑笑愕然道:“莫里亚蒂,你怎么会知道密码?”“很简单,低级的换算,”萧栗站起来拍拍手,“o,折算成英文字母表里的顺序,对应131513。”齐笑笑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是o,不是dad,不是son?”萧栗似乎有点纳闷齐笑笑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他指了指骸骨身上的表:“假设这人是箱子的主人,他随身携带的怀表里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很明显,这女人是他很爱的人。照片上的人年纪太大,不太会是他的姐妹。就算他是姐北恋,但身上没有婚戒,因此最大的可能是母子。像这种漂泊在海上的船员,一般都要有一个念想,通过身份血缘的纽带构造活下去的力量,对这种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身份。”齐笑笑:“……”萧栗走到箱子边上,拨开密码锁,打开了这保险柜。

    里面很空,没有轮回者们设想的诸多线索,只有一个空壳,一幅扑克牌的空壳,被这么珍之重之地锁在保险箱里。

    萧栗看到这幅扑克牌的空壳后就陷入了沉思,叶则青伸手拿出扑克牌的壳子晃了晃,又丢回去:“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扑克牌……齐笑笑取出自己在舞会上抽到的那张扑克牌,握在手里沉吟了一会,忽地问萧栗:“莫里亚蒂你怎么看?”萧栗摇了摇头:“不确定,再看看。”他的手搭在保险柜的门上,取出扑克牌的壳子带在身上,又关上柜门。

    他们走出房间,继续向前走。

    在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船舱里的氛围恐怖些,其他都没有正式的鬼怪出现,这令众人松了一口气。

    罗珊跟在自己最熟悉的韦理盖身后,她起初还没回过味来,跟了他们这一路,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