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里,将这朵雪花摘了下来,染上情爱的色彩,变得温暖而柔软。

    ——没错,虽然相处时间还很短,但沈蜃之已经发现了萧栗私底下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或者说,除了在副本上的事他足够有兴趣之外,萧栗对其他生活上的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带了点没长大的稚气。

    其中包括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比如他从来都是随手拿到什么穿什么,不考虑场合和搭配,再比如沈蜃之不在的话,他宁愿选择定外卖,也不会自己下手去做一顿饭。

    要是问起来,那就能得到萧栗理直气壮的答复:“现在外卖这么发达,没必要。”究竟是“没必要”还是“懒得做”,这结论有待商榷。

    不过沈蜃之对于恋人私底下的这些小毛病毫无异议,反而更加享受这种自己每天给对方做饭的寻常夫妻感,当然,不是现在。

    现在的沈蜃之正圈住萧栗,将他抵在了厨房门与墙壁的拐角之间,他用高挺的鼻梁来回磨蹭着少年精致的脸,眼眸沉沉地问:“那现在可以开吃么?”他几乎等不及萧栗的回复,就忍不住吻住了对方。

    起先还是温柔的,到了后来,沈蜃之的动作总是不自觉地就变得更加……更加凶狠。

    萧栗终于寻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那种感觉,就仿佛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而沈蜃之只剩下这一个吻的时间与他告别,因而格外地用力,想要直接把他吞下去。

    每一次他都是这样。

    “好了,好了,”萧栗任由他亲了一会儿,才用力拍拍对方那张俊美的脸,“先喂饱我,再喂饱你,嗯?”沈蜃之不太高兴地看着萧栗离开他臂弯的范围。

    萧栗正准备去盛锅里的茄子,他还没怎么动作,就听见青年还带着低哑的声音道:“那个不能吃了,放下,我重新做一道菜。”“不用了。”萧栗摇摇头,“有点咸而已,吃之前弄碗白水。”………一顿饭吃完以后,沈蜃之看样子还惦记萧栗说的“喂饱他”,洗碗的动作明显提升许多,萧栗本来还想帮他,在他险些砸了一个碗伤到手指后,就被青年给赶回来了。

    他撸了会儿猫,转头听见阳台上传来热闹的朗诵声:“顾总又一次看到了从前的顾夫人,只是比起以往的高雅端庄,她的打扮变成了结婚前的少女,穿了一身俏丽的小短裙,而她的身边,竟然还有另一名男子对她做出暧昧的行为!”“顾总这下可忍受不了了,他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恨不得直接闪现到对面那女子的面前,对她大声质问!顾总当即叫司机停下车,前去捉——”萧栗就是在这时候推开阳台的门。

    话筒被打断了朗诵,无辜地漂浮在空中,和面前那本罪天手稿一同转向萧栗。

    萧栗:“你怎么突然又想读这个了?”傅子歌:“就待在阳台又不能看电视,只能拿它消遣消遣。”而罪天也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羞耻不已,到现在的麻木不堪,某些时候已经能从傅子歌的朗读中得到了一些乐趣。

    比如说,如果傅子歌读的慷慨激昂,那代表罪天的这一章就是成功的,如果傅子歌有气无力,那一章就很平淡,无法打动读者,那么罪天就会进行修文,这两只鬼互相打击着打击着倒成了一对搭档。

    “为什么不看电视?”萧栗让开一条距离,不解地问。

    傅子歌蹿高了些许,往厨房里瞅,在确认厨房的门关上了后,才小声道:“我有点怕你男朋友,他比我看到过的那些副本里的鬼还要可怕,看我的时候很……很……”他断断续续地说。

    自从沈蜃之搬过来以后,傅子歌就把根据地从沙发换成了阳台。因为在某天晚上,萧栗穿着睡衣湿漉漉地出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时候,沈蜃之看他的那一眼好像想让它当场魂飞魄散,吓得话筒当场滚进阳台。

    傅子歌没说下去,他可怜巴巴地问:“他会一直住在这里?”萧栗安抚他:“嗯,你得习惯他。”“但是我觉得他想杀了我。”傅子歌惶恐地说,“不说是我,应该还有一切接近你的生物……”萧栗在和不在,沈蜃之完全是两个人。

    “不会的,”萧栗握住话筒,放置在沙发的老位子,轻声说,“他不会惹我生气。“傅子歌重新滚进沙发的缝隙里,感受着久违的柔软,怂怂地说:“真的?”萧栗冲他点头。

    话筒很相信他,傅子歌放心地打了个滚,重新看起了那档被他录下来的综艺节目。

    夜色降临,夜幕笼罩了大地,远方的居民楼一栋接一栋地亮起了灯,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玻璃窗户上,却没有把那股萧瑟的湿气带进屋子里,被隔绝在外。

    沈蜃之做完家务,习惯性地就往萧栗旁边一坐,伸手想要搂他。

    萧栗没躲,他靠进对方怀里,干脆转而躺在青年的大腿上,将目光从眼前的电视上挪开,仰头看着沈蜃之。

    碍事的发丝从少年的额头滑落,完整地露出他精致的五官,眼尾好似栖息着一只蝴蝶,在每次睫毛扇动中,振翅待飞。

    沈蜃之被蛊惑了般地伸出手,碰触萧栗的睫毛。

    萧栗中途握住他的手。

    沈蜃之勾起唇角:“不是说要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