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却无法被仪器判定为异能。

    “在华夏星感觉最浅?”楼开墨并不觉慰藉,甚至有些惶恐。他盯着楼景明,“哥,你的预感,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对吗?”楼景明:“这不是好事?如果真发生你我不可预判的事情,华夏星会是最后的避难圣地。”楼开墨:“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预感,因为所谓华夏星能够躲避危机的认知,而理所当然的将其置于风口浪尖。他本可以成为一处危机之外的世外桃源,却因为你的预判四面楚歌。”楼景明看着宴会厅内把酒言欢的人群,侧过头,对楼开墨道:“以我对白老板的了解,虽然白老板淡泊名利,好似无欲无求,却是个心中有侠之大义者。若真危机当前,他不会袖手旁观。”另一边。

    叶塞心事重重,忍不住灌了几口美酒,然而胃部早已习惯公务繁忙时的清汤寡水,对美酒无福消受,顿觉一阵胃痛。

    正想出门换口气,忽然有人上前攀谈:“叶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叶塞心底翻白眼,晚宴有楼家兄北这种真“才俊”的存在,夸他“才俊”,莫非是反讽手段?

    叶塞转过身,发现来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个新闻报道或节目里见过。

    来人自我介绍:“我叫丁加鸣,和你们岳局是老同学。”叶塞终于想起来,眼前人是当前联邦科学院的院长。不过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此人正是二十年前中央星研究院案件的关键人物。正因丁加鸣和岳局里应外合,才能成功捣毁研究院。

    “久闻丁院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有学者风范。”叶塞笑意盈盈道,他对学者之类的人物自带好感。

    丁加鸣和叶塞扯了一堆客套寒暄话,而后话锋一转,道:“不知叶队可曾听闻‘中央星研究院案件’。”偷偷调阅过档案的叶塞有点心虚,磕磕巴巴道:“虽然没对外公布,但在警署内多少也听说一点。”丁加鸣扶了扶眼镜,带着学者的斯文:“宋秦淮宋院长既是我的上级,也是我的恩师,发生那种事,我比谁都痛心。”叶塞点头,大义灭亲需要很大决心和勇气,事后也会留下阴影。

    丁加鸣长叹一声:“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宋老,想起最初入院时的意气风华。”叶塞:“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丁加鸣微微垂眸,似在回忆:“我总觉得宋老没死,毕竟当初也未发现他的遗骸,只是检测到部分组织罢了。哎,让叶警官笑话了,我不该有这么不正的想法,于理,他罪有应得,于情,他毕竟是我的老师,我宁肯希望他还活着,在远离世俗之处平淡生活。”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叶塞忽然有了新思路。

    不远处。

    楼景明打量着目光如炬的楼开墨,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恰是叶警官和丁加鸣。

    “叶警官和我是忘年交,看着凶神恶煞,其实人挺好。”楼景明解释道。

    “不是他。”楼开墨说,“旁边那个男人。”“丁院长?很厉害一人,看着文弱,在生物研究、机甲材料等领域都有建树。”“不是好人。”楼开墨眯起了眼,肯定道。

    灯火通明的宴会厅外,一阵冷风吹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枯叶终于落地,埋进了雨后微湿的泥土中,就像埋葬了一个时代。

    ==华夏星。西湖别墅。

    院墙外游客银铃的笑声飘进屋,晚饭的余香还在客厅中弥漫,一个普通而幸福的夜晚。

    白廷坐在沙发上,听着阿翔姑娘新策划的四川地图大剧台本,小青则挂在吊灯上练习瑜伽。

    阿翔姑娘:“老大,你说我安排这个桥段怎样?老李忽然失忆,再也不认得小杜,小杜却放不下老李,原本欢乐的氛围戛然而止,让观众上扬的嘴角忽然凝固!”小青翻了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想怎样。“观众犯了什么错?”白廷头枕着抱枕,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小青:“你就不能换个桥段?能不要失忆吗?”阿翔:“这是冲突,是升华,是情感的爆发,你不懂!老板你说!要不要失忆!”白廷抿了口西湖龙井。

    突然中断的感情很微妙,本来的双向模式忽然变成单项,另一个还变成绝缘体,对于还停留在原地的一方极度不公平。

    可若时光重来,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让小黑恢复记忆,走自己的人生。

    还好,最后的结局是圆满的,谁也没有辜负。

    所有的爱意都是莽莽野草地,几把火能烧干净。但只要春风还吹,就仍是一片。

    白廷笑道:“只要结局幸福就好,悲剧或许才能流传千古,但游人好不容易一趟度假,不需要留下眼泪。”话音刚落,认证器响起。

    小青姑娘自闭的从吊灯上跳下:“又来了,腻歪。”语调虽嫌弃,却把阿翔姑娘往旁边拉了拉,以免打扰白廷。

    白廷点开认证器,准时报道的脸庞跃然于上。

    白廷:“晚宴结束了?”“嗯。”楼开墨坐在露台上,眸光中的璀璨与背后的星光融为一体。“想你。”“对了,”楼开墨发送了一堆清单“我和我妈提了一下,她对你印象深刻,说有礼物想送你。”白廷本以为是小礼盒之类物件,点开一看,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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