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回味吗?

    虽说他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这么多年来,碰过他脚的人屈指可数——喻敛感觉那天自己着了魔似的,弱爆了。

    不消片刻,英语作业收完,林雅美整理了一下,抬脚走到喻敛桌旁,她轻声道:“喻敛,你的作业是没写嘛?”“嗯。”喻敛在桌子底下刷着手机,头也没抬的应了声。

    林雅美咬了咬下唇:“你补一下吧,我可以等一等你。”喻敛想也没想的说:“不用。”林雅美顿了顿:“好吧。”她又走开了。

    晏绍看过原文,知道未来的喻敛是一个从来不会写作业的男人,喻敛擅长吃喝玩乐,不擅长学习,被打电话请家长是家常便饭——虽然他家没人会来就是了。

    一个缺爱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

    晏绍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

    “要我帮你写作业吗?”晏绍突然出声问。

    喻敛划着手机的指尖一顿,他抬起头:“什么?”“我帮你写作业。”晏绍说,“当做你帮了我的报酬,我可以帮你写一学期的作业。”因为下学期喻敛会被学霸型“男友预备役”逼着做作业,就用不着他了。

    喻敛要拒绝的话在舌尖一转,他挑眉:“报酬?”“嗯,上周厕所的事……还有周六上午。”“嗯……”喻敛撑着下巴,做考虑样,有人帮他写作业,倒是能省很多麻烦。

    他转头盯着晏绍的脸看了一会,扯了扯嘴角:“好啊。”书呆同桌果然很有意思,就像一个矛盾体,明明性格怂到爆,四肢软弱不会打架,却主动去惹事。

    外表看着像是乖乖的好学生,却主动提出帮他写作业当做交易,这种行为就像……在努力的和他撇清关系,给人的感觉很违和。

    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第11章麻烦下午最后一节课,易支拿着新鲜出炉的座位表,通知在座的各位大家要换位置了,他读了一遍名字相对应的位置,让大家开始搬位置。

    晏绍和喻敛不是同桌,成了前后桌。

    这点晏绍有所预料,前后桌在原文中提到过,原文中晏绍仗着自己坐喻敛前面,使劲往后靠撞喻敛的桌子,让他烦不胜烦,无论拉了多远晏绍还是撞。

    最后理所当然的被揍了。

    两人在自习课上当场干了一架,以晏绍惨败收场。

    他们从靠墙的位置搬到了中间竖排,喻敛坐在倒数第一,晏绍坐在倒数第二,同桌也换了新人。

    晏绍的同桌是个平凡的男同学,属于班上的沉默群体一员,晏绍看着眼熟,但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晏绍从同桌翻开的书上看到了对方的名字——刘潜,他默默在心里记下。

    喻敛的同桌是个大高个男生,高高壮壮,平时喜欢招惹女生,长着一张路人脸,嘴角总挂着“老子最帅”的自信邪笑。

    换了位置对晏绍而言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刘潜和原身也不熟,搬了桌子后,除了必要时候,否则不会主动和晏绍开口说话,晏绍也不是热情的性格。

    两人坐在一起,唯有沉默不可破解。

    晏绍说了帮喻敛写作业,他就做的十分尽职,他在学校课间时间写完自己的作业,喻敛的就拿回去写,两份作业用的还是不同笔迹。

    这种事做多了,晏绍愈发熟能生巧。

    周四是个阴雨天,凌晨四点雷声轰动,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灰蒙蒙的天,紧接着倾盆大雨灌溉而下。

    晏绍从梦中惊醒。

    豆大的语调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晏绍睁开惺忪的双眼,眸中有片刻的迷茫,而后他感到被子一直有冷风灌进,他动了一下,随即听到一声呜咽。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有一瞬照亮了房间,晏绍看到一双惊慌失措含着泪水的双眼,原身的弟弟被窗外的动静吓醒了。

    晏绍犹豫了一下,缓缓合上眼睛。

    他听原身母亲叫过小男孩为“遥遥”,对方对他……或者说对原身很是惧怕,他这个时候安慰,不合适,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晏绍翻了个身,面对着墙。

    不消片刻,他身后的小孩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抓紧了他的衣摆,然后似是安心了,闭着眼睡了过去,晏绍却是睡不着,他不习惯在睡觉时别人靠他这么近。

    起初和原身弟弟睡一张床,他都会半夜失眠。

    晏绍闭着眼背了两个多小时的英语单词,到了时间点才起床,他的衣摆被小孩死死揪在手里,小孩睡得熟,晏绍干脆解了睡衣扣子,脱了睡衣下床穿衣服。

    外面天色阴沉,从大雨专为淅淅沥沥的小雨。

    “贫民窟”地面到处坑坑洼洼,积了不少脏水,雨水落在水坑,荡起层层涟漪,楼下的早餐摊子支了大伞,水从伞尖滑落。

    晏绍打着一把深蓝色格子花纹的伞,背着书包穿过弄堂,现在他不用借助“地图”了,去往学校的路线,他已经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他到了学校,裤脚鞋尖难免沾了点雨水,晏绍在教学楼走廊把伞上的水甩干,抬脚走进了教室。

    早自习下课,外面雨小了点,阴云不散,教室开着灯,喻敛踩着下课铃声进了教室,他头发沾了些水,有些湿。

    晏绍把昨天写好的作业放他桌上,喻敛顺手塞进抽屉,两人做的相当顺手。

    晏绍和喻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