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人。

    喻敛顺嘴问道:“你弟弟没事吧?”“没事。”晏绍摇了摇头,又转了回去。

    喻敛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

    晏绍在学校尽量不再和喻敛有接触,表现出“我们不熟”的状态,原本就没多少的交流压缩得更少。

    明明是前后桌,却陌生的像是处于两个班级。

    两人有次在走廊碰见,一个身边簇拥着人群,一个孤零零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晏绍低着头回身从前门进了教室。

    喻敛发现,晏绍躲他躲得更厉害了,除了上下学,晏绍就再没主动接近过他,像是被伤透了心。

    晏绍不知道喻敛所想,只有一种回归轨道的安全感。

    周六白天,原身母亲在家上班,让晏绍带晏遥去医院吊水,晏遥正是原身弟弟的名字,晏绍也是缴费时才知道的。

    吊水时间长,晏绍坐在长椅上,腿上放着习题册,拿着笔做题,他已经适应从文科转为理科的变化,记忆力好的优势让他对同等题型领悟得很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着,直到晏遥扯了扯晏绍的衣角,晏绍才从习题海中抬头。

    晏遥唇角颤抖,说话声音很小,以前他是不敢和晏绍说话的,看到晏绍就躲,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晏绍开口。

    但他声音太小了,晏绍没听清,他顿了顿,试探的说:“要上厕所?”晏遥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晏绍便把习题册先放在了一边,取下吊瓶,带着晏遥去找厕所,他们穿过长廊,晏遥又拉了拉他的衣角。

    只到晏绍大腿高的小男孩仰着小脸蛋,怯怯的看着他。

    “怎么了?”晏绍问。

    晏遥见他语气温和,就抬手指了指旁边,示意他厕所在那边。

    晏绍抬头看到厕所的标志:“……”晏遥上完厕所,他们从里面出来,凑巧外面有人要进去,两方人差点撞在了一起,晏遥走在前面,撞到了对方的腿,退回来又撞到了晏绍的腿,夹在两人之间,他直接摔得跪坐在地上。

    晏绍怕针头歪了,忙拉出他的手,于是场面看着就像是晏绍拎着晏遥。

    “不好意思。”差点被他们撞到的青年语气温和,他伸手把晏遥扶了起来,“没事吧。”他想给晏遥拍拍身上的灰,晏遥已经躲在了晏绍的大腿后面。

    “没事。”晏绍拿着晏遥插着针眼的手看了眼。

    青年看着晏绍,不确定的出声:“晏绍?”晏绍抬起头,入目的青年清俊儒雅,眉间都透着柔和,和魏则言那种阳光温柔不同,青年温柔得像是没有脾气,宛如食草的兔子。

    “你是?”见晏绍没否认,青年一笑:“还真是你,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我了?去年你经常去东街那边的一家奶茶店买奶茶,我在那兼职,想起来了吗?”是原身认识的人。

    晏绍扫了他一眼,判断出不是仇人,他抿了抿嘴角,指尖微动:“抱歉,我不太记得了。”青年无奈道:“陈衫远,我的名字,你这记性……那时候你可经常问我怎么追女孩子。”“是吗?”晏绍道,“那时候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原文并没有出现过这一号人物。

    晏绍剪了头发,碎发乖巧的搭在额间,气质没有过去的那种浑浊气,带着一种纯粹令人舒适的安宁感,因此陈衫远一开始才不太确定。

    他垂眸敛眼,透露出不想继续交谈这个话题的意思,陈衫远误以为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就岔开了话题。

    “这是你弟弟吗?”他看向晏遥。

    晏遥额头抵着晏绍的大腿后侧,晏绍用手推开,点头道:“嗯。”他和晏绍在厕所门口闲聊了两句,并不刻意找话题,将晏绍不记得他的尴尬给盖了过去,体贴得恰到好处。

    晏绍和晏遥回到病房十分多钟后,病房内又进来了一人,来人看到晏绍,也是微微诧异。

    “真巧啊,没想到在一间病房。”陈衫远忍不住笑道,“还挺有缘分。”“是啊。”晏绍点了点头,礼貌性的客气回应。

    护士在给他戳针,陈衫远止住嘴偏过头,待护士戳好了针,陈衫远才转过头,“这两天天气变化太无常了,感冒发烧的人还挺多。”护士接话道:“是啊,你们年轻人就是不重注身体,天冷也不知道加个衣,硬拿身体抗。”晏绍发现陈衫远这人是真挺能聊的,和谁都能聊上两句,他往陈衫远那看了一眼,就收了视线,翻来习题册继续做。

    那头,陈衫远低头刷了会儿手机,见晏绍竟在医院做作业,手下速度还很快,他挺新奇,凑过去看了两眼,随即他知道晏绍不是在乱做,他粗略算了两个题,都是对的。

    他记忆中的晏绍,可不是什么爱学习的学生。

    “这是高一的吧?”他出声问。

    晏绍“嗯”了声,陈衫远又问:“这些你都会了,怎么还做?”他知道晏绍已经读高二了,做高一的练习册并不是作业才对。

    晏绍道:“写着动动脑子。”因为高二的练习册他都已经做完了,他没那么多钱去买别的学习资料。

    “我那倒是有一些高二的资料书。”陈衫远又道,“本来我清出来打算今天下午去卖的,你要不要?”晏绍笔尖一顿,抬头看向他。

    陈衫远摸了摸鼻子道:“反正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