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搬家,每次搬家心里都空落落的,好像忘下了什么东西似的。以前他跟苏桥就经常搬家,苏桥挣到一点钱,就会努力的搬到稍微好点的房子里,因为经常搬家,所以他们什么大件都不敢买,搬的时候会很麻烦。

    苏见秋想到苏桥,心里又难受起来,那种丢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愈加强烈了。他到卧室里又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忘下什么。

    或许,他潜意识里是觉得搬家少了一个苏桥。

    “唉……”苏见秋长长叹了一口气,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蹲在地上把还没有封箱的纸箱封上胶带。

    韩特助搬完一趟东西回到楼上的时候,看到苏见秋正蹲在地上打包一个纸箱,纸箱里有毛笔、墨汁、宣纸、砚台、毛毡,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颜料,看着像画画用的。

    他有些好奇:“苏先生,这是做什么用的?您对画画也感兴趣吗?”话音刚落,苏见秋还没来得及回答。兰兰就推门进来了,笑着说:“苏苏以前是学国画的,S大美院毕业的呢,他画画可好了。”“原来苏先生是s大毕业的!我们傅总也是s大的,他是学建筑的,后来出国拿了建筑和金融双硕士。他说建筑才是真爱,金融只是为了继承家业!”韩特助其实蛮惊讶的,在他心里,苏见秋只是个美丽得过分的花瓶,没想到他竟然能考进s大美院,这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美术学院。

    苏见秋没说什么,只是含蓄地笑了笑。

    傅白是他学长,好像比他高两级,长得好家世也好,当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没想到时隔多年,校友竟然变情人。

    东西很快就搬完了。

    陈淮家里有老婆孩子就先回去了,兰兰也要去医院看看她爸爸。

    韩特助开车送苏见秋去新住址。出于善意,他给苏见秋讲了许多傅白的喜好和习惯。比如早晨喜欢喝咖啡,不喜欢甜品,晚上十点之后不会接私人电话……苏见秋一边听一边记,想要尽量投其所好,伺候好他们共同的老板。

    但他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精神状态很不好,路上竟然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地方了,苏见秋看着道路两旁的绿植觉得眼熟,一直到车停下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上次那个玫瑰庄园。

    韩特助解释:“傅总说这里隐私性好,您以后不用担心被狗仔偷拍,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到位,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苏见秋现在明白,那天傅白说的“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不止玫瑰花,这整个玫瑰庄园都是为他准备的。

    庄园别墅里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帮苏见秋收拾行李。

    韩特助还有别的工作,把苏见秋送到就得走了,临走时告诉苏见秋:“别墅里的所有人员随您调遣,傅总晚上会过来陪您用餐。”这是很明显的暗示,苏见秋似乎应该为今晚做一些准备。

    *苏见秋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既然决定了要当-婊-子,他没什么好矫情的。

    晚上七点,傅白回来了。

    苏见秋有了一点做情人的自觉,出门去迎了一下。

    傅白看起来很高兴,很自然地牵上他的手,领着他往客厅走去,“很抱歉,今天太忙了,没能亲自去接你。刚到这里还习惯吗?”他太绅士了。

    苏见秋也跟着放松了很多:“韩特助办事很妥帖,别墅里的人也很周到,就是房子太大了,说话都有回声,觉得空荡荡的。”傅白说:“以后我会多陪着你。”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苏见秋是在向他抱怨自己太孤单了,立刻反思了一下,并且作出口头保证。

    苏见秋感觉他会错了意,但是就让他那样理解吧,解释反而显得笨拙多余。

    他们两个说着话,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晚餐竟然在玻璃花房。

    花房显然被人精心布置过了,那些玫瑰开得正艳,味道芬芳又不浓郁,被摆放得十分精妙。整个花房被灯光照耀着,璀璨明亮。

    餐桌上的饮食很清淡,看来还是在迁就苏见秋手腕上未愈的伤口,应该是傅白特意嘱咐过的。

    苏见秋不得不感叹傅白懂得浪漫又心细如发。这个alpha,不论是做真夫妻,还是做情人,都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但苏见秋总感觉氛围有点不对。

    玻璃花房外面竟然燃放起烟花。隔着玻璃望过去,炫彩夺目,如梦似幻。

    绚丽烟火在他们头顶绽放,傅白慢慢走向他。

    苏见秋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他看到傅白缓缓单膝跪地,捧上一枚戒指。

    “嫁给我吧。”傅白微笑着说。

    苏见秋很惊讶,这算是求婚吗?

    他哪儿还有答不答应一说,这是一桩交易,但是傅白把交易变得很浪漫,又有些滑稽。似乎想给他们的婚姻描上一层别的颜色,但又改变不了实质。

    苏见秋伸出手,任由傅白把那枚戒指套上自己的无名指。

    “刚刚好。你的手,我只要轻轻一握就知道尺寸。”傅白满意的笑了,很温柔地亲吻那根手指。

    苏见秋也笑了,只不过笑容里多少带点苦涩。

    他喜欢这样的求婚方式,就是简单安静的两个人,不需要其他人围观。在他看来,求婚是很私人的事,他不喜欢被很多人包围,也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