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孩子的天真,“我希望种花家能将这颗大树变成世界树,支撑起这个混乱脆弱的宇宙,让世界从破灭走向复苏。”“这就是我要做的功德。”大长老双手合十,向陈曦低头:“神君需要我们如何配合?”陈曦终于等到对方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

    “应该是我配合你们。您们才是世界的主人,你们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曦辰宫都将竭力相助——除了战争。”两人在天上转了半天,终于回到地面,机场上等候的人簇拥过来,看到突然年轻了的大长老,惊呼出声。随行记者咔嚓咔嚓拍照,官员们上前祝贺,跟陈曦见礼。

    陈曦甩甩拂尘,圣光赐福,附近众人顿时疲惫全消,身轻体建,连肚子都不饿了,只是没有像大长老那样变年轻。

    大长老邀请陈曦和墨漩登车,拿出地图让陈曦选地点。

    “紫禁城现在是博物馆,西山风景好秋日观红叶最佳,太湖水路发达……”陈曦目光移到哪里,大长老就介绍哪里,但陈曦最后在东海画了个圈。

    大长老放大缩小地图仔细查看,然后道:“这里是公海,没有岛。”“没有岛自己造,造好了你安排人来插红旗。”陈曦手伸进袖中摸了摸琉璃珮,“曦辰宫三千弟子正闲得摸鱼。”“停。”墨漩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突然喊停。

    大长老连忙按下提示铃,整个车队都跟着停下。

    墨漩指着窗外某个建筑,问:“那里是不是民政局?”大长老凑过去看了看,又跟后面的秘书确认,然后才点头。

    陈曦想到了墨漩要做什么,忍不住捂脸。

    墨漩拉着陈曦的手,语气兴奋急促:“走,我们去补办结婚证。”大长老目瞪口呆,马上又闭上嘴,看了眼民政局外的队伍,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这个,一般需要预约。”“不是说可以特事特办?”墨漩微微眯眼,溢出丝丝龙威,车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起来,让人难以呼吸。

    陈曦拍了下墨漩的手:“行了,在哪里就守哪里的规矩,不要吓唬人。”龙威消退,车内气氛恢复正常,但墨漩的脸有些臭。

    陈曦朝大长老道:“劳烦你去打声招呼,也不用驱散他人,我们盖个章就走。”秘书起身:“首长,我去传话。”墨漩的情绪肉眼可见高涨,露出明显笑意,从空中抓出两套红衣,“听说这里成亲要拍照……”大长老待不下去了,忙开门下车。

    “我去方便一下,两位忙。”墨漩将红衣往陈曦身上套,嘴里还说:“将就一下,委屈你了。等回上界,一定给你最隆重的合籍大典,请万神观礼,邀大道作证。”红色礼服是曦辰宫蚕婆的手艺,两套都是一般样式,不过陈曦身上这套有画上去的黑色龙纹,从真龙气息上看,是墨漩亲手所画。

    “衣服准备多久了?”“没多久,只四十八年。”‘所以是当年群臣催着选秀立后时准备的?’陈曦想着,怀疑当年他要是同意选秀,墨漩是不是会施展幻术糊弄别人,自己进宫当皇后。

    “身份证,户口本。”墨漩提前做了功课,确认需要带的东西,“户口本你拿着。”“慢点。”陈曦拉住墨漩,展开他身上的衣袍,运转造化灵力,以手指为笔,在衣摆画上金色云纹,刚好跟他身上的龙纹配套。

    墨漩笑出了白牙。

    陈曦问他:“这么高兴?”说话时没注意自己脸上的喜气早已染上眉梢。

    “当然高兴。”墨漩努力拉平自己的嘴角,但控制不住,干脆随便它上翘,“龙族追道侣一般挺难,我都做好最短千年的准备……遇到你,我最幸运。”“幸运的是我。”陈曦抱了抱墨漩,想起当初绝望时在海中看到巨龙,捧着龙珠,整个人都得到救赎。

    后来墨漩作为监督者,跟他形影不离。系统时不时在耳边说“发/情期”“龙族花/心”“真龙滥/情”……陈曦一直等着墨漩说破,但墨漩始终只会做,连龙角都肯折下来给他当拂尘,却一句过线的话也不肯说,还是他自己忍不住捅破那层纸。

    那时陈曦心里只想谈一段随时可能分手的恋情,没想到墨漩明明动/情,还克制着不肯越线,后来更是在直接封印情/欲,显然不是为了拿他度过发/情期,陈曦才开始想未来。

    两人携手下车,只听得掌声雷动,恭喜声迭起。

    民政局领导带着员工排队迎接,大长老的秘书给人发糖,有精明的马上跟着给围观群众送烟。

    原本排队的人让在两边,兴奋的高举手机拍摄。

    墨漩抓紧陈曦的手。

    陈曦从中感到墨漩在紧张,心中一动,突然问大长老:“我邀请一些人观礼,都是曦辰宫学生和侍女,没问题吧?”“当然可以。”大长老点头。

    众人还在想神君要怎么邀请人观礼。

    只见陈曦挥挥拂尘,天空出现辉煌夺目的高大牌楼,一群群仙女提篮举扇从中飞出,挥洒花瓣铺出厚厚花毯,又有数百天女在云中起舞,鼓瑟吹笙奏响喜庆仙音……仙女之后,是白衣翩翩的青年男女,各个御剑踏云,男的俊朗,女的绝丽,足有数千人,铺开大片,齐齐拱手行礼。

    下方凡人激动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