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长寿。但只要想着她得留着两人表示正宫的大度风范,心里就呕得不行。

    李皇后换上素服,洗去浓妆,到皇帝面前请罪。

    名为请罪,实则梨花带雨地哭诉。泪眼中满是惊惶担忧,一脸以皇帝为天的柔顺模样,求皇帝做主。

    皇帝最吃这一套,不由想到刘妃当年的狠毒,于是命人赐了冷宫刘妃的毒酒,把二皇子抱给许妃,还下令让人把金山寺拆了…….陈曦的神魂已经化作常青道人,进了杭州钱塘。

    李公甫早早从衙门下值,割了半斤肉,绕上两根骨头,正要拎回家,转身撞上个青衣道人。

    道人年纪不大,肩上盘着一条黑蛇,头戴木簪,道袍也洗得发白,手持根黑色拂尘,但仪容整洁,眉眼俊秀,瞧着就讨人喜欢。

    “小道长有礼。”李公甫摸出两个铜板塞过去:“天热,道长拿去买碗凉茶解暑。”这道人自然是陈曦,他没有直接找许宣,而是蹲点李公甫。

    “多谢施主。”陈曦收了铜板,仔细打量李公甫,道:“施主红光罩顶,家中近日必有好事发生。”李公甫哈哈笑道:“谢道长吉言,我就盼着家里出个秀才公。”看来许仙还没去药铺当学徒,白蛇故事尚未开始。

    陈曦伸手从空中抓出个三寸长两寸宽的玉符,递给李公甫:“此是文昌符,收了施主的善心,合该让你得偿所愿。”李公甫愣愣的看着玉符,这是青玉,瞧着晶莹剔透,必定价值不菲。

    陈曦将玉符往李公甫手里一放,甩了下拂尘,消失不见。

    “道长!道长!”李公甫拿着玉符追出两步,左看右看,惊呼:“难道老李家遇仙了?”卖肉的屠夫问:“李捕头,你说什么仙呢?”李公甫满脸惊奇地道:“刚这里有个道人,你看到没有?嚯,说不见就不见,连个影子都没有,必定不是凡人。”屠夫摇头:“没见有道人,刚才只你在那发呆。”附近的人也说没看到什么道人。

    “李捕头,你该不会是撞邪了吧?最近何员外遇害的案子,听说就是女鬼索命。”那分明是小妾装神弄鬼害人!

    李公甫看看手里的玉符,嘿嘿一笑,也不跟人辩,得了便宜不做声,朝陈曦消失的地方拜了拜,兴冲冲回家。

    陈曦隐身缀在李公甫身后,看李公甫跟家人说起遇仙的奇事,又让许宣戴好文昌符。

    “仙人可是说了,让我得偿所愿。明年你一定能中秀才!”许娇容拍打李公甫:“你怎么不说希望汉文中状元?”李公甫自己也心痛后悔:“早知道那是仙人,我就该说中状元,哪怕是进士举人也好……”许宣看着姐姐姐夫在那做白日梦,叹了口气,拿着书往外走,口中道:“天色还早,我去柳树下背几篇文。”“文昌符!戴好文昌符!”许娇容追上来,将穿着红线的玉符给许宣挂好,放在衣襟内。

    许宣不信神鬼之说,但家人的一片好心,不能拒绝。他来到院外的大柳树下,唉声叹气,就是不想看书。

    柳树旁有个年轻道人正在耍蛇,那黑蛇灵动聪慧,跟成了精似的,许宣忍不住凑过去看。

    “小施主愁眉苦脸,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陈曦伸手,墨漩爬到他掌心盘起来。

    许宣叹了口气:“不瞒道长,家人盼我学业有成,可我死记硬背还行,文章只比刚启蒙的童子稍好,唉……”家里本就不富裕,给他交束脩已经很吃力。

    若不是许娇容坚持,许宣早想退学,去药铺当学徒都好。

    陈曦仔细打量许宣,露出惊讶之色。

    许宣摸摸自己的脸:“道长看什么。”“错了错了,你没有文气,更没有官运!”陈曦突然伸手一抓。

    许宣脖子上戴着的文昌符飞出来,红绳断裂。

    陈曦抓住文昌符,五指一握,文昌符化为一颗雀卵大的金灿灿珍珠。他将珍珠抛向许宣,笑道:“你是九世善人,也是九世童子,今乃第十世。你若不思情爱,行善救人,百年后可立地成圣。”许宣捧着金珍珠,呐呐道:“行善救人可以,但小生不想当童子,许家香火还要延续。”“成圣之后,与天地齐寿,你许家先人在地府也能受到恩泽。”陈曦拂尘一甩,恢复曦辰神君装扮,脚下踏着莲台,逐渐升上半空,“本尊乃曦辰神君,宝珠内有生命神通,能活死人肉白骨,可配合医术,用来治病救人。”“啪!”许娇容过来给许宣送凉汤,正看到陈曦升天的场景,听见那一番话,顾不得摔了的汤碗,摁着许宣就让他下跪。

    “汉文,仙人传了你仙法,傻愣着干啥,快拜啊!”许宣被摁头拜完,空中的陈曦也消失不见。

    许娇容左看右看,平日傍晚巷中总有不少乘凉的闲人,今日恰好都不在,忙拉着许宣回屋,跟李公甫说刚才的事。

    许宣手里的宝珠就是证据。

    “我见过的仙人也带着条黑蛇!肯定是一个!”李公甫轻轻摸了摸金珍珠,“旁的道长都是纸符,他用玉符;旁的道长都用书册秘籍,他用宝珠。阿弥陀佛……呸呸呸,无量道尊,这曦辰神君定跟财神是一路。”许娇容拍开李公甫的手,“汉文,快点学里面的仙法。这么大一颗,总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