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座椅的时候很自然地提出不如大家休息一下。

    狐狸慢慢落座后垂下脑袋,满脸百无聊赖神色将发辫把玩了好一会儿,扯着上面的淡紫色头绳,突然动作顿住了,表情一瞬间怪异至极,鼻头和眼眶都红了一圈。

    柳一直暗暗观察他,见他如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想出声询问,不料对方一扬脖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动用全身的肌肉用尽全力打出了一个哈欠。

    军师:……仁王舒舒服服打完哈欠,用指甲刮着眼角涌出来的泪水,不解柳一脸痛苦表情是为何事,就嘟囔了一句:“参谋说实话你现在这种表情让我有种你这几天排便一直不通畅的错觉——可能不是错觉哦~”柳懊恼地恢复了起先的面无表情,在丸井忍不住爆出来的笑声中深觉还是这个铁打不动的表情好使,从而萌生了重新走上面瘫之路的念头。

    他抚额哀叹一句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对此人有怜悯之心,很干脆地不加理睬。

    真田就坐在他左手边,因为心中想着星期天立海大三巨头一起出游的事情,存着如何挑拣三人都喜欢的地方的担忧,对仁王的调侃也没有听进去。

    ———————————————————————————————————————丸井抢了个很靠前的位置,很有主人意识地代替芥川招呼一行人坐下。

    柳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觉得此两人的熟识速度实在匪夷所思,不过转念一想,两个单细胞生物凑到一块又岂是自己这种俗人能够理解的,也就释然了。

    落座的时候柳特意停了一下,让原本在后面的仁王先进入走廊坐到自己和切原之间的位置,满意地收到了柳生满含深意的目光。

    绅士少不得抱怨几句柳偏向仁王,也知他怀的意思,明白自己此时最好少去招惹还处在愤怒状态的搭档,便安心坐在真田左边。

    因为迹部并没有将冰帝网球部正选会在最后上演话剧的消息公开,因此许多学校的代表都是卡着点来的,等到了地方知道了要有好戏时,已早没了位子,便在两侧走廊和入口处就地坐了一大片。

    柳此时趁着没事,将脑袋顶在桌子上,掏出背包里的照相机盘点着今天的收获,盘点了一下发现一共有一百多张照片,想到马上就能够有新的收获,眼睛眯成的弧线变得更加圆滑。

    等自己一不小心惹怒了精市,这玩意简直可以用来充当免死金牌啊。

    他很宝贝地将东西收好,此时冰帝工作人员已经将表演用具一一搬到了台上。台上挂着印着破败乡村景象的背景幕布遮挡住了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大簇玫瑰花锦团,东北角放着两三块灰黑色的大石块,用来充当土墩的同时也用来限制两位主人公主要的活动区域。

    轻快而略带滑稽的音乐声音响起,身着一套乳白色西装的凤长太郎出现在讲台西南角落里,借着幕布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他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攥着台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青色,另一只举着话筒的手也很不自然地举起来有放下了数次。

    就在他旁边站着而被幕布完全挡着的日向岳人着急地恨不得上去抢下话筒来自己开口,不过考虑到忍足派给自己的临场指挥的任务,被心中的责任感一束缚,就没有将内心的想法付诸行动,只是漫天乱使着眼色,想要催促他快一点。

    凤深吸一口气,舔舔嘴唇念出了第一句旁白:“乡村一条路,一棵树。”——忍足前辈麻烦你下次编剧本时把台词弄得靠谱一点好吧?

    此时冰帝主会堂那个巨大的讲台从中间缓缓分开,从裂缝里上升着出来一个小一号的旋转台,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旋转台越升越高,渐渐露出了迹部华丽张扬的银灰色短发,紧接着是魅惑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不好意思我描写无能……)切原越过中间的仁王拉扯着柳的衣角,觉得此情此景自己实在难以理解,他秉承着一贯不懂就问的美好品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柳前辈,我记得当初学课本剧的时候老师怎么说这是个荒诞剧?”柳心想果然是把国文当最优课的好学生啊,比起那短小精悍的不足一百个单词的英语课文,切原同学对于国文的理解显然拔高了好几个台阶。

    切原一指已经露出了整个脸的迹部,在所有到场女生的尖叫声中满脸黑线:“可是此情此景实在只能让我想起恶俗的言情偶像剧啊……”柳冲他扒着自己的手努嘴,见后辈全当没有看到自己的示意,只得姑且让他抓着,回答道:“看着吧,不管再怎么恶俗,由这班人马演起来肯定也有点味道。”等迹部手执玫瑰花的华丽身姿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时,原本快要将整个主会堂吵闹得爆顶的尖叫却没了踪影。

    浑身缠满了鲜绿色纱布的迹部见此,越发把牙根死死咬紧,恨不得将手里同样被油漆涂成绿色的玫瑰花当做忍足掐成几段。

    ——哼,看来本大爷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大少爷忍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打量,一向满溢着华贵骄矜神色的俊脸也变成了跟他的装扮同样的颜色。

    ——嗯哼,忍足你居然还敢算计着要把本大爷的头发一块染成绿色,要不是本大爷聪明机智用小时候的百岁照搪塞你,我华丽丽的形象岂不是全要毁在你手里?!

    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