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灾是有的,很快就来,但你印堂不发黑。”许清木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印堂发绿。”黄老板顿时一僵,过了会儿脸拉了下来,说:“你什么意思?”许清木道:“尊夫人……挺年轻漂亮的啊。”黄老板懵了一下,拔高音调道:“你个小兔崽子说这个干什么!”许清木想了想又说道:“绿总啊,你磕瓜子吗?绿茶味。后院还有些青菜,你带点回去吧,都翠绿翠绿的。还有,我有盆迎客松,也是四季常青,送你了。”众人:???

    “还没懂啊?”许清木有点为难,随手在地上凌乱的祭品堆里捡了一片绿叶子放在黄老板的脑袋上,说,“那我就直说了。想要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这话一说,众人都炸了,黄老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立刻撸起袖子往前冲,边走边骂道:“你他妈说什么呢!”许清木一避,极其灵活地闪开,甚至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躲开的,人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而朝着许清木冲过来的黄老板直接就摔了个狗吃屎。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彻云霄,黄老板满脸是血地被人给扶起来,牙都摔松了,头上的绿叶子还稳稳当当地插在头发里。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许清木的身上,他依然只是悠闲地站在十米开外磕着瓜子看戏。

    黄老板一时间晕头转向,疼得麻木了,半天都没法动弹。

    许清木凑近了黄老板,在他的耳边低声为难地说,“跟着你的东西还说了,尊夫人大腿上,有个拇指大的胎记。”黄老板一愣,而后一阵天旋地转。

    他老婆大腿根上,真的有胎记!

    许清木给了黄老板一会儿反应时间,然后轻轻在黄老板的肩膀上扫了一下。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泛着红,张开口,语气淡淡的,但有种让人脊背发凉的感觉。

    “你真的……不觉得你后脖子凉吗?”话音一落,不仅仅是黄老板,他手下一群人都突然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有个壮汉咽了口唾沫,低声在在黄老板耳边说:“老板,还是先下山,你这伤也得看看……”另一个男人哆哆嗦嗦半天,又小声说:“对啊,这小道士不对劲,他怎么会知道嫂子右腿上有胎记……”许清木忙说:“可别冤枉我,是跟着他那个东西说的,他还说你现在回去能抓那什么在床,那个……等等!”许清木突然顿住,皱眉盯着刚才开口那男的说:“那个东西没说是右腿啊,你怎么知道的?”男人:……众人:……黄老板:???

    一群人震惊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男人迅速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任何解释,而后突然拔腿就跑。

    许清木:“啧啧啧。”黄老板:!!!

    一群人瞬间乱了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许清木连忙抬手止住他们,说:“绿总的伤要紧,赶紧下山。反正我这小道观就在这儿,要砸摊子过几天来也成。”黄老板举起哆哆嗦嗦的手指,对着许清木艰难地挤出一个“你”字,然后猛地开始极速喘息,没几下就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一堆狗腿子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想找许清木理论,可看着他的眼睛就觉得有点犯怵,闹闹哄哄一阵之后还是觉得先带老板去医院比较好,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把黄老板往山下抬。

    一群人就那么气势汹汹地来,莫名其妙地走。

    许清木眼看没意思了,拍拍手就往凌云观内堂走。

    后面和黄老板说的许多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一群小道士没听清楚,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群脸懵逼。半天温纶才反应过来,赶紧吩咐小道士们收拾满地的祭品,自己则追着许清木去。

    许清木凭着感觉走了一阵,又感觉到了有点头疼,记忆也很混乱。

    但他还记得,凌云观本来不应该残破成这样。

    一直走到了凌云观的最深处那间房舍,看到木匾斑驳的“灵殿”二字,许清木终于憋不住气了。

    许清木记得这里原本是他的寝殿,从前可算是相当豪华,匾额上的字都是镀金的。而如今,连房梁上的雕饰都掉了漆。大门也上了锁,看上去一片萧条。

    许清木正在气,身后突然响起了温纶的声音。

    “许清木!”许清木回头,对上了激动的温纶,对方还没有开口,许清木就指着匾额道:“我的金箔呢?那么大一片的金箔呢?”温纶要说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由于许清木太过义正辞严,从气势上压到了温纶,他突然觉得许清木和以前很不同,愣得半天不知道开口。

    许清木这会儿也在自己的记忆里扒拉出了点有用的信息,懒得理他,拐弯往现任掌门岳野鹤的卧房走去。

    温纶想拦,但许清木非常嚣张地直接推开了门走进去,然后迅速关门,拍了温纶一脸风。

    温纶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俩人的对话声,闭上眼狠狠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许清木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岳野鹤。

    岳野鹤须发皆白,眼神深远而宁静,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身姿依然很挺拔。

    许清木看着他,脑子里涌现出一大段记忆。

    他这一世生下来就有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