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柳译脸色微红,半晌才说:“立石麒麟,自然有我的考虑……你别管那么多!柳家是玄门协会的管事之一,凌云观也是在协会成员,要服从协会统一管理。”许清木翻了个白眼,说:“我最近学了一句话适合你:有本事就放学后操场见,哭哭啼啼找家长算什么英雄好汉?”柳译感觉自己被甩巴掌的脸更疼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很久以后,他突然找到了突破点,指着许清木的背后,义愤填膺地说:“你一个修行之人,居然养鬼!”躲在许清木背后的守墓灵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想溜。

    “你这撒泼的姿势可真是千奇百怪。”许清木把守墓灵拎了出来,接着说,“这小东西是那个姓黄的从玉泉山带过来的,你们的楼盘挖到大墓了,马上就停工。连个墓都堪不出来,你回去找家长哭吧,别撒泼了。”说到这里柳译终于挺直了腰背,大声说:“开玩笑!我入门就是学的堪舆,我选的位置不可能有墓。而且这么个又黑又丑的鬼东西,我不可能没有发现!”守墓灵愣了一会儿,听懂了这句话,突然跳出来站在许清木的肩膀上呲牙咧嘴,指着柳译的脑袋叽叽喳喳。

    “你怎么还鬼身攻击呢?他也不是自己想长成这样的啊。你自己都秃头了还笑别人丑。”许清木拎起守墓灵,安慰道:“算了算了,别动气,你挺好看的,以后你就叫白美美。”“还白美美你什么审美水准……我还没秃呢!”柳译突然又反应过来,急道,“你转移什么话题?现在说的是你养鬼的事!你这个只会歪门邪道的妖人,赶紧的,把你的克火符给撤了,否则柳家和协会都不会放过你!”许清木叹气道:“早知道你只会撒泼我就不来了,不想和你掰扯,乖,回去找你协会的爸爸妈妈给你喝奶。”柳译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但现在他也没有退路,还打算继续用协会压许清木。

    许清木为了避免听他的车轱辘话,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们打赌——你选的地下有大墓,五天之后你的项目就会停。”听到这话柳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就不撒泼了,急匆匆地说:“好!立字据,要是你输了,就把克火符给撤了,凌云观也搬走。”许清木有点嫌弃地看了柳译一眼,说:“那就赌你腰上的八卦镜吧。”柳译“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道:“算你有眼光,我这八卦镜……”许清木打断他道:“虽然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但应该可以垫桌脚。”柳译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还想闹腾突然又觉得脸上的巴掌印隐隐作痛。他摸不清眼前这个少年的深浅,也不想再多惹事,咬牙就掏出了符纸朱砂,快速写下了违反赌约的种种反噬恶果,然后滴血,按手印,签名,一气呵成。

    许清木对他竖起大拇指,道:“看来对自己很自信。”柳译冷哼一声,说:“你敢不敢签?”许清木接过来,准备签名之前,又提笔加上了一条,“不履行赌约脱发加重,脱成地中海”,然后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柳译感觉自己受到了内涵,气得又掉了几根头发,再白了许清木一眼,抄起那张字据就跑。

    许清木看着柳译的背影,道:“来,白美美,挥挥手,给这位大师最后倔强的几根秀发告别。”第8章柳译离开以后,躲着的小道士们才敢陆陆续续地冒出头来。

    刚才的争执,他们只是隐隐约约听懂了一些,也不知道柳译怎么回事,和黄老板一样,气冲冲地来,急匆匆地跑。

    温纶阴沉着脸,咬牙看着许清木。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暗希望许清木赶紧傻回去,但看样子,许清木不仅没有如他所愿再次变傻,还越来越红光满面,一双眼睛亮得要命,实在邪门。

    贺星楚跑到许清木身边,担忧地看着许清木,说:“师兄,我们怎么会惹上了柳家的人?”许清木对她笑笑,道:“没事,就是一个小斗法而已。”众人大惊。

    那可是柳家的人,玄门协会的人,就算是岳野鹤也不一定能和他斗法。

    贺星楚又要哭了,慌忙将许清木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急道:“你没事吧?”许清木奇怪道:“我为什么会有事,他那么弱。”众人:……温纶实在听不下去了,嗤笑一声道:“当着祖师爷的灵殿还吹什么牛啊,也不怕被先人笑话。”许清木轻轻笑了一声,说:“我刚和柳译立了契,斗法输了的人会秃头。要不你也加入一起赌一把,看看自己会不会秃。”温纶条件反射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突然心里有点慌。

    许清木接着说:“五天之后见分晓,要是我赢了,你以后就闭嘴,老老实实帮我管着观中的俗务和弟子。只要做乖小孩,就不会秃头的,知道吗?”温纶脸色发青,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反驳许清木,只能任由许清木这样嚣地转身离开。

    但许清木走了几步,温纶实在又忍不住,在他背后说:“那要是你输了怎么办!”许清木头也没回说:“我没有输过。”说完人就不见了。

    温纶在原地握紧了拳,低声自语:“不自量力……”而后,他又提高了音调,对一帮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