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僵愣了一下,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许清木面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看着飞僵,义愤填膺地道:“你们姥姥实在也太不地道了!为什么就盯着秦阳秋一只羊薅毛呢?”宋玦也严肃地说:“虽然秦阳秋是个傻子,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飞僵眨了眨通红的眼,有点不解地说:“什么意思?”宋玦摇摇头,说:“看来你们姥姥作为一个大企业的管理者也是不合格的,那么多员工都没有信息互通。你看,但凡员工之间能协调合作,你也该知道躲着秦阳秋,今天也不会暴露了。”飞僵:???

    许清木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既然你已经暴露了,就乖乖把姥姥的事说出来。姥姥是什么东西,她在计划着什么,在哪里能找到她?”“我呸!”飞僵呸了一口说,“你们也配和姥姥相提并论?姥姥总有一天会把你们这些臭男人都吸干!”“啊,你一只飞僵都如此崇拜姥姥,看来姥姥的等级很高啊。”许清木摸了摸下巴,说,“飞僵再修炼就是旱魃,旱魃再化则为犼,姥姥是旱魃还是犼?”飞僵没想到自己又暴露了更多信息,连忙别开头不说话。

    但他不说话也没用,宋玦立刻道:“我倒是看过一些古书,上面写着犼以龙为食。且不说现在是否还有龙,反正姥姥还在以阳气为食,那肯定还没有化成犼。”许清木点点头,又说:“秦阳秋以前也活的好好的,就是这几个月开始才频繁被妖邪盯上。白江投水案变多也差不多是同一时期,所以……这一段时间是姥姥从旱魃修炼为犼的关键时刻吧?”飞僵顿时非常慌张,虽然尽量想掩盖,但它不安扭动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许清木用力踩着飞僵的伤口,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啊。”宋玦也用力一踩,说:“今年秋季各地都雨水多,按照现在的科技手段,排查一下各地的降水,倒是很容易找到姥姥的所在。”飞僵彻底慌了,虽然它什么都没有说,但这俩一唱一和,竟然就将它想掩盖的事情都给挖了出来,它在地上猛烈地挣扎起来,黑血流了一地。

    许清木冲着飞僵微笑,说:“多谢你了,把姥姥的情况都告诉了我们。”飞僵怒道:“我什么都没有说!是你们套我的话!”许清木继续微笑感谢道:“放心,等我们把姥姥抓出来以后,一定会告诉她你帮了我们多大的忙。”飞僵一口黑血吐出来,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来话。

    许清木也没有再给它说话的机会,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黄泥塞进它的嘴里,然后搓了一张符纸,将飞僵捆起来带回了酒店。

    为了避免再刺激秦阳秋,许清木把飞僵关在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才去秦阳秋的房间看他。

    全凌云观的人都守着,秦父秦母也陪着他,但他还是很丧,一看到许清木和宋玦回来,就委屈巴巴地说:“我现在就要出家!小道长,您不是和善导法师关系很好吗?能不能给我走个后门,我要遁入空门。”许清木道:“你都已经当代唐僧了,出家都没用。”秦父秦母立刻面露担忧,许清木又宽慰道:“但是你们也别太担心,秦阳秋之前二十年不是活的好好的?最近这几个月是因为有个东西在作祟,所以他才会频繁被盯上。我们现在已经有头绪了,会尽快抓到那个东西的,在抓到之前,秦阳秋可以随身带着我的平安符。”秦阳秋沉默了很久,又有点可怜地说:“这次出来玩我都准备了好久了,还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不过,我们换个酒店吧?”*总之,这三天的休假还是在这景区度过的,有许清木和宋玦在,秦阳秋渐渐也没那么怕了,假期结束回去工作的时候,许清木给秦阳秋画了十多张平安符,他全贴身戴着,不仅如此,还给自己剃了个寸头,如此才感觉安心了。

    而在景区休息的这几天,王三也赶过来带走了这只飞僵,很快也通过技术手段排查了入秋以来天气持续干旱的地区。

    倒是真发现了一处怪异。

    那是蜀省中部地区的一个小镇。这小镇本是气候宜人土壤肥沃物产丰富,可今年却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旱。周边县城都在下雨,这个小镇却连续两个月没有一滴降雨,小镇里水库的水位线也在持续下降。最近这几日更是干得厉害,镇里的井都要见底了。

    结束三天的度假,许清木和宋玦都没有回凌云观,直接就前往了那个小镇。

    旱魃现世毕竟是大事件,一只旱魃可能要修炼上千年,是相当凶残的邪祟,所以有关部门很重视,除了王三,还派有其他科室的工作人员来,每个工作人员也都有自己相熟的修者,于是林林总总,一共来了十几修者。

    有关部门特意包下了镇上的招待所,让所有修者都住了进去。

    许清木和宋玦来得晚,到了以后王三就立刻通知他们去招待所的会议室开会。

    刚和王三碰面,他就拉着许清木小声说:“小道长,我知道你厉害,本来是觉得有你在这事儿就能解决,但我单位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请了许多别的修者。你可千万别介意。这次来的都是些大能,个个都有本事有脾气,你还没来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互怼……你就忍一忍,别得罪人。”许清木无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