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如此在意那个人!

    不对,不对……如果像小衫亘所说,鬼舞辻无惨和那人同生共死,之前为何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

    就算时间延迟,也该毒发了。

    她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小杉亘,秀美的脸上崩不住表情,万分焦急的低吼:“你没有对他下手?!”下手?

    “呵呵……”翅膀被自己用力折断的鸦鬼痴痴一笑,血肉模糊的脸上勉强传出一些声音:“你不是……也骗了我么……”“那是我最敬爱的零大人啊……我永远不会伤害他。”他呓语着说道,“……我会告诉他,所有的罪孽和伤害都是你们犯下的。

    “唯有我,才最爱他!”说罢,他仿若疯魔的笑了出来,回荡在天地间的刺耳笑声尖锐而可怖。

    足以颠覆自身的占有欲。

    过界而疯狂。

    让所有人侧目。

    一片寂然。

    谁都没想到鸦鬼曾和珠世有过联系,甚至还达成了某种交易。其余几位柱快速赶来,听到珠世与鬼舞辻无惨的对话皆是一惊。

    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珠世小姐!”深红色头发的少年看出了被无惨抓住的人是谁,心下一揪。

    他立即想要冲出去,却被身边的队员一把拉住。

    富冈义勇冷声开口:“炭治郎!”灶门炭治郎死死地咬着下唇,他伤得极重,连呼吸都泛着疼:“我要去救她。”“你救不了她,别犯蠢,炭治郎,想想你的妹妹。”不苟言笑的水柱第一次露出自己的锋芒,他伸手扯住炭治郎的手臂,沉声劝道:“目前为止,我们最大的目标,就是从这些鬼物的包围中活下来。”“……”少年怔了怔,袖子被轻轻的拉了一下。

    他茫然回头。

    身边站着一个咬着竹筒的女孩,她的脸上沾满了血,袖子也掉了半边。

    浑身是伤,懵懂又依恋地贴着他。

    刚才与能力诡谲的下弦一战斗时,是祢豆子一直在拼命保护他。

    灶门炭治郎呼吸一窒,喃喃说道:“祢豆子,抱歉……”刚才他自私地想要救出珠世小姐,却没有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抱歉,大家。”他的声音哽咽,用力擦了擦脸上的眼裂,十分愧疚地说道:“抱歉富冈先生,我太冲动了!”“只是、只是珠世小姐帮了我们那么多……”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皆是沉默。

    蝴蝶忍不知该如何安慰炭治郎,她勉力扯起一个笑:“别担心,炭治郎。”“只要我们活下去,就有为她报仇的机会。”她如此说着。

    “嘻嘻嘻。”十二鬼月,包括身后的鬼物们戏谑的看着厚颜残喘的鬼杀队队员们,纷纷嬉笑出声。

    实力骤减的鬼杀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唾手可得的盘中餐。

    死亡前的背水一战也会成为有趣的餐前表演。

    统领他们的王,是如此期盼的。

    “童磨阁下。”一只绿皮肤的鬼凑到童磨身后,小心翼翼的发问。

    “我们什么时候进攻比较好?”无惨大人下了令,十二鬼月却没有动作,他们自然也不能僭越。

    但是保持安静,维持队形,对于他们来输了,是很累的一件事。

    更别提大多数鬼都饿着肚子,稀血的味道又分外浓郁。

    ——快忍不住了。

    “等着吧。”童磨随意地回答道。

    “……”绿皮鬼一噎。

    无惨大人亲自出手,不止震慑了那些低劣鬼物,还有所有在场的十二鬼月。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愣着做什么?”鬼舞辻无惨的声音蓦然响起,十二鬼月表情一肃,微微垂头表示听令。

    “杀了他们。”“烦人的蝼蚁即将在今天被碾压殆尽,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他淡声说道,“一个不留,给我杀光。”轻淡的命令。

    所有人和鬼都为之震颤。

    “是!”鬼物高声回应。

    单方面的杀戮拉开序幕,数量稍多的一般鬼杀队队员本就遍体鳞伤,实力也比不上柱,根本难以抵抗凶猛的鬼。

    他们喘着粗气,伤痕累累,却不断挥舞起日轮刀。

    鬼舞辻无惨冷眼看着。

    死亡、血腥、丑陋。

    他喜欢又厌恶着这样的场景。

    “我会把你带回无限城,”他低头看向珠世,语气清浅,“乖乖的拿出你研究出来的所有药品,或许,不会死的太难看。”“……”无人应答。

    躺在他脚下的女人僵硬着身体脊背挺直,眼神亦如以往那般怨恨。

    整个人却一动不动。

    “……怎么?!”鬼舞辻无惨一怔,快速抬头看向周围。

    世界仿佛暂停了,他身边所有的一切人和鬼都变成了雕塑。

    十二鬼月,人类,甚至是树木,野草。

    全部凝滞。

    风固云停,世界万物都仿佛被暂停。

    他们维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仿若落幕的木偶戏,站于幕后的操控者停下了摆动的手指,他们也失去了生命。

    世界骤然停下。

    无惨皱了皱眉,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怀中的人依然在轻轻呼吸。

    湿软的气息断断续续。

    他眼眸微沉。

    他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