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操的金鱼草,他还是非常喜欢无惨的,如果继续释放死气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短短的十几天,他已经体会到了伴侣间的所谓“七年之痒”。

    “不可能。”果然。

    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浅野零,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假笑。

    伴侣的漠然,生活的疾苦,还有来自外界的压力,让他精疲力尽,难以承受。

    孤苦无依、年老色衰(?)的他应该如何挽回前任伴侣的心呢。

    “哎。”“话说回来,无惨,我给你的鳞片呢?”迟钝的金鱼草终于想起了他好久之前就想要问的问题。

    手心的金红色印记脱落,代表着他和鬼舞辻无惨的契约也中断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挣脱了契约之后还能留在人世间,但心大的金鱼草也不想去刨根问底。

    他唯一担心的是,失去了契约的束缚,鬼舞辻无惨这个储备粮会不会连夜跑了。

    浅野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脸忧愁。

    十年难得一见的死气制造机,如果就这样放跑的话,简直就是鱼生之耻。

    “掉了。”红瞳白发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抬起身,面上的燥热消散了一些,他轻声应了,将眼神落在浅野零脸上。

    “掉了,怎么会掉呢?”浅野零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

    “我的鳞片有那么不牢固么,是被谁捡到了吗?”“在我这。”“真的吗,那你真是个好人。”金鱼草喜笑颜开。

    他太坦荡了,甚至没有与他人亲吻之后起码的羞涩和别扭,少年漂亮的脸上满是笑意,可他不是为这个吻而感到愉悦。

    ——浅野零不是人类,他的思维不能用人类的惯有逻辑去推测。

    鬼舞辻无惨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他意识到一件事,从始至终,在浅野零眼里,可能都是自己的单方面追逐。

    拥抱,吻,或者是任何亲密的举动。

    金鱼草给他的回应都是“接收”,平平淡淡的接收,不会羞涩,不会生气,不会逃避,但又无比坦然的将他当成了亲近的对象,做出依赖的动作和表情。

    鬼舞辻无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似乎……被一只金鱼草迷住了心魂,而且还是在对方没有给他回应的情况下。

    “……”“大人,您在这里吗?”黑死牟低沉的嗓音翛然炸响,仿佛像是一道惊雷。

    漆黑的剑士脚步沉稳,六只眼睛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鬼舞辻无惨。

    “大人?”他又一次呼唤着鬼舞辻无惨。

    许久之后,没有得到回答,沉默寡言的上线之壹顿了顿,接着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闭眼,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息流动,试图在这片安静的建筑之中寻找到属于鬼舞辻无惨留下的蛛丝马迹。

    室内,缘侧,再到衣柜……朦胧的迹象逐渐清晰,黑死牟缓慢睁开眼,将眼神放在面前的一处门板上。

    “咚咚咚。”他抬手轻敲,暗格果然发出了叩叩的空荡敲击声。

    “大人,您再里面吗?”他再次询问。

    由于脑海中并没有出现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打扰那位大人。

    或许,只是鸣女改变了无限城的结构,无惨大人才会在转眼间消失在他眼前。

    “黑死牟阁下。”轻佻顽劣的童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好久不见,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个美妙的巧合啊。”“你怎么在这里。”黑死牟转身看向浑身吊儿郎当的童磨,皱了皱眉:“大人没有传召过你吗?”“没有。”童磨略有些心虚。

    毕竟他沉迷于游戏的时间有些久,可以说是不务正业了,至于无惨大人的召唤,是真的没有收到过。

    他灵光一闪:“黑死牟阁下是在找那位大人吗?无限城太大了很难找的哦,去找琵琶小姐吧,她会帮忙的。”“不用了,大人就在这里,不需要去找,大人最近很在意关于鬼杀队的情报,你认真一点,快点收集起来。”“比如九柱其中的……”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对无惨大人格外忠心的黑死牟开始了他的唠叨。

    “……我先走一步,黑死牟阁下,再见。”童磨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随后立即原地消失,逃之夭夭了。

    结果半路被黑死牟无情的抓住:“别走了,正好与我一起面见大人。”童磨愣了愣,笑,“好的。”黑死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伸手触上一层薄薄的木板,手下蓄力,掌根贴在门中央,用力一抵。

    咔嚓——“铮!”两人眼前一花,身边的地形瞬间变换。

    扎着高马尾的黑发上弦鬼立即转身,六只眼睛极具压迫力的落在了他们身后,身上剑气凌然,那边的鸣女垂着头,安静的跪坐在其中,手上依然抱着一把琵琶。

    “为什么突然将我们传送于此。”鸣女咬了咬唇,不敢说:“……”黑死牟:“给我一个理由。”鸣女被头发遮住的面容上浮上一丝红晕,整座无限城都由她的血鬼术构建而成,哪怕是角落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双眼,于是,无惨大人的所作所为……她一直被迫观看着。

    从那个人类与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