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

    无惨冷笑一声,将金鱼草推开:“给我放开。”“你刚才还说要抱……昂。”察觉到气氛有那么点不对劲的浅野零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红瞳白发的男人又哼一声,扯了扯浅淡的嘴角,一句话没说,就直噔噔的看着面前的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那目光着实有些灼热。

    金鱼草忍不住试探:“怎么了?”无惨瞅着他,一阵沉默。

    红色的义眼倒映出他的样子,似乎滑稽又可笑,他不免又想到之前那段身体不受控制时,听到的那些对话。

    前世今生,乱七八糟的感情纠缠,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涌上心头。

    他开口说:“我不喜欢他。”浅野零愣了愣:“你是说,那个千年前的你吗?”他瞥了他一眼:“是。”浅野零问他:“你不喜欢他什么?”鬼舞辻无惨嗤笑一声:“哪儿都不喜欢。”罢了,他转头看向浅野零,顿了会,遂开口问他:“你说,你听到了?”浅野零还没从上一个话题里缓过来,想了一会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就点了点头,说:“是听到了的。”“听见你说要穿上我买的裙子,还要陪我去逛街来着……哎哎哎,无惨,你怎么就走了啊。”鬼舞辻无惨脸僵的不行,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了。耳尖通红,头顶发热,他只觉得这地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咬着牙脚步加快。

    “别害羞嘛无惨,嘿嘿嘿。”罪魁祸首还跟在他身后,一张嘴叭叭的不停地说着话。

    几个呼吸之后,鬼舞辻无惨猛然停下脚步,不出意料的生气了。

    准确的说,被浅野零听到心音,又肆无忌惮的摆在他面前之后,觉得自己积累千年的威信崩塌后的恼羞成怒。

    他不知所措,又因羞恼而无处可发泄,于是习惯性的将怒火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而这次的受害者,就是金鱼草。

    于是脸黑的猝不及防。

    浅野零见了立马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毫无由来的黑脸伴随着无比冷漠的态度,猝不及防的破坏了欢快的氛围,浅野零被对方一掌推开,“铮”的一声过后被毫不留情的甩到了一个房间里。

    晕晕乎乎的浅野零:“噶?”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额头,试图赶走脑袋中的晕眩,抬起头环视一周,发现又不是一个他熟悉的空间。

    他,又被甩了?

    “……”摸着脑袋的金鱼草怒了。

    太过分了!

    怒从心中起,胆从心中来。

    鬼舞辻无惨数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实在是很过分,浅野零也怒了,满心愤慨,吭哧吭哧的爬了起来。

    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要不是看他长得还算帅,或许走在路上都会被路人打。

    “哈。”他冷笑一声。

    他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空间,一片静谧,寥无人气的样子。

    浅野零拍了怕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昂首挺胸的站了起来,提高了自己的嗓音,似乎说给某人听的意有所指。

    “羞到挂不住脸了,只会推开我哦。”“丢脸哦。”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的声音,丝丝缕缕的传进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隔着几扇门,某人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手下的木屑又卡拉卡拉的往下掉了,跪坐在他不远处的鸣女也开始发抖,表情完美的诠释了生无可恋这四个字。

    可惜里面的人还在继续。

    浅野零:“哎呀呀,果然时间是把杀猪刀吧,看来还是以前的无惨好一点哦?”“吱吱嘎嘎——”鬼舞辻无惨脚下的地板碎了好几块。

    鸣女:“……”某只金鱼草火上浇油:“现在好像有点后悔,不应该太早下结论的哦?”对无限城了如指掌的鸣女自然不会掉这句话,她默默地将手放在琴弦上,随时准备逃跑。

    无惨:“闭嘴。”又想到浅野零身上那件碍眼至极的衣服,“把衣服换掉,不然就别出来了。”说完,他看向鸣女,吩咐道:“你看着他,送我出城。”鸣女乖巧应是。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鬼舞辻无惨被鸣女的琵琶送出了无限城,继续伪装成其他身份潜入某户人家中去打听情报。

    只是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剩下的鸣女有些茫然,她呆滞的望着面前的木门,深深的低下了头。

    胸膛起伏,悄悄的叹了一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怼了一通的浅野零只感觉神清气爽,饶有兴致的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逛起来。

    幽暗空荡,没什么人气。

    墙上都是些柜子,紧密地排列在一起。

    浅野零好奇的推开柜门之后,惊讶的发现里面都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华丽过头的十二单,繁复漂亮的和服、浴衣还有各种时兴的各色洋装。

    款式不同,颜色缤纷的女装排列其中。

    一件件垂直悬挂在衣柜中,十几个衣柜联立在一起,在视觉上称得上是壮观。

    另一边的柜门打开,其中则是一水的男装,无一例外也是做工精细,款式优雅。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这里挂着的男装大多数都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