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被仇氏僵硬的笑容吓得一个哆嗦,然后,鱼闻见了柏木香。

    咦,贵妃凉凉不还是用原来的把戏吗,为何六皇子和三皇子没动静呢?

    李鱼再偷偷瞅一眼三皇子,这货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恨不得扑到鱼面前来,李鱼蓦地就懂了,难道是三皇子不中用,没能找到恰当的时机抖落出来吗?

    这就不妙了,李鱼心想,可能他和贵妃凉凉真的有缘,要轮到他来抖了!

    总翻白肚很没有新意,李鱼调皮地笑笑,看他这次来点不一样的。

    仇氏眼睛已一眨不眨看着鱼,忽然她有种诡异的预感,这鱼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鱼不停朝她摇着尾巴,透着一缕金的黑色鱼尾,妖冶而美丽,仇氏看着看着,有些入神,忽然这条鱼鱼身重重一颤,啵地一声,吐出了一长串泡泡,顿了顿,又是一颤,再吐第二长串的泡泡。

    仇氏:“…………”鱼在吐第一串泡泡的时候,皇帝和景王离得近,便都注意到了。

    皇帝惊讶道:“天池,鱼怎么了?”景王知道这是鲤鱼精又动起了歪脑筋,怎可能不捧鱼的场,故意沉着脸去看终于在了的王喜。

    王公公立刻替殿下道出了心声:“皇上,这鱼有个习惯,每逢闻见刺鼻的气味,便会不舒服,这是在打喷嚏了。”李鱼:“……”好吧王公公,这次你说打喷嚏鱼就不生气了!

    第40章“皇上,王公公的意思,莫非是臣妾身上有异味,将鱼熏到了?”仇氏忍不住黑了脸,难道这鱼是在耻笑她身上臭,怎么可能!这鱼就是故意与她过不去。

    等这个时机良久的三皇子穆天明与钱妃交换了下眼神,钱妃趁机道:“仇姐姐何必激动,这鱼跟着景王殿下好好的,为何一见到姐姐,就开始……不适?”钱妃不像王喜,能厚着脸皮说鱼会打喷嚏,钱妃自己也是闻所未闻,便换了个更委婉的词。

    “兴许,它是真的闻见了特别的味道。姐姐才刚受伤,不若还是请太医再过来看一看,万一是伤势起了变化呢,谨慎些总是好的。”仇氏:“……”仇氏觉得钱妃没安好心,理所当然要拒绝,皇帝倒觉得钱妃所言满是关切,略想一想道:“钱妃说的也在理,不若就再让太医查一遍。”之前的太医再召回来,穆天明刻意提醒:“尤其要仔仔细细检查清楚,仇嫔的伤势是否有变化,或是有了什么特别的气味。”太医应了,检查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仔细,仇氏心里到底慌张,可她自己也不知,伤处会有何问题。

    之前太医查完都道仇嫔需要静养,可是这一回,太医直接跪下请罪,告诉皇帝仇嫔伤势无恙,但伤处有柏木的树香,之前太医只顾检查伤本身,未能及时注意到这一点。

    柏木香?

    皇帝一时也没能领悟,不过这起码说明景王的鱼的确能闻到特殊的气味。

    皇帝对景王这条鱼的好感,又蹭蹭地上升了些。

    一向湿湿和和的六皇子思忖半晌,恍然大悟道:“父皇,儿臣似乎记得,仇嫔娘娘所住的钟粹宫并没有种柏树,那仇嫔娘娘手臂上的伤……”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转向仇氏,厉声道:“仇氏,你是不是对朕说了谎,告诉朕,你究竟是在何处受的伤?”太医提到柏木时,仇嫔的腿就开始发抖,皇帝一眼瞪过来,仇嫔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哆嗦着就跪下了。

    她要如何解释,她的伤处,会沾有钟粹宫根本没有的柏木香?

    有内侍匆匆入殿,与穆天明低声耳语几句,三皇子眼睛一亮,立刻起身道:“父皇,关于钟粹宫火灾,儿臣这边有了新进展,听说钟粹宫宫人浣花失踪了,儿臣的侍卫方才无意间在御花园发现了一具女尸,经查,正是这个浣花。”什么??

    小鲤鱼嫌宫斗无聊,正偷偷与景王玩蹭手指游戏,玩得不亦乐乎,闻言惊呆,这个叫浣花的小角色原书里并没有死,这会儿怎会死了?

    难怪三皇子一开始并无进展,要轮到他出马……三皇子几句话,并没有说清楚浣花是自杀还是他杀。

    若是前者,可能是因原本计划的小火竟变成烧毁半座钟粹宫的大火,浣花恐无法交代,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若是后者,会是谁杀了浣花,仅凭三皇子的话李鱼还猜不透,但不论如何,仇氏都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仇氏得知这个消息,一瞬间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三皇子暗藏着愉悦的声音朗朗道:“这浣花听说曾做过仇嫔的贴身宫人,幸好她死前留下了一封遗书,道出了杀害她的凶手。”仇嫔觉得很不妙,皇帝已拉下脸道:“都呈上来。”接下去便是审问的时间,三皇子的侍卫证实浣花是他杀,死前留下了遗书,而遗书所指并非别人,就是她的主子仇嫔,浣花自己也在遗书中提及,原是仇嫔命她放的火,定是仇嫔恐她泄秘,就对她起了杀心。

    一般他杀还能留下遗书,恐怕不会简单,李鱼直觉不大对,可是浣花遗书中提到的仇氏所为,却是真的。

    皇帝马上命人按遗书所言,去雅心台搜找,依次发现了柏树枝、帕子等对仇氏不利的物证,还找到了曾见过仇氏出现在雅心台的人证。

    不论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