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回来都照样能看见,即便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都不怕。”下人们互相鼓了鼓劲,很快便在景王的字上以刻刀比照着开始篆刻,雕刻完毕之后,再涂以一种特质的墨水,便永不会褪色了。

    以为下人出现是要把字擦去的李鱼:???

    李鱼大惊失色,这个混蛋,究竟知道不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

    被满府的人都看见就算了,这以后子子孙孙进进出出的……想到了别人家的以后,他喉头一梗,眼睛又开始发热了。

    李鱼借口下人们弄墙壁声音太大吵到了他,蔫蔫地从窗台上跳下来,蹭回了鱼缸,这下想再继续睡,可是怎样都睡不着了。

    明明连特别气恼之时他都能睡得着,刻在墙上的简单几个字,却仿佛刻在了他心里,令他一阵阵地抽痛着、难过着,想入睡又心神不宁。

    屋子里一片寂静,突然咔嚓一声轻响,门栓动了动落到了地上,尤为刺耳。因李公子经常会进出屋子,景王便不让人栓门,门栓都是虚挂着的,可能连推门之人都没料到,这般轻易便入内了。

    一个身影迅速闪进来,听脚步声,不是景王,亦不是王喜……李鱼顿时警惕起来,进屋这人背对着水晶鱼缸,站在门处观望了数回,李鱼暂时忘却了纠结,专注地盯着这人。

    此人在确定未被跟踪之后,轻轻吁了口气,转过身来,缓缓走了几步。

    李鱼瞥见这人昳丽绝伦的脸,长相出众。

    这个人——这不是原书里的小娇妃楚燕羽吗?!

    李鱼愣了愣,自从景王府宴席一别,他就没再见过此人了,以为这人是在三皇子或六皇子处,原来这人竟在景王府,为何他却不知?

    楚燕羽穿了一套王府下人的衣服,虽然朴素了些,气质难掩,李鱼不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从府外摸进内院,也便是说,楚燕羽应当一直都在府里。

    景王府的一切都由景王做主,楚燕羽的存在不可能瞒过景王,故而应是景王允许楚燕羽留下,就像——景王也留下他了,可当初三皇子在宴席上提出要送人,景王明明直接拒了的,这是又吃回头草了吗?

    还说什么“没有侍妾”,李鱼颇有些酸涩地想,虽然没侍妾,可是有一位娇妃呢,连他都瞒得好好的,实在太过分了。

    既有了人,干吗还对他告白,哼,鱼最讨厌脚踩两只船的混蛋!

    李鱼在心里给混蛋景王点了个大叉叉。

    楚燕羽走到水晶鱼缸前,好奇地看着鱼缸里来回游动的鱼,府里都在说景王养的是条锦鲤,楚燕羽以前曾远远见过景王的鱼,但是没能近前,只记得这鱼黑不溜丢,如今发现这鱼竟是银白鱼身,肚子和尾处隐隐透着层金,游动之间光彩摇曳,一见便可知不俗。

    长得如此,的确只有可能是锦鲤了,景王对这鱼极尽宠爱,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楚燕羽观赏完了鱼,试着将桌案上的玉匣抱过来,打开。他发现其中一只装满了一种红色干粮,另一只玉匣子里则是盛着许多做成极小块的点心。

    楚燕羽合上装点心的匣子,拈起干粮闻了闻,估摸着应是鱼食,楚燕羽微微蹙眉,似乎不太喜欢这鱼食的味道,但手里仍是抓了一把鱼食,走到鱼缸前。

    李鱼以为楚燕羽也有闲情逸致要喂鱼,结果楚燕羽竟低下头,轻声道:“你听话一些,这是我好容易得来的机会……”李鱼:???

    楚燕羽这是知道他能听得懂人话,在对他说话?

    李鱼有些惊讶,但是怎么可能呢,他马上反应过来,楚燕羽不会得知他穿书鱼的身份,而是以为没人自言自语说得痛快。

    可他全都能听见啊,太尴尬了。

    李鱼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呆滞地吐了一个泡泡。

    楚燕羽不疑有他,继续道:“入府这么久,没能见殿下几面,是我无能。听说已有了一位十分受宠的李公子,我实在想不明白……”十分宠爱的李公子——李鱼:???

    你想不明白什么?

    楚燕羽顿了顿,垂眸轻笑:“我想不明白,我究竟何处比不上这位李公子,我曾远远见过他,自认长得不比他差,为何殿下会看上他,却视我如无物?还好后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楚燕羽兴奋起来絮絮叨叨,又像是人不清醒在梦呓:“我与李公子最大的不同,在于他是帮殿下养鱼之人,因为鱼才能接近殿下,若把这个机会交给我,我未必会不如他。”“现如今,机会来了。”楚燕羽湿柔一笑,道:“李公子恃宠而骄,不告而别,此乃欲擒故纵之计,是想哄得殿下对他更上心,可是府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会养鱼、喂鱼——就譬如我。”“我完全可以代替他,且一定只会比他做得更好。”楚燕羽把鱼食丢到李鱼面前,微微笑着的清丽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曲扭,眼神逐渐冷漠下来。

    李鱼:“……”李鱼身上鳞片都要炸起来了,他觉得楚燕羽好像疯魔了,不大正常。听楚燕羽之言,应是在景王府混得并不好,被景王冷落、不得召见,便想来挖李公子墙角了!

    呸,挖什么挖,说得好似他和大混蛋有一腿似的。是想来讨好他这条鱼,然后巴上景王!

    楚燕羽抛下的鱼食顺着水流,落在李鱼面前,冷如冰锥的眼神也在看着鱼。

    李鱼不由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