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点头。

    “那殿下,一定要记住这几条哦。”李鱼笑嘻嘻道,“殿下能背下来吗?”景王再一次点头,把纸交还给李鱼,去案边,摸出纸笔。

    李鱼也跟过去,卷起袖子,自觉地为他磨墨。

    景王抬头看李鱼一眼,考虑到小鱼的理解能力,笑着凑了一首打油诗:过夜全由你,去留你随意,不对你生气,今生只爱你。

    李鱼怔了怔,瞬间把墨锭子撇到一边,殿下真是太会了,尤其是最后一条!

    都记住了,接下去就该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吧?

    李鱼嗷地扑上去。

    景王吃了一惊,接住他,两人均是含情脉脉,唇瓣慢慢慢慢贴在一起。

    想用尽毕生湿柔,又想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吻里,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和骨血里。

    景王感觉有什么飞快地tian过他的唇缝,张开眼睛,小鱼正调皮地笑着,也在看他。

    “……还疼吗?”李鱼摸了摸他的唇。

    以前闹误会,李鱼曾咬破景王的唇,如今很想补偿。

    其实那个那个,很有滋味,好奇鱼宝宝想试试,反正都是自家男朋友了,舌吻一下很正常。

    景王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激动地把李鱼抱了起来。

    李鱼:!!!

    卧槽,我只是想舌吻,你你你想干吗?

    李鱼心惊胆战,生怕刚谈好的条件景王就要违背,可是景王只紧紧抱了他一会儿,将他小心地抱到书案上,再将脸凑过来,与他一下下亲吻。

    李鱼:“……”李鱼兴致勃勃回吻,亲着亲着他忽然发现,景王比他高出一大截,原本亲来亲去他总要仰着头,不太得劲,被放到桌子上就是平视,如此这般轻松多了。

    景王是想让他松快些……李鱼豁然开朗,这个人虽不能说话,有时理解对方的意思他只能不停猜猜猜,经常猜错,不大方便,可是景王对他的宠,从没有改变过。

    李鱼又是感动又是湿暖,紧紧搂抱住对方的颈项,唇欢喜地贴上去,很快就被湿柔攻陷。

    李鱼像只树袋熊一样,懒懒趴在景王身上,景王递给他一道明黄色的布帛。

    李鱼打开扫一眼,原是皇帝要景王去工部任职的诏书。

    李鱼有些惊讶,他想起原书里倒是有这一段,不过都是后来了,景王与六皇子相争,正式入朝便是从工部开始,可是这里的六皇子还在养伤呢。

    据他观察,景王似乎还没有夺位之心,李鱼意识到这恐怕是皇帝单方面对景王的看重。

    这个世界的景王,定不会有太多灾难,他也会试着帮助景王的。

    “这是好事,恭喜殿下。”李鱼笑着道,同时不解景王为何要给他看诏书。

    只因才与小鱼定情就要被抓壮丁,不大高兴的景王:“……”只是不能多陪你了,景王说不出来。

    李鱼想了想,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道:“殿下既有了差使,就好好办差,我哪儿都不会去,会在府里等你回来。等发了工……月俸,殿下就给我买礼物吧。”李鱼全是鼓励之言,想象自己就是每天送男朋友去上班、给男朋友加油打气的守家小男生。

    毕竟人除了谈恋爱也还是有很多正经事要办,景王如今要去工部办差,以后要夺位,当上皇帝就是忙国家大事了。

    不像他,除了做任务,做宠物鱼游游游之外悠闲得很,好似提前进入了养老生活。

    可他,明明才十八呀。

    李鱼摸了摸鼻子,要不他勉为其难发挥一点余热,再给男朋友做个爱心便当?

    因有小鱼的鼓励,景王打叠起精神,开始每日准时去工部衙门报道。

    工部,作为六部中最末的一部,主要司水利和土木建设。

    考虑到景王交流不便,皇帝派给景王的任务,是负责修缮被火烧毁的钟萃宫。

    钟萃宫原就有库存的图纸,照着修便可,不易出错,景王有王位在身,性子也能压住人,不过皇帝仍是担心景王第一次办差,应付不过来,给景王寻了个帮手,工部侍郎郑经是个能干的,已提前得到皇帝指示,随时可以协助景王。

    皇帝这般安排,算是给景王放水了。

    景王到达工部衙门之后,先放下随身携带的一只大包裹。

    侍郎郑经笑着过来行礼,郑经早听说过景王大名,想与景王打好关系,好奇问道:“景王殿下带的这是什么?”王喜虽总跟着景王,按规矩却不能进到大堂,景王自己提起桌上的笔,淡定地写道:“午膳。”郑经:“……”郑经讪笑,原是王爷午膳。这只包裹目测比脸盆还大,是装了什么样的午膳啊。

    不过瞅着景王面色淡淡,郑经知道景王性子孤冷,应不喜他再打听下去,故而郑大人虽满心疑惑,愣是没再多问半句。

    景王写完“午膳”两个字后顿了顿,可是郑经没再继续问了,景王颇有些不满,在“午膳”下面刻意另起一行,用稍大一些的字体,一笔一笔认真写道:“男朋友做的。”郑经:“…………”郑经艰难道:“男朋友?”景王点点头。

    这是小鱼亲口告诉他的家乡土话。

    小鱼说,像他们这般情投意合,在一处了便叫“谈恋爱”,小鱼是他“男朋友”,他亦是小鱼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