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送嫁的队伍足足排出去十里地,妆奁上百抬。

    李鱼跟着景王,被新郎官叶世子亲自迎进了门。

    景王朝着主座上的承恩公略点了点头。现任承恩公是孝慧皇后之兄,与景王乃是舅甥,两人相见,许多话尽在不言中。

    承恩公夫人,景王舅母也在待客,见到景王带着身边的少年成双成对前来,眼里带着笑意。

    不多时,有丫鬟过来,递给李鱼一双玉蝴蝶,笑着道:“夫人多谢殿下和李公子前来观礼,亦祝二位百年好合。”李鱼:???

    李鱼接过蝴蝶,远远见承恩公夫人含笑望着他。

    李鱼纳闷,今日不是叶清欢成婚吗,为何要对他和景王说?

    难道——李鱼突然反应过来,难道今日亦是景王带他见承恩公府的家长?

    李鱼捂脸,怎么能这么突然,鱼一点准备都没有!

    而且太高兴了!

    第70章!

    叶清欢身着大红婚服,笑容满面,金绝公主盖着鸳鸯戏水的盖头,怀抱着玉瓶与如意,虽见不到容貌,但是行礼时,能瞥见一双鲜艳的红唇,亦是勾着的。

    李鱼看着小夫妻拜堂行礼,心里十分感慨。

    这对小夫妻能够突破原书在一起,亦有他的因素,他希望他们从此和和美美,平安顺遂。

    这就像是个绝好的兆头,还有另一对,也与原书不一样了。

    李鱼忍不住瞥了景王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两人贴在一起的衣袖下,彼此摸到了彼此的手。

    李鱼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婚礼在承恩公主持下顺利进行,没多久,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下人过来相邀,道是有故人想与景王殿下见面。

    景王看了来人一眼,已知对方是何人,拉住李鱼的手紧了紧。

    李鱼会过意来,景王这是要他一起吗?

    李鱼随景王过去,景王一手牵他,另一手还不忘提着水晶瓶,李鱼明知不可能,仍是忍不住醋了一下。

    景王到底是更喜欢鱼,还是更喜欢他呀。

    若是和旁的人比,他肯定不担心,可是鱼的话……毕竟景王把整个王府都给鱼做成了超大号鱼缸,还为鱼破了诸多例。

    而他这个人形李公子,一开始也是被安排照顾鱼的,景王就连送给李公子的饰物亦全都是鱼。

    这样一想,细思恐极,搞不好并不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鱼,而是他真的不如一条鱼。

    不行,何时必须得试探一下,景王若敢更喜欢鱼,他和他没完!

    李鱼一瞬间犹如醋神附体,完全忘了臆想中的对手鱼也是他自己。

    景王浑然不觉身边的小鱼又在冒什么坏水了,牵着李鱼,随下人步入承恩公府后花园。

    林花深处,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正对着一只红泥小火炉在烫酒。

    景王抿了抿唇,带着李鱼大步上前。

    “来了?”老者见到他们两个,似乎毫不意外,大方一指身前两把椅子,笑着道,“快坐吧。”景王恭敬地垂首,带着李鱼入座。

    李鱼正百思不得其解老者的身份,忽然间闻见了青梅酒的香味,承恩公府的青梅酒听说都是老承恩公亲自所酿,那这个能坐在景王面前煮酒的人会是谁?

    ——是叶清欢祖父,景王外祖,老承恩公!

    “您、您好呀!”李鱼一阵激动,连忙起身鞠了个躬。书里这位老者是承恩公府的主心骨,但是由于身体一直不大好,并未正式出场,叶清欢出事不久便病逝了,如今叶清欢和公主都成亲了,老承恩公肯定也好好的,只是没想到,他竟能亲眼见到这位老人家。

    这可是货真价实景王的家长!

    叶骞笑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又看了看景王。

    “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叶骞微微一笑,示意李鱼坐下来,他自认阅人很准,这般年纪的少年是何品性,一见便知了。

    “殿下已决定了?”叶骞询问景王。

    景王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叶骞并未问他理由,而是笑着道:“那老朽也决定了,殿下有令,必将全力以赴。”景王与他对视片刻,从容与感激皆有,景王低头为叶骞斟酒,亦为自己斟满了一杯。

    两人对饮,似是达成了什么重要约定。

    李鱼:???

    李鱼不知他们从头到尾在打什么哑谜,这种场合也不好贸然插话,只弱弱地把自己面前的竹盏推到景王面前,鱼不想太复杂的东西,只是想尝尝青梅酒总可以吧?

    因他此举,叶骞与景王皆是一愣。

    叶骞憋着笑,只顾看戏。景王瞥了李鱼一眼,转身也给鱼倒满了酒。

    然而就在李鱼欢天喜地把酒杯举起来闻了闻,就要舔一口时,景王又从他手里将竹盏夺走,一饮而尽。

    李鱼:!!!

    “殿下,你喝的是我的酒!”李鱼轻声抗议,给他斟的自然就是他的了。

    景王笑着摇头,鲤鱼精若是在外边喝醉可不得了,给闻一闻酒香就差不多了。

    李鱼叽叽咕咕向景王表达愤怒,叶骞在旁悠闲地自斟自饮,沉静淡定的青年,活泼热情的少年,这一对看得他心里直乐。

    他早见过叶清欢和金绝公主,与这两个一样,都是不错的孩子。

    待看见李鱼攥着的一双玉蝴蝶,叶骞眼里笑意更甚,也摸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