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也没见几次,不像景王家的,皇帝还没见到呢,就惦记得不行,还都赐了爵,这可太难得了。

    罗总管是个人精,专挑皇帝爱听的道:“奴才听太医说,三位皇孙都长得极像景王殿下,最小的皇孙像李公子多一些。”皇帝没见过李鱼,但是记得景王幼时的样子,遥想了一下笑着道:“若真如此,倒也有趣。”皇帝心里着急想看小皇孙,从罗瑞生处得知小皇孙长得像景王,更加想看了。

    听说西陲最近被景王治理得不错,到底不比皇城,还是别让小皇孙们受委屈。

    皇帝原打算令景王这个儿子在外边多磨砺两年,如今儿子有了孙子,皇帝恨不得景王马上就飞回来。

    亏得罗总管劝了又劝,小皇孙们才刚生下来,哪受得住路途奔波。

    皇帝这才作罢,意识到自己高兴过了头,要召见,当然还是得等孩子们长大一些。

    这一年,景王在西陲做出的种种政绩,皇帝都很满意,相比之下,只是修缮完钟萃宫的六皇子,就显得十分平庸。

    子,即便他本人不能说话问题也不大了。

    皇帝心里的秤忍不住往景王处偏了偏,考虑到景王一家子都在西陲,在景王回皇城之前,子的消息大肆传扬出去。

    皇帝令罗瑞生秘密去发圣旨,顺便将此消息透露给老承恩公,身为景王外祖,老承恩公倒是该知晓这个喜讯,未免泄露风声,皇帝也嘱叶骞不必多言。

    叶骞处,先得知了景王生子的消息,喜得老泪纵横,皇帝的嘱咐又令他意识到了不寻常,琢磨了一下,忽然醒过味来。

    叶骞啥都没说,只令承恩公府府门紧闭,召了戏班子上门,连唱了三天三夜,老人家这些日子走路都带风,原本不是很好的身子骨也硬朗起来。

    皇帝终于松口,改封李鱼为正妃。

    与上次仅是批复不同,这回堂堂正正写进了圣旨里,尘埃落定。

    景王已料到这个结果,接下来便是恳请皇帝准许他在西陲自行举办婚礼。

    皇帝本不乐意,儿子大婚,当爹的哪能不在场,可是眼下孙子都有了,再不大婚说不过去,皇帝自己又离不开皇城,权衡再三,只能允了景王的要求。

    景王紧接着,又把一份名单交给皇帝,这是景王在治理蝗灾时,遇见囤积鸭子的几家,皇帝明白过来,景王这是得了便宜还要告状啊。

    且这状告得也相当高明,让皇帝自己查,景王并不插手。皇帝自从将景王打发去西陲,就已命人盯住皇城与西陲之间的消息来往,再加上这份名单,皇帝很快就发现,这些囤积居奇之人,背后是有势力指使的。

    景王治蝗这段时日,唯有锦衣侯府往西边递过消息,囤积鸭子的几家,最先带头的,是礼部一名姓秦的员外郎家的远房亲戚。

    锦衣侯府与三皇子是姻亲,,经常为三皇子做事,背后是谁自不必说。

    御前侍卫查到秦员外郎时,亦有了别的收获,当初景王未到西陲,就有人在西陲散布流言,道景王性子暴戾,残害百姓,这也是秦员外郎命人做的。

    侍卫连来去书信都在秦府找着了,证据累累,皇帝惊了,穆天明就在他眼皮底下,已只能去御书房读书了,居然还能将手伸到西陲,这是想让人祸害景王?

    皇帝原不打算动三皇子,想给三皇子一个体面,这可是三皇子自己不要的。

    皇帝冷着脸,先罚了不安分的锦衣侯府,将锦衣侯爵位降至最末等,再封三皇子为平侯,有二皇子——安侯在前,刚好两人凑成一对。

    得知自己彻底被放弃的穆天明,跌跌撞撞跑到宫门处,负责守宫门的侍卫拦着不让三皇子入宫,三皇子唯有冲着乾清宫的方向,痛哭流涕,不住磕头。

    “父皇,求求您见儿臣一面,真的不是儿臣!”穆天明每磕一下便绝望哀求。

    他真的不好解释,锦衣侯的确是帮他打听消息的,可是仅此而已,他并未授意锦衣侯再做别的,秦员外郎为何捣鬼他亦不知,更不知那些带有指使之言、笔迹与他相似的书信,是如何跑到秦府书房里的。

    只是皇帝已认定了他,一句辩解都不想听他说了。

    三皇子跪了一天一夜,天降大雨,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在他恍恍惚惚快要失去神智时,一柄油纸伞凑过来,缓缓举到三皇子头顶。

    穆天明抬起双眼,对上满脸关切的穆天晓。

    油伞下的六皇子,始终湿文尔雅,风度翩翩。

    “三皇兄,小心着凉。”穆天晓伸手过来,要搀扶穆天明。

    世人皆言六皇子一心追随三皇子,即便三皇子跌落尘埃,六皇子依旧不离不弃,可是谁又知道,穆天明此刻的心情比被雨水浇淋更冷。

    “穆天晓,我问你。”穆天明啪地打掉六皇子的手,抹了把脸沉声道,“姓秦的可是听从你的命令?”穆天明只把令牌给了穆天晓,秦员外郎所为既非他指使,那就只有穆天晓了,难怪他的笔迹会被人轻易得了去,是穆天晓背着他,谋划这一切,却令皇帝都怪罪到他身上!

    “三皇兄,终于发现了吗?”穆天晓轻松一笑,百无聊赖地转动雨伞,看着雨珠滴滴落下。

    “我原是想,给景王制造一些麻烦,如此我便能尽快得势,这也是为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