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纲吉说的那些咒语虽然听起来很有趣但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句子哦。

    纲吉托着腮开始努力思考起来。

    但虽说如此,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的攻击方式也不能说是多姿多彩吧。

    男孩子托着腮如此说道:“明明恩奇都和吉尔的攻击方式都差不多呢。”恩奇都揉住幼崽软蓬蓬的头发,笑意吟吟:“嗯?你说什么?”幼崽的直觉让他改口,于是只软乎乎地说道:“说起来,恩奇都的攻击方式是什么呢?”话刚落,金色的锁就从恩奇都宽大的袖袍中窜了出来。

    往往带着极强杀伤力的锁弯曲着盘旋在恩奇都身周,在纲吉因为好奇伸手去碰的时候乖觉地蹭到纲吉指腹之下,用并不锋利的一面蹭了起来。

    意、意外地乖巧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幼崽不由好奇地向着恩奇都袖中看去,被恩奇都戳着额头给堵了回来。

    男孩子孩子气地鼓了鼓嘴。

    “恩奇都真小气。”他歪歪咧咧,但大概也知道锁链是怎么蹦出来的——大概和吉尔伽美什的武器一样,或者说是异空间?之类的东西中窜出。

    真是奇妙。

    但这种东西似乎是无法拟造的。

    毕竟吉尔伽美什也好恩奇都也好,战斗的招式如此更多是基于起本身的特点——拥有半神之躯的王与神明制造的武器,其武器来源于王所拥有的财宝与自己本身,但就纲吉而言,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法模拟。

    他拥有的最大力量是自己的火焰。

    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能够依靠的只有源于血脉的火焰。

    唔,但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什么?

    这样想着的男孩子想了很久也不曾想起缺失的究竟是什么,只能一个人蹲在房间里埋头苦想。

    数日后,看不下去的吉尔伽美什正准备抽空将幼崽从房间中掏出来,就见到一头乱蓬蓬的纲吉小炮弹一样从房间中蹦了出来。

    “吉尔吉尔!”纲吉大声喊道,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根几乎与他同高木棍立在身前,男孩子双手握住木棍顶端,一张小脸严肃极了。

    吉尔伽美什挑眉:“哦?”他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幼崽端着小脸嘴里喃喃起什么。

    随着听不真切的咒语的念出,金红色的火焰在纲吉头顶出现连成一片金红色的火帘。

    纲吉停止念叨,双手握住木棍重重向地上一砸,便有金红色的火焰自木棍底端溢散,连接上头顶那片金红色的火幕。

    难以计数的火球自幕布一般的一阵硝烟过去,位于原地的吉尔伽美什丝毫未动,身周已经被火球们砸出大大小小的坑。

    空气沉默了一会,直到站在正中的王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国家、哈哈哈哈哈!!”但是、似乎并不是称赞的样子。

    “连如何攻击这种事,也要模仿本王吗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要顾忌形象的话,吉尔伽美什几乎要就这样捶地大笑起来。

    纲吉鼓了鼓脸颊。

    这可是他思考了好久、也练习了好久才努力想出来的攻击招式哦!纲吉为此想的脑袋都要掉了、不是,是脑袋都要秃了哦。

    吉尔这个反应真的是太过分啦!

    男孩子鼓着脸背过身,也不管哈哈大笑的吉尔伽美什,迈开小短腿就抹着眼泪跑开。

    然后撞进了熟悉的怀抱。

    “呜呜呜哇哇哇恩奇都!!吉尔是个大坏蛋呜呜呜哇哇哇!!”此后王与友人的日行战斗暂且不论,让幼崽努力思考的咒语和招式在经受了不加掩饰的嘲笑之后也暂且搁置。如果不去看乌鲁克化身的幼崽一副蔫巴巴的样子的话,或许当真能当做无事发生。

    幼崽窝在一般情况下脾气好极了的恩奇都怀中气呼呼地扒拉着耳朵告状,得到一个顺毛的摸摸。

    他气呼呼地坐好,突然像是小狗狗一样嗅了嗅。

    “怎么了?”恩奇都问。

    纲吉皱起眉头,拉着恩奇都的头发得寸进尺地拱了又拱、闻了又闻,最后整张脸几乎都皱巴了起来。

    “总觉得恩奇都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呢。”他如此说道。

    “嗯?”‘好脾气’的恩奇都扬起危险的笑,上手就捏起了幼崽软嘟嘟的脸,“还没有人教导过纲吉,随便说别人身上有什么味道是很危险的事吧?”[不不Reborn当然有说过是很失礼的事情啦。]被揉捏的幼崽嗷呜嗷呜地从唇齿间憋出道歉的话,过了好久才被放下。

    [真是可怕啊……恩奇都哥哥。]偷偷加上哥哥称呼的男孩子皱着鼻子,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过刚才的味道……或许是草地和森林的味道吧?]这样的想法稍瞬即逝,到后来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再回想起此时此刻的时候,已经成熟了许多的沢田纲吉才发现当初发生的事情都不是没有源头,端倪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出现。

    其引线为伊什塔尔,根源为吉尔伽美什。

    而在人与神的斗争中唯一真正受到伤害的,是由神制造出制约妄想以人之身成神的兵器——是吉尔伽美什的天之楔。

    恩奇都。

    *虽然放过狠话也打了架,但身为乌鲁克的守护神,伊什塔尔还是会是不是地“路过”乌鲁克来看看自己的领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