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转了个身,去问另一只幼崽。

    原本以为保持着寡言少语洋娃娃人设的栉名安娜也认认真真深思熟虑了一会,在十束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确实是会吵起来的了。

    这就让围观的少年们纷纷笑了起来,连看起来不怎么合群都家伙都扯出了一抹笑意。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回去homra,安娜点头之后就陷入了自我世界,热血沸腾的少年们叽里呱啦地跟在王身后热切地探讨着方才酣畅的战斗,一面盯着小弟们一面和十束说话的草薙环视一圈,在队伍末尾发现了幼崽和他的团子。

    目光再一扫看到被幼崽纠缠的是谁,吠舞罗的二当家心下一个计较,反而放任自流。

    纲吉跟在神色倦怠的少年身后,背着手小鸭子一样走了好长一段距离。

    他们是游离在大部队之外的很小一个部分,走在他前面的少年们单手插在兜中一只手闲闲地垂下,手指骨节分明而有力,整个人却写满了无聊与倦怠。

    纲吉在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个名为“伏见猿比古”的少年。

    但无奈对方看起来也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打算,故而即使纲吉迈着小短腿跟着走了很长一段路,也不见少年对自己施以什么目光。

    “喂。”终于,在即将到达Homra的时候,少年停下脚步转过身,依旧是一副倦怠极了的模样。

    纲吉仰起脑袋看他。

    一大一小一个垂着眼一个仰着头对视了一会,在纲吉都觉得脖子有些累了的时候,对方终于低低啧了一声,双手插在兜里冷漠地离去。

    ……真是冷漠呢。

    纲吉抱紧了怀里的小恩,只觉得世间只剩下团子还有一丝温度。

    然后就见浅绿色的团子撇开了他蹦了下去,跟在少年们身后一蹦一蹦地进入homra,最后跳到周防尊的脑袋上,找了个位置懒洋洋地盘好。

    纲吉诶诶着追过去,见着向来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团子高高盘踞在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五的周防尊头上,觉得身高可能就是使得小恩和自己分离两方(?)的罪魁祸首。

    幼崽孩子气地就鼓起了嘴,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十束多多良捏着下吧,深觉应该用什么东西把这幅腿上绑定一个团子的王顶着一团史莱姆一样的团子低头和另一个团子对视的珍惜画卷给记录下来。

    *回到周防尊日常躺在沙发上小憩。

    他其实也没睡着,毕竟耳边还能听到十束弹的吉他——青年的爱好一天一个样,好歹凭着兴趣还能努一把力学下去,因此现在弹奏的不仅和刚开始学时候的魔音催耳有了不小的区别,甚至能够说得上是悠然动听。

    这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往沙发上一躺就占据了所有的位置,安静了两分钟,见他似乎对外界没反应,团子们就动作了起来。

    最开始的是胆子最大的恩奇都团,小恩团选手凭借着体型优势跳上沙发,扭了扭看中周防尊胸膛那块空地就跳了下去,在青年的身上瘫成一团。

    安娜凑到纲吉耳边说了什么,不过一会,这两只也凑了过去,围在青年头部附近一左一右,对视一眼就开始捏着周防那头好看又霸气的红发做手脚。

    俩人之间还摆了个手机,由十束提供,放的是给芭比公主编头发的教程。

    两个孩子编头发编的格外用心,还时不时凑到一起小声笑起来,活让一边看着他们的大人们捂脸也不知道是改走程序还是直接笑比较好。

    纲吉因为和小伙伴的玩耍笑得眉眼弯弯。

    在学校的时候他基本都是和男孩子们玩,虽然也看到过女孩子们一起玩插花之类的,却是很少加入到其中。现在这样一看,女孩子们的游戏也很好玩。

    男孩子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身边的安娜显然也是这样想着的,看了一会也抿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出来。

    说不出是为了挽救王兼友人最后的脸面还是考虑到了幼崽们的进食习惯,十束给孩子们烤了两盘小饼干。

    自从兴冲冲买来用了两次后就失去宠幸的小熊脑袋模具被重新翻了出来,没过一会就变成了热腾腾还散发着香味的小饼干。

    十束戴了手套去端出来,幼崽们一盘其他人一盘分好,转过身就见吧台上坐了三只“幼崽”,见他端着食物过去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另一边的少年们已经憋着笑滚成一团了。

    只见顶着一头小辫子的周防尊大猫一样坐在吧台上,目光低落着,看起来很有一股唬人的架势。但只要相处的时间稍微长一些,就知道他其实是在假寐。

    但身体还是诚实地做到吧台边来守饼干了。

    十束多多良想了下,也没给自己家的王开小灶再分一盘,就把幼崽们的这盘推过去,把大猫一样乖巧待着的家伙也划进“幼崽”的范围里面。

    吃饼干的时候纲吉就抱着小恩团一起吃,吃着吃着幼崽诶了一声,小脸严肃地举起团子和那双豆豆眼对视。

    “恩酱你……”他声色凝重,让一边的草薙竖起了耳朵。

    然后听见后半句话:“你是不是……变重了?”关于小恩是否变重的问题引来了一场大探讨。

    抱过团子的人们得到端着小脸的纲吉的请求再抱一次,掂量掂量之后对照着记忆里的重量作出判断。

    “重了吗?”“似乎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