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了会,而后拍拍手让学生们安静下来。

    “唔,让我想想……波风君坐这一列的空位可以吗?”他指的是三条今的位置,因为小天狗的离开而空了出来,现下就正好让新来的波风鸣人坐过去。

    有着天空一样蔚蓝眼瞳的男孩子眨眨眼,雀跃地答应下来。

    落座就开始上课。

    这节是松阳老师的国文课。

    吉田松阳其人,可谓是并盛小学教习国文的一把好手。

    就算是最为顽劣的孩子到他的国文课上也得乖乖听课,甚至听到如痴如醉的地步。

    据曾经是吉田松阳的弟子的剑道部指导老师高杉晋助称,从很久以前他们还在吉田松阳的私塾(??)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就算是某个脑子里都是甜食的蠢货在松阳老师的课堂上都(被迫)兴致勃勃地听课。

    问题在这个回答传出之后骤然就变成了松阳老师的年龄到底多大。

    毕竟连他的学生高杉都变成了新的老师。

    有勇士顶着松阳老师的核蔼的目光上前问过,最后只得到“老师的年龄是秘密”以及一大堆的作业。

    此后吉田松阳人人都认真听课的奇妙课堂和他的年龄一起成为了并盛中的第八大不可思议。

    而现在,当新同学波风鸣人到来之后,第八大不可思议被打破了。

    ——波风鸣人在松阳老师的国文课上呼呼大睡了过去。

    虽然有着书本的掩护,但这并不妨碍坐在他后桌的纲吉瞥到金发的男孩子呼呼大睡的场景,如果侧耳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男孩子小小的呼噜声。

    再抬头看松阳老师的表情虽然依旧温和,显然已经注意到金发的男孩,并且目光有着逐渐危险的趋势。

    “那么,可以请波风君来读一遍接下来的句子吗?”——意料之中的发展。

    纲吉绷起脚尖踢了踢前方的男孩子,对方却毫无反应。

    感觉到松阳老师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纲吉鼓鼓嘴,想着反正也被发现了,就继续再接再厉。

    反正松阳老师也没阻止。

    这样想着的男孩见怎么都无法敲动波风鸣人,对方的同桌也努力戳了戳,于是就稍微加大了些力道。

    “佐助!!”金发的男孩大叫着这个名字骤然醒来。

    纲吉:……全班同学:……笨蛋。

    金发的笨蛋显然还没弄清形势,吉田松阳就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一番窘态好一会,才慢悠悠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睡了差不多一节课的金毛自然不知道哦“下一段句子”是哪段,身边的同桌努力暗示了好一会,最后在斜后方其实也没怎么听课但还是能找到地方的山本的提示下找到页数与句子。

    磕磕巴巴的读完终于坐下。

    纲吉觉得一整个教室都因为波风鸣人终于坐下而呼出一口气。

    接下来的课堂一如既往,波风鸣人总算没有睡觉,转而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些什么。

    凭借着自己良好的视力,纲吉看到波风鸣人其实是在……画画?

    好奇心在这一刻膨胀的幼崽努力盯过去,废了好大气力才看清似乎是个火柴人。

    然后他就被松阳抓包站起来读另一段句子了xd下课后波风鸣人就转过头,哈哈地对纲吉表示道谢——如果不是纲吉最后那一脚,他可能会睡个天昏地暗。

    说着说着坐在他旁边的同桌和山本也加入话题说起好险,只不过是个课间的时间,四个人就仿佛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你看,小孩子交朋友就是这样容易。

    磨磨蹭蹭一天的时间终于过去,纲吉与山本和前排的称呼已经进化成了“纲吉”、“阿武”、“鸣人”和“哲也”。

    因为就坐在鸣人身后,纲吉也被松阳老师拜托了指导新同学——这个剧本似乎有些熟悉。

    被拜托的纲吉君在走出老师办公室之后想了想,上次似乎是因为三条今到来而被拜托过,然后为了方便照顾将三条安排在了他的前排。

    而这次三条离开位置就被空了出来,所以波风鸣人就给安排在了此处,又因为距离近而拜托他负责……这样的话如果波风鸣人要是转学离开那下一个不也有很大的几率被老师拜托给他了吗!

    这是个没有终结的闭环!!

    而且这次连拜托的礼物小蛋糕都没有了!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相处后也觉得鸣人是个不错的孩子,纲吉就也很乐意带对方熟悉校园。

    课外活动首先依旧是介绍部活,去到园艺部的时候园艺部长听说这是三年A班新来的同学,又是从一年级大佬到三年级的纲吉带来的,就顺手送了一盆盆栽——也省的两人过两天来临。

    波风鸣人蹲在盆栽面前捏着下巴思考了好久,最后选择一盆开的正好的龙船花。

    看着是十分喜爱的样子。

    “当然啦!”金发的男孩子兴致勃勃道,“因为是红色的花嘛——我家妈妈头发的颜色就是这个颜色哦。”沢田·母控倾向极高·纲吉闻言,瞬间就了解了对方高兴的原因。

    “那确实值得高兴呢。”他如此附和道。

    因为手中抱了盆花,两人就先会去教室将龙船花放下。

    见波风鸣人如此喜爱这盆龙船,纲吉就尝试着提议对方先给花取好名字。

    “名字可是联系你和花的媒介呢。”他笑眯眯地如此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