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纲吉揉了揉脖子,就觉得好像什么东西压在脖子上让人快要喘不过气。

    他哭笑不得地将六道枭给放下来,如果是平时少年首领或许还会耐心地等待友人休息足够,可现在的情形有些紧迫……他快要赶不上继承式了(面色沉重)。

    手还没碰到六道枭就被睁开眼的猫头鹰给叨了一口,沢田纲吉抱着疑似有起床气的六道枭下了车,一名带着墨镜的西装男上前恭敬鞠躬。

    他也不是独身作战的。

    在得到敌人的地点的同时信息就已经传递给了timoteo,因此,此时此地已经被彭格列的成员们重重包围。

    纲吉接过对方递来的资料,在看到对敌人身份的猜测时,骤然惊异地缩紧了瞳孔。

    “戴蒙·d·斯佩多……?”少年首领小小的脑袋上出现了大大的问号,“那不是giotto的守护者吗?”取代黑衣大汉递交资料的已经是被作为下一任门外顾问首领培养的巴吉尔,少年低着头,轻声同少年首领将彭格列在短短时间内结合西蒙的事情搜索到的情报一一告知。

    总之,大概就是百年老人拖着残躯矢志不渝地给老东家搞事的二三事。

    纲吉抽抽嘴角,点了点头,独身进入这所旅馆之中。

    客人们早已被清空,戴蒙·斯佩多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四周已经被彭格列占据的情况,却并不逃,静静坐在尽头的房间等待一定会到来的少年首领。

    空中响起“nufufu”的笑声,纲吉觉得这和六道骸的笑声有些像,但不敢说出来。

    四周的雾气已经渐渐席卷了一切,原本的旅馆变成镜子的宫殿,每一个角度都能看见不同的自己。

    镜宫的尽头是一扇轻掩的门,纲吉缓缓走去推开镜门,见到背对着自己的青年。

    他眨了眨眼。

    “将后背暴露给敌人是对敌大忌,我想,您应该知道才是。”“戴蒙……先生。”作者有话要说:纲纲:呆萌……爷爷?

    第115章戴蒙·斯佩多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纲吉走在镜宫中的时候,回想着脑中关于这位giotto的雾之守护者的信息,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曾经是与彭格列一世最为亲近的存在,在giotto声名未显之际便已经默然追随,到彭格列成为最为强大的黑手党之时,已经是彭格列一世最为忠实的拥趸。

    但正是这样的人,在最后却狠狠地向曾经的好友兼首领捅了一刀。

    ——他联合彭格列二世,将giotto一同赶出了权力顶端。

    虽说这不过是后来人的猜测,权力交替的内幕究竟如何也无人知晓——或许就是giotto哪天累了想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休息了也说不定,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giotto执政的后期,确实是与这位守护者离了心的。

    纲吉细细读过关于彭格列一世的研究与记录,关于此的研究,后来人归纳的原因大概在这几点。

    其一,行事方式的不同;其二,戴蒙本人对权力的渴望与膨胀;第三,戴蒙的未婚妻、彭格列早期的资助人之一,艾琳娜的死亡。

    最后这点常常被人轻视,毕竟生活又不是莎士比亚的悲剧,那个权力家会因为区区一个未婚妻的死亡而放弃权利,因此,更多的阴谋论从第一第二两个原因生发。

    但由于戴蒙与giotto的分道扬镳确实是在艾琳娜死后才见见显出端倪,也不是没有人将目光投放到这一点上。

    因此,也就导致了更多的纷争。

    在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纲吉对戴蒙·斯佩多的第一印象便是纤细。

    镜中反射的光削减了他的部形,让男人显得有些纤弱。

    与一片空白除了镜子别无他物的其他地方相比,戴蒙·斯佩多所在的地方格外精致。

    地面是铺着花纹地毯的地面,墙上大片的彩绘,挂着高雅的画作。柱上浮雕栩栩如生,一只花瓶摆在他手边,瓶中是大捧大捧的白色百合,间或点缀了几只白日菊。

    听见沢田纲吉的声音,男人转过身来,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你来了,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站在门口处,对着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初次见面,”他微微躬下腰,表示对这位初代留下的守护者的敬意。

    而戴蒙只是讥诮更甚。

    纲吉直起身,目光落到戴蒙手中的花束上。

    “艾琳娜小姐……大概是一位怎样的人呢?”他诚恳地询问。

    戴蒙微怔:“你已经知道了啊。”他合上手中的书本,明明是操纵了西蒙家族前来窃取彭格列之罪的罪魁祸首,却在对于彭格列的继承人的时候展现出了万分的耐心。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怀念的色彩,虚虚凝视在虚空某处。

    “艾琳娜……是我的光。”他语焉不详地说了这么一句,柔和的目光不过一瞬,快得像是一道幻影。

    下一刻,戴蒙的目光有如实质地刺了过来,落在沢田纲吉身上。

    “nufufu,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待你过来吗?”他问,“彭格列?”纲吉歪了歪脑袋,诚恳地请教:“为什么呢?”戴蒙便道:“我有一个交易要和你做,沢田纲吉。”纲吉作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戴蒙矜持地点点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