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开。”路辞旧肯定道。

    小二这才高兴起来。

    四张床四扇门柜子安装也费了一会功夫。地方大,一间卧室起码有二十多平米,摆上四张小床连衣柜,也不嫌局促。

    送走了师傅,路辞旧铺了被褥,让孩子们自己挑床子。

    “我有自己的床了吗?”小一很震惊,平时灵动的丹凤眼也呆了起来,“好漂亮啊啾啾。”其实小床很普通,镇上的家具市场价位低,不是什么高档货。但对于从小被苛待,四个孩子挤在一张发霉坑坑洼洼木板拼凑的‘床’来说,这四张小床真的太漂亮了。

    “小二你先选。”小一真心实意说。

    洒洒和小四也点着小脑袋都看着小二。小二指着靠门口的一张,“我睡这里。”“我要小二隔壁的。”小一很喜欢里面位置。

    洒洒和小四看向选好的床。

    小二很聪明观察力好,知道大家喜欢什么位置,选了大家不要的,面上看上去冷冷的有些霸道,嗯,就跟他没血缘关系的亲舅舅一样。路辞旧心想。

    孩子们坐在床上,小一开始打滚,脑袋埋在床上发出笑声。

    路辞旧看的也高兴。

    一直到做好了晚饭,才觉得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来着?

    “严叔叔呢?”小一说道。

    因为严俊波买了鸡,在小一心里就是很好的叔叔。

    路辞旧:……他忘了他异父异母亲兄弟了。

    于是连忙亲自请人。

    严俊波是个强迫症,总想着‘还剩一点就全院子搞定了’,不然留着一块多难看,来都来了,全给干了。等锄完草,再一看,杂草乱糟糟的多难看啊,干脆堆成堆。

    于是路辞旧过来,就看到后院一片干净,泥土翻新过,杂草堆在角落。

    严俊波脏兮兮的一身汗,满足感十足的叉腰欣赏劳动成果。

    “哥,您是我亲哥了。”路辞旧道。

    “少来,有事哥哥,没事波子。”严俊波嘴上说着,其实并不在意出力,哥们一人管这么大院子还有四个孩子,吃喝都要钱,他能干点是一点。

    路辞旧自然知道,承严俊波的情,打了水兑了热水让严俊波擦洗干净在吃饭。俩人耽搁了些时间,回到堂屋一看,大家都没开动,齐齐的等他们。

    包括宫汐潮。

    不过一张脸写的是‘人类,让本雕等你们吃饭岂有此理’,嗯,路辞旧自己瞎编的,大概意思差不多了。

    “啾啾吃饭。”“严叔叔吃饭。”孩子们奶声奶气的说着。

    路辞旧感动了一把,“吃饭吃饭。”被气氛烘托的,连着冷脸宫汐潮都热情洋溢起来了。

    用完饭,送严俊波。

    天色晚了。

    “开车注意安全。”“别送了。”严俊波发动车,真心实意说:“兄弟,佩服你。”路辞旧知道什么意思,无外乎窝在这儿带孩子工资少,但他很开心,也没觉得这份工作哪里委屈不好,笑呵呵说:“谁让我做爸爸的呢。”今天还白得了个大儿子。想到宫汐潮,就想到了晚上打地铺,于是连玩笑都笑不起来了。

    悲伤一脸。

    回到收容所,宫汐潮坐在堂屋冷着一张脸。

    “宝贝怎么了?”路辞旧想了一路大儿子,顺嘴就秃噜出去,说完想糟了,大儿子得发飙,得高贵冷艳脸说:人类,凭你也配叫我宝贝!

    果然宫汐潮眉头一竖,冷冷盯着他看了会,看的路辞旧在想要不要描补下,结果对方露出一副‘我就知道’表情,神色略微宽容几分,“人类,不要妄想了。”站起来进了卧室。

    就这么走了?

    路辞旧懵逼一脸。

    他想当雕的爸爸,宫汐潮知道了?

    知道还这么淡定???

    路辞旧想不通,一脸问号的给孩子们洗漱,然后陪床讲故事,挨个rua一口,立刻美滋滋起来,关灯看着宝贝们睡着,走出房门,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今晚得打地铺。

    唉。

    大儿子不孝!

    路辞旧沉重的进了房间,宫汐潮还没睡,穿了身白色亵衣,长发倾泄,浑身气质冷冷淡淡的,坐在床边,暖暖的灯光下,就像是一副画作。

    不过就是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很戒备。

    “???”路辞旧小心翼翼关心大儿子,“怎么了?”宫汐潮看了好一会,确认人类还算老实,,这个人类对他心动也是常事,便大发慈悲说:“准许你睡床边地上。”“……”路辞旧提了一口气到胸口,“谢主隆恩。”地面很硬,没床垫。路辞旧盯着床边,再看雕施施然的上了床,矜贵优雅的躺好,嫌弃说:“破床。”路辞旧:……不然咱俩换换?

    但他不敢说。

    “人类,关灯。”宫汐潮发号施令。

    路辞旧吧嗒吧嗒关了灯,黑暗中盯着床上宫汐潮露出了兽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扑了上去。

    “人类!”宫汐潮诈尸坐起。

    “嘘,别吵,孩子都睡了。宫哥哥,我就上床睡边边,什么都不做,哥哥,求求你了。”路辞旧不要脸示弱,儿子不孝老父亲也得撒娇,唉,世风日下。

    宫汐潮气得眉头竖起,咬牙切齿说:“人类,你想都不要想。”“哥哥!”路辞旧屁股占好了位置,以雕的身手,不想他睡床,早在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