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十个人坐上去都没事。”他发现教授随着他话越说越多,瞪得眼睛越大。

    “这样的好东西,就风吹日晒啊。”老教授满是可惜心痛。

    路辞旧弱弱解释:“我为了它还专门搭了个架子,花了我快两万呢。”老教授:……旁边关珠知道老师心疼好东西,跟路辞旧解释:“您家这玉床,真的是价值连城,有价无市那种,老师看了心疼。”“我知道值钱,但也不能卖,留在这儿我们一家人回忆在上面,这玉床冬暖夏凉,孩子们都喜欢躺一躺,约朋友吃个火锅什么的,有意义多了。”路辞旧也不觉得糟蹋东西。

    大儿砸可最爱躺床上看星星了。

    卖是不可能卖的。

    冯教授一听,看了眼路辞旧,失笑摇头说:“老了老了,不及小路通透。”“您这是爱物,不一样。”路辞旧说。

    那头老教授已经看茶壶了,又惊了下,“这是清朝康熙年间的?”随时疑问,但已经很肯定了。

    路辞旧:!!!

    雕总当时说这个太丑,一副没什么稀罕,拿去用,碎了就碎了。路辞旧觉得挺好看的,壶身是白瓷,上面描绘着花鸟,花里胡哨的,瓶口盖子还有黄铜包边做的浮雕小鸟,加上这大茶壶肚子大,装得多,有个铜把手拎着方便,用来泡茶最好,一直随随便便拎着的。

    “这是掐丝珐琅器,小关你拎起来我瞧瞧底下。”关珠拎了起来。

    冯宇:“是真的,康熙晚年。”全场:……大儿砸的话不能信啊,这个还丑?路辞旧恨不得把茶倒出去,擦洗干净让雕总收起来。宫汐潮一个眼神就知道路辞旧想什么,淡淡说:“你刚说的,东西要用,有回忆才有价值。”路辞旧:……泡茶的回忆吗?可用什么泡茶不是泡茶。

    打脸打的如此之快。路辞旧不想听冯教授估价,他怕以后无法平常心对待这只茶壶了。

    等茶壶水温热能喝了,三人终于进了客厅。

    一进门,冯教授又立足不前。

    路辞旧提着一壶水,嘚,看样子热茶是喝不了了。

    “宣德炉?这是不是宣德炉?”冯教授冲着供案上的香炉惊了,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了两遍。

    关珠也是一脸认真,艾琳虽然不是这行,但闺蜜学这个耳濡目染。现场唯独路辞旧一脸问号,这宣德炉又是什么?

    供案的香炉是供奉爷爷的。

    当初家里空荡,宫汐潮掏了一地东西让他看着摆,路辞旧选的都是耐摔的——青色泛旧的铜器。

    卧槽,该不会是青铜器吧?!

    他瞥了眼家里的烛台摆件,想着要不要收起来。

    这边关珠科普了下宣德炉。

    明代宣德皇帝喜欢赏玩香炉,下头人为了讨好宣德帝,设计了各种样式,参考了许多文献,做出了三千座香炉,但全都没流传民间,一直到如今,流传下的香炉只有几座,都放在博物院,还是镇馆之宝。

    可想宣德炉的有名之处。

    “这个样式款式比xx博物馆的还要好,低价能有六百多万。”路辞旧:……爷爷吃饭的碗贵、贵就贵点吧。

    这么一打岔,路辞旧忘了收疑似青铜器的烛台摆件,就看到冯教授捂着心脏,一副急需速效救心丸的模样。

    路辞旧:“……”心虚。

    这件追溯历史是院子里物价最早的,起码在春秋战国时期。冯教授一边捂着心口,手颤抖,掏出手套戴上,郑重询问能不能上手。

    “可以。”路辞旧被教授这副架势震住了,他平时打扫擦灰就是抹布搞一搞,小声说:“这个挺结实的不会碰坏,随便。”冯教授已经听不进去了。

    要说院子的玉床稀罕,毕竟难得的好玉,还是天然那么大一张,但没历史价值。茶壶让冯教授惊,不过时代不算久远,康熙年间的东西,冯教授曾经鉴定经手见过品相更好的。

    到了这香炉惊了一把,没想到后面还有王炸。

    这历史长河跨度太大了。

    差点能扯着蛋。

    尤其是拥有这些珍宝的主人,就随随便便的放在一处,有的还经常用。这些东西,放在别的收藏家手里,都是放保险箱,或者玻璃窗后展览用的。

    路辞旧觉得气氛有点严肃,说了句去做饭就溜了。

    人多适合吃火锅,但看冯教授手抖的样子,捞菜都不利索。加上大家也不是很熟,这种一个锅的活动,还是算了。

    他决定吃腊肠饭。用电饭锅闷了一锅,配了点爽口凉菜,烧个清汤。

    美滋滋。

    腊肠是一位买了符纸的网友家里做的,路辞旧买的,腊肠其实是川味腊肠,少了港式腊肠的甜度,多了丝柴火熏味,片成薄薄片,蒸熟后是晶莹剔透红的漂亮。

    一点都不油腻,自家地里长得水灵灵的青菜。

    诚哥过来帮忙,路辞旧便做饭边说了刚客厅发生的。周诚也惊了下,“我们喝水吃果子的盘子都是古董?”“你知道宫哥年龄大,东西随便一掏都值钱,我最初真没想到,谁会随随便便把几百万的古董当东西使。”路辞旧贫穷人类思维,真没想过。

    别说路辞旧,周诚也是,他不在意这些,对古董圈也不了解。

    两人说了会,路辞旧在诚哥这儿找到了自信,真不怪他,诚哥也没当回事看出来的。于是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