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条的香喷喷的米香味,菜是大烩菜,熏肉炒蒜苗蔬菜加点什么粉,里面有辣椒蒜,咸辣,特别下饭。

    众人都夸赞好手艺。

    最后吃的干干净净。

    郝东阳亲戚还想买熏肉,让郝东阳和大婶问问,谁知道大婶收了碗筷没耽搁直接走了。亲戚看的一愣,说:“我怎么觉得她们怕咱们?”“不是怕咱们,是这屋子。”郝东阳说。

    亲戚们好奇,有人说:“诶呀,不会是闹鬼死过人吧?”“说什么呢,大喜的日子,别胡说,晦气。”有人不高兴说道。

    郝东阳哈哈乐,说:“没有。婶你别胡想,这是心心大伯的房子,她大伯以前是蛊师,寨子里对蛊师又怕又敬,我也不懂这个。十年前,心心大伯在外头做事,后来在外头安家结婚了,不回来住,这里空着借我们住。”大家对鬼是比较怕,蛊师听的少,再说人都外出十年,什么虫子早都死了。于是放下心,洗漱了翻,上楼睡觉。

    没电,手机信号差,也不敢玩手机,早早睡吧。

    郝东阳跟路辞旧他们睡一间,说是大伯打呼噜,吵得会睡不着,便挤过来了。大家毕业半年多没见,睡一间屋子,总会聊聊工作、感情生活。郝东阳是媳妇儿吹,说了一通他追老婆的艰辛,还有抱得老婆归的成就。

    路辞旧和严俊波捧场。

    宫汐潮听完,语气略酸说:“这样都可以娶到老婆。”凭什么他不行!他追的可花样多了。

    路辞旧:……听出来了。

    “宫先生长得这么帅,不是随随便便找么,哪里用追。”郝东阳说:“唉,我要是有宫先生的本钱,我老婆早跟我好了,她颜控,幸好宫先生不是我伴郎。”宫汐潮看了眼路辞旧,说:“有的人可能不颜控,我脸都贴到他脸前,他都不会心动。”路辞旧:……“还有人不颜控?”郝东阳惊了,说:“宫先生一看有钱有颜,你是老四的朋友,那人品也靠的住,样样都是拔尖的,这都不喜欢,她是审丑吗?”宫汐潮好奇,“什么是审丑?”“专门喜欢丑的。”宫汐潮看路辞旧。路辞旧抢先一步说:“我审美。”然后收到宫汐潮哀怨的眼神。

    路辞旧:……岔开话题。

    “明天什么流程?”“这边比较复杂,我背了一遍,不敢做错,不然心心家里亲族会生气。”郝东阳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说:“咱们去的时候十一个人,或者二十一个人,要单数,接完亲绕一圈回去是双数,单去双回……”郝东阳要是本寨子的人,那当然是男方接亲,女方送亲,这么来。但郝东阳在本寨子没房,只能从大伯的房出发,单数接亲,女方送亲绕一圈,回到女方家里。

    还有什么公鸡飞头顶、唱对歌等等。

    郝东阳还给他们唱了遍,逗得严俊波快笑死在床上。郝东阳也怪不好意思,说:“诶呀我学了好一阵了,就是味不对。”聊了会,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接亲。

    郝东阳精神头很好睡不着,强迫自己睡,嘴里还念着明天流程。路辞旧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能听到什么对歌歌词,简直有毒循环。

    越睡越冷。

    路辞旧打了个哆嗦,冻醒的。睁开眼一看,房间漆黑一片,靠着床的窗户开了,他就说好冷。转头看崽崽们,脑袋都钻被窝里了,估计也是冷。

    这么睡可不好,呼吸不畅。路辞旧给崽崽掖好被子,起身去关窗。

    不过睡前明明关好的,怎么半夜打开了?

    走到窗边,外头静谧漆黑,整个寨子陷入沉睡中,月亮好圆,又大又圆。路辞旧一想,快十五了,可不是月圆么。伸手关窗,突然看到远处一房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脸前。

    路辞旧吓得一个倒仰——“路辞旧,你怎么了?”宫汐潮的声音。路辞旧睁开眼,还有点迷糊,一抬头是宫汐潮放大的脸,“我不是关窗户么。”“什么关窗户?你一直往我怀里钻,刚还想离开。”宫汐潮紧紧抱着路辞旧,恶霸说:“你说钻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问过我意见了?”路辞旧:……“真关窗户,我觉得好冷,窗户开着。”“你自己看。”路辞旧侧着脸看过去,窗户严严实实的,压根没吹开。路辞旧睡得迷糊,想了下,说:“做梦啊,这梦也太真实了。”崽崽们也睡得乖巧,脑袋露在外面,没钻进去。

    一看他跑到了宫汐潮的怀里。路辞旧:……“我刚真做梦,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你故意的才好。”宫汐潮说。

    路辞旧:……“睡吧。”刚那种冷很真实,但现在他在宫汐潮怀里,暖烘烘的。有些奇怪。

    “你刚没感觉到别的?”“我只感觉到你。”宫汐潮低头说。

    路辞旧:……这什么土味情话。还有这问答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两人当初看《病院异闻》时,出现不对劲,路辞旧问宫汐潮有没有发现别的不对劲,宫汐潮答我都在看你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总不能他们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对劲,这他还真成了雷达扫描机不成。

    继续睡。

    因为本寨子举办仪式,也不用起的太早。这边男方有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