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新衣服,就等上路,谁知道一眨眼就到了这里,还怎么都走不出去。”“我不是想吓唬人的,这里来来往往的游客都看不见我,只有小孩能看到我,我等了半个多月,想让他们带个话。”白胖鬼当时又急又担心,唯恐错失投胎,没了下辈子当有钱人的好命。

    这鬼拿了号码牌,在地府过了明路,马上就投胎,难怪鬼气淡。又是好人老实性子,没什么鬼力,白天不敢现身,藏在屋子里,晚上才敢出来,悠悠荡荡的找寻带话的。

    小孩眼睛亮,清洁的大姐年龄大,气运低了些才能看到‘脏东西’。

    “我还给了钱的,不是白让他们带话。”路辞旧:“你也是从人变成鬼的,当人的时候路上捡到钱变成冥币,就问你怕不怕?!”“怕。”白胖鬼弱弱说:“可我身上没人民币嘛。”宫汐潮:“敢跟我老婆顶嘴,打一顿再说。”“……”你是嫌他打扰咱俩谈恋爱吧?也不用这么报仇。路辞旧拦住,看白胖鬼吓得瑟瑟发抖,说:“不打你,我找鬼差送你回去。”白胖鬼感激的不行,作揖鞠躬。

    路辞旧身上就带了香,点燃后,写了黑无常的黄纸牌,烧了。香幽幽飘散。

    黑无常没在。或者说太忙赶不到。

    白胖鬼在旁担心的念叨,“诶呀过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错过了投胎,会不会取消我的富二代,我这辈子苦哈哈的,好不容易做好事安排个有钱人家,不会真的没了吧……”说着一个大男鬼开始呜呜呜哭了起来。

    尽管没什么鬼力,但好歹也是鬼,一哭,声音哀怨凄惨,加上大晚上树下阴影,还真是能起一层鸡皮疙瘩。路辞旧听得头皮发麻,不是怕,主要是没见过这么爱哭的男人呃鬼。

    “别哭了,我送你过去。”路辞旧说道。

    上次帮忙抓住白骨精,地府送他一块牌子,一直没机会用。灵魂脱壳,当然不能在这儿来。路辞旧和宫汐潮先回到别墅,进了门,大晚上静悄悄的,也没和大家说,反正一会就回来。

    念着牌子,路辞旧闭着眼,睁开眼魂魄离体,手里多了块黑漆漆金色描边的牌子。看着挺富贵的。路辞旧:“走吧。”宫汐潮不用离体。

    路辞旧第一次用魂体,还挺新奇。魂体离身这门法子,道家也会,不过爷爷没教给他,说是危险,变数多,底下的鬼差、恶鬼太多,人在下面就吃亏。现在有了地府支持,那就没什么危险的。

    他能用飘得,宫汐潮牵着路辞旧的手,惊奇说:“老婆,你好像风筝啊,飘得好快。”路辞旧:……我可谢谢您嘞。

    “不是,是飘得好可爱。”宫汐潮察觉到老婆的目光,稳稳改口。

    很快到了别墅那儿,白胖鬼等着,一看两人,目光落在路辞旧身上,大为感动,“您、您为了救我都去死了?”“……”路辞旧被噎住了。

    宫汐潮隐约兴奋,“还是打一顿吧?”“打吧。”路辞旧道。

    白胖鬼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说他不是故意说错话的。路辞旧牵着宫汐潮跃跃欲试的手,他就是这么一说,这鬼生前好人,死后是守规矩的好鬼,困在这儿这么久,脑子不好使,谅解谅解。

    有路辞旧带路,凭借着腰牌,周围景色还是没变,但隐约有一条黑漆漆的小路,最顶头一点亮光。路辞旧一看,说:“走吧。”白胖鬼:“好黑啊。”“你还怕黑?”“我还怕鬼。刚死那会差点吓没了,在地府那会,有鬼打招呼,卸了脑袋,我差点能再死一回。”白胖鬼絮絮叨叨,不动神色伸出手,想拉着路辞旧的衣角。

    路辞旧走在前头没注意,就听后面白胖鬼嗷的一声捂住了手,旁边宫汐潮恶狠狠的瞪着鬼。

    这副画面,谁看都知道谁欺负谁。

    “手疼不疼?”路辞旧问的宫汐潮。

    宫汐潮高冷瞥了眼白胖鬼,一副‘看见没谁才是正宫’,高贵冷艳抬着头,将手递过去,说:“你看看。”路辞旧看什么看,半点红痕都没有,顺势拉着宫汐潮手。

    他要是指责说宫汐潮为什么动手打白胖鬼,不说白胖鬼还真有的挨打,就是宫汐潮也会难过的。反正就打一下手,打就打了。路辞旧这人偏心护短,又不是大是大非,当然护爱人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牵着手奔赴黄泉地府,后头白胖鬼捂着手紧紧跟着,吃了一嘴狗粮,心想等他投胎了,有钱了,他也要谈恋爱找女朋友,还要找个比打他的这男人更漂亮的妹子。

    路辞旧:不可能你绝望吧。

    鬼体飘起来飞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幽幽的冥河,这就类似人类的护城河一样,冥河十分宽阔,一架拱形的大桥通向地府。

    地府门楼气派宏伟,左右两边是执着武器的牛头马面,城门打开,一些新死的鬼在鬼差的看守下,陆陆续续规矩的排队进入。

    “再来一次还是害怕,像是回到了新死那会。”白胖鬼在后头找存在感。

    宫汐潮回头冷冷看了眼。

    “你一直找路辞旧说话几个意思?我警告你,你不可能的。”白胖鬼:???我只是害怕想找人聊聊天的。

    你俩在树上亲的难舍难分,他还什么不懂?

    “队伍就你一人,谁都不可能。”路辞旧哄雕总,拉着宫汐潮的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