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的戏来震慑全国,不用流血不用杀人,这么好的主意,不愧是孙师兄。

    端方灵秀的温雅青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们家师兄,就说肯定会有好主意出现,这才多长时间,孙师兄真乃神人。

    只是崇拜归崇拜,这主意还真不是什么正经主意,王诩老爷子皱着眉头听着,想着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好办法,便让他直接去找秦公或者卫鞅商量,赶紧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他还想抱孙子。

    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亲传弟子的孩子,换句话说也就是他的嫡亲孙子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就想身边多点小孩儿热闹热闹。

    孙大军师瘪了瘪嘴,“老师,有伯灵在还不算热闹吗?”“你小子那叫热闹吗?那叫要命!”老爷子眉头一竖,磨了磨牙不知道想起什么,冷哼一声起身就要回屋,“在说服秦公之前,先想想怎么样公子虔同意你这主意吧。”卫霁猛的一激灵,想起公子虔身上还有个被割掉鼻子的诅咒,赶紧扶着他们家老师进去,同时还不忘回头说道,“师兄放心,公子虔那里我去劝。”没有鼻子实在太惨了,他们公子虔多好一大兄弟,绝对不能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站在旁边什么也没听明白的公子虔:???

    啥情况?劝什么?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孙大军师缩了缩肩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数着怀里的竹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少了一卷,下人粗手粗脚别给弄丢了,得赶紧找回来才行。”说着,娃娃脸青年一手抱着竹简一手推着轮椅,头也不回的去了不远处给他准备好的成亲的宅院。

    卫霁把他们家老师安抚好,出来看见公子虔看着孙大军师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模样,二话不说将人带到自家院子里。

    自家地盘说起话来有底气,他这次来秦国虽然没带小甲,但是带了其他的护卫,万一真把人惹急了还能拦两下,怎么着都比在这儿老弱残齐全了的地狱模式安全。

    公子虔狐疑的看着面前容貌极为出色的温润青年,捏了捏下巴直接开门见山,“要劝什么?先说好,我在外面没反对过卫鞅的政令,惹事儿的都是别家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坏事儿的确没干,悄摸着推波助澜也没有,但是冷眼旁观却还是干了几次,不然现在秦国也不会闹的这么厉害。

    但凡他和以前一样谁敢反对直接宝剑伺候,氏族们也不敢把事情闹这么大,他们敢这么做的原因就是看出了公子虔心里也有意见。

    秦人对血脉再重视不过,卫鞅这是逼着他们斩断血脉亲缘,谁受得了这委屈?

    “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只是分家而已,就跟孙师兄和老师一样,挨边儿住就很好啊。”卫霁耐着性子听完公子虔的抱怨,斟酌着言辞试图将分居的利弊说的明白些。

    他感觉自己现在不是在劝大佬收刀,而是在哄闹脾气的三岁小孩儿,毕竟现在的秦国一大家子都住一起的情况并不算太多,分家又不是把整个村寨宗族分散到全国各地,秦人怨气这么大,大概率还是之前的事情攒到一起,碰到这事儿彻底爆发了。

    能闹一场也好,闹完这场平定下来后将来卫鞅就不会有性命之忧,比脑袋上时刻悬挂着出鞘的利剑好多了。

    “所以说,骐儿骅儿长大后肯定也要分出去开府,如今秦国不像以前那般穷困,咱们盖得起房子养得起孩子,何必一大家子挤在一块儿呢?”公子霁小课堂开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天下就没有他拿不下来的事儿。

    公子虔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啧了一声随意应道,“行,这事儿我回头和渠梁说,让他去办。”孩子都劝到这个地步了,他不给点回应有点说不过去。

    卫霁紧张的看过去,“为何要秦公亲自去,您还对卫鞅师兄心怀怨怼?”“瞎想什么,这事儿只能渠梁去。”公子虔撇了撇嘴,他要和卫鞅过不去早就过不去了,还要等到现在?

    卫霁捏了捏手腕,想了一下继续问道,“为何?因为秦公口才好?”“屁的口才好,因为他会哭!”公子虔一点儿也不给自家兄弟留面子,他又没说错。

    卫霁以为自己听岔了,懵懵的看着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的公子虔,“会什么?”“会哭,渠梁是干大事儿的人,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被他骗过去。”公子虔耸耸肩解释了两句,也不管自己的话有多骇人听闻,想起小时候的事情越说越来劲,大有不把自家兄弟的名声败坏干净誓不罢休的架势。

    也不算败坏他名声,纵观整个秦国,几家没被他招上门哭过?

    真正不好惹的氏族都留在雍城,栎阳的这些都是他们爹当年的亲信,对他们兄弟不会太为难,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君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没什么事儿是渠梁哭一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第二天再去哭,总能把哭到如愿以偿。

    滤镜的破碎,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卫霁心如死水,听完公子虔讲的秦公发家史只觉得最近不能再见到秦公,不然他会忍不住去想那身材高大的汉子哭成一团是什么模样。

    此时,门口,黑着脸的一国之君看着依旧在侃侃而谈的亲哥,捏了捏拳头咬紧牙关,最终还是忍着没去踹门,“驷儿,去把你大伯喊出来!”无辜被牵连的太子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