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民尚且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王,先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银甲的战士在她身后恳求到。

    “孤王睡不着,无事,你们先行休息。”楼未晞看着她的战士:“辛苦了。”“末将不敢,王上务必保重身体,南屿不能再失去一个王了。”楼未晞轻笑了一声:“放心吧,不会的,孤王过会就睡,下去吧。”“是。”楼宿低下去,自知自己劝不动王上,便也不再叨扰。

    未晞终是灭了灯,躺在将军府的床榻上,始终不敢闭眼,闭上眼便是母亲为了护她而被石柱压下的场景,是南屿百姓的哭喊,是黎国铁骑入侵的画面。

    这几日来,她从无一日安宁。

    -“王上驾到!”随着太监总管尖锐的声音,东洛王一身玄色的朝服,在一群人簇拥中走上大殿,坐在王位之上。

    此时并非早朝,可所有的大臣均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极其安静,整齐的排列在两侧。

    “请南屿王入殿!”东洛的太子今晨亲自去迎接了南屿王一行人,朝堂上下都明白这位南屿王前来是所为何事。

    “见过东洛王。”未晞一身戎甲,长途的跋涉让她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可那身为王的气度却一分不少,给足了东洛王面子,也未失了王的气度。

    东洛王的心中有一丝赞赏,目光看向东洛的太子,虽也是气宇不凡,可比起这位同样年轻的女王,却还是少了些王的风范。

    “南屿王不必客气,来人上座。”未晞伸手阻止了:“不必麻烦,未晞此来目的想必骆伯父亦心知肚明,非未晞无礼,只是南屿百姓尚等着未晞的消息。”此话不仅表明了来意,也用了一手好计谋,谁不知道东洛王年轻之时对南屿先皇是何等赞赏。

    坊间传言的话本都能摞上一层楼高了。

    “南屿之上伯父也深感遗憾,东洛与南屿世代交好,东洛自会相援。”未晞并未急着道谢,东洛王再怎么喜欢自己母亲,也终究是一国之君,无利可图的事没有人会做。

    “只是南屿与东洛终是两国,孤王也不能替百姓做主。”未晞听到这话倒是自觉的接过来了:“那依伯父的意思?”“未晞若是成为我东洛太子妃,那便是帮自家人了。”此话一出,整个朝堂一片哗然。

    娶一国之君这可是整个九州大陆闻所未闻之事。

    未晞身后的银甲战士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这是对整个南屿的羞辱。

    东洛王以为下面那个小姑娘至少会表现出愤怒,可她的脸上始终平静。

    “东洛王说笑了,未晞如今一届国破之君又岂有颜面独享荣华,东洛与南屿想结好,也有他法。”东洛王倒是被她的话勾起兴趣:“哦?南屿王不妨说来听听?”“南屿许东洛普桐齐马关屏东潢余观当谷五城为谢礼,东洛暂借南屿兵、粮,五年后南屿双倍奉还东洛所借之粮食,如此,可行?”未晞目光灼灼的看着东洛王。

    这五城无论物产,地势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南屿与天宸的交界之处,如今天宸王朝日益式微,反观东洛在两任东洛王的治理下日以强盛。

    得此五城,东洛便多了与天宸的筹码,一只无用的笼中鸟,五座得天独厚的城池,楼未晞相信东洛王会好好选择。

    “南屿王诚意十足,孤王甚是心动,如此便照南屿王的意思,粮草将由太子亲自押运,郭将军将会率五万兵马驱逐黎国入侵者。”让五万东洛兵马入驻南屿并非明智之举,可如今南屿没有选择,在这动荡的局面之下,南屿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多谢东洛王,此外粮草何时能出发?”未晞始终保持着冷静,她就像一个天生的王,纵使所有人都倒下了,她也不会倒下,她用她单薄的身体在支撑着这个风雨飘摇的王国。

    李珺帆在朝臣的末尾,看着那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的却依旧用站得笔直的王,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这位南屿王没让她失望。

    太子出列对未晞微微拱手:“回禀父王,明日即可,儿臣这就下令调集粮草。”“好。”朝臣散去,东洛王设宴款待未晞,太子骆祺然陪同,这意图其实再明显不过。

    宴席结束,未晞便催促着召集粮草,非她想如此无力,实乃南屿如今的情况确实紧急,已经拖延了近十日,整个南屿都等不起。

    东洛王御书房中一名男子缓缓的喝着上好的茶,和东洛王下着棋,棋盘上黑白棋子势均力敌。

    “四皇子为何要帮南屿?不过一个小国,何须四皇子如此大费周章?”东洛王不是很明白。

    在南屿的求援刚到之时这位天宸的四皇子也来到了东洛,只要东洛王援助南屿,筹码是天宸战车的制造图纸。

    如今天宸虽是日渐落寞,可有些东西依旧是这些附属国所不及的,比如各种工艺,天宸的战车依旧是最为先进的。

    李珺帆手执白子,轻巧的一笑:“这是本皇子的事,当然许给东洛的好处本皇子不会食言,这战车的制造图东洛王收好了,本皇子也从未来过东洛。”“这是自然。”李珺帆离开了东洛王宫,看着那漫天的星空,东洛王倒是成了最大的赢家。

    当粮食发放到百姓手中的时候,未晞的担忧才减少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