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水中,微微闭上眼,如今局势已经渐渐开始扭转。

    可是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远还不少休息的时候。

    “谁?”外面的人方才坐下,未晞已经扯过一旁的衣物裹上。

    “王上不必紧张,在下只是过来讨杯茶喝。”屏风外的女子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缓缓的像是醇香的酒一样惑人。

    “你是何人?”未晞见她当真是坐着,不紧不慢的将衣服穿好。

    珺帆好看的丹凤眼望着那自屏风后出来的女子,未晞有种自己脱光了再被人打量的感觉,对方的目光太过,令人不喜。

    “王上这容貌,当真是天上地下第一人也。”珺帆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丝毫不将自己当成外人。

    未晞的剑猝不及防的抵着她的喉咙:“说,你是何人?”珺帆饮下那一口茶,向未晞眨了眨眼:“王上可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此时的未晞穿着玄色的常服,裙裾堪堪到达脚踝,白皙的玉足并未穿上鞋,及腰的长发尚沾着水滴,披散在身后,若是那神情不这般严肃,珺帆可能会更喜欢一些。

    “我是来告诉王上,黎国人准备在冬令城投毒,毒自上游而下,若是不制止届时死的就不只是冬令城的百姓了。”珺帆无辜的摊手。

    “你又如何知道。”未晞微微眯起眼,杀意凛然。

    屋内的灯忽然灭了,忽然被人搂住腰身:“王上只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王上这边就行了,至于我是谁王上迟早会知道的,我在天宸等着王上,下次记得温柔一点。”说完人便离开了,屋内的烛火再次亮起,未晞收了剑看着窗外,月的光辉洒满庭院,虫鸟在鸣叫,却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将剑放下,迅速的系好腰带:“天宸。”这两个字对未晞而言,如今亦只余下愤怒:“孤王迟早会去的。”“楼宿,召集银宿卫去冬令城,顾将军负责军中一切事宜。”黑色的发带将秀发束好,手握长剑,迅速的赶往了马棚。

    珺帆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休息。”“殿下觉得南屿会翻盘?”秦沛凝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银宿卫,至今不解为何殿下会选择帮助南屿。

    “本宫可不会未卜先知,不过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天见到的,南屿的任何一支军队,军纪之严明,作战之英勇都是天宸和东洛所不及的,南屿地势得天独厚,土地肥沃,水利发达,南来北往的商人都喜欢来这里寻求商机,这样的国家却依旧没有丧失斗志,不值得赌一下吗?”“殿下所言极是。”沛凝思考着珺帆的话,却仍有为界之处,殿下在赌什么?

    珺帆看着未晞离去的方向,希望你别让本宫失望。

    未晞带着银宿卫一路赶到冬令城,路上未晞已经将一切说明了,楼宿也瞬间绷紧了精神,若真让黎国投毒成功,那尚在冬令城的东洛士兵,南屿百姓均会受到威胁。

    “冬令城是你故乡,此处地形你可了解?”未晞问楼宿。

    “臣自小随祖父在新知长大。”楼宿皱着眉。

    “三人一组,分散在河道两侧的林中,观察情况,勘探水势,楼宿你随孤王进城,找一个熟悉地形的人,若是万一被黎国投毒成功,也一定要找到施毒的人拿到解药。”“是。”两人匆忙进城,冬令城是黎国和南屿交界的地方,此地山丘环绕,有着南屿最复杂的地形。

    东洛的兵马囤积在冬令城,如今南屿诸城已经夺回,可东洛却依旧囤积了打量兵马在此,用意不难揣测,从一开始就只是借南屿的口出兵而已,黎国虽是小国,可是矿产丰富,东洛早就想吞下这块肥肉,只是南屿隔在中间,有那么一丝忌惮罢了。

    如今正好一举将黎国收了,东洛又岂会放弃如此的良机。

    找了个熟悉地形的樵夫带路,标记了好几个可能投毒的点,未晞派了人把守。

    楼宿躺在书上,这丛林之中的树倒是挺高的,听着林中虫鸟的叫声,倒成了近日来最悠闲的时候了。

    林鸟惊慌的声音,引起了楼宿的注意,微微的眯起眼,看来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几名穿着南屿百姓的衣物的人,走到那河边,原本在晒着太阳小憩的青蛙被吓的跳进了河中。

    在那男子拿出一瓶褐色的药瓶的时候,楼宿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短刀飞出,瞬间斩断了他的手。

    落在那几人面前:“好巧。”不只是楼宿抓了三人,其他地方也同样有人。

    未晞看着那些被抓过来的人,蹲在其中一人面前:“孤王可不承认诸位是我南屿之人,关起来问出解药再说。”冬令城的危机解除之后,东洛的兵马踏入了黎国的领土。

    未晞只是派了楼宿过去:“犯我南屿者,以血尝之,但切记不可屠杀百姓。”如今南屿的燃眉之急已经解除,百姓已经安顿好,丢失的城池已经收复。

    未晞回到新知,坐在王位之上,宰相谏言择日该将继位大典补上。

    “国之不国,百姓不安,就先免了,至于宰相所言,上书天宸禀明继位之事,孤王看没必要了,自今日起,南屿不再向天宸进行朝贡,也不再向天宸称臣。”未晞的话倒是让一大部分朝臣觉得畅快,毕竟天宸放任他们不管,也就是意味着要南屿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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