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个男宠们,他们送来,锦阳总不能都把人轰出去吧。”“你倒还委屈了。”皇帝瞪了她一眼,忽而又咳嗽了起来。

    李珺帆慌忙拍着皇帝的后背:“父皇别生气,别生气,是锦阳错了。”皇帝缓过来之后,低低的叹了口气:“你啊,朕知道你心中有抱负,可为女子之身束缚,朕也知道你想帮瑾儿,可瑾儿虽是聪慧,可性格过于乖戾,太子呢又太过平庸,难堪大任。”说完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可叹,天宸几百年基业,竟落得后继无人的下场。”李珺帆听着皇帝的话,并未作答。

    皇帝见她沉默,便也不再说了。

    “罢了,天命如此,朕累了。”李珺帆从殿内出来,外面已经围了太多的人了,皇后和一众妃嫔,还有太子,丞相,宇文将军。

    轻轻的将门关上:“父皇累了,已经歇下了,诸位不妨明日再来。”“你!你分明是不想我们见父皇!”太子不服气的怒视李珺帆。

    李珺帆只是嗤笑了一声,只是对丞相和宇文将军打了个招呼:“本宫可没这个权力阻止父皇召见谁,信与不信是太子皇弟的事,本宫就先走了。”说完并不搭理身后的众人,向宫门外的方向走去。

    宇文大将军和丞相对视了一眼,也对皇后和太子施礼:“既然陛下已经歇下,臣等便先退下了。”皇后还想出声说些什么,可二人似乎已经决定了先行退下。

    自那日后皇帝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李珺帆日日会进宫陪陪他。

    李珺帆给皇帝念着天下第一文豪的文章,皇帝微微眯着眼躺在床上:“你啊,也就这时候来陪陪朕,平日里都是见不着人影。”“父皇说的哪里话,锦阳那是不敢打扰父皇处理政务。”李珺帆软着性子说到。

    “你和你母后越来越像了,真好。”李珺帆将手中的书放下:“父皇,该用膳了。”皇帝摆了摆手:“朕不饿。”李珺帆微微皱眉,而这是那位跟了皇帝几十年的老太监走了进来,弓着身子站在一旁:“陛下,皇后来了。”皇帝向珺帆摆了摆手:“老四的禁足该结束了,你帮朕去看看他,这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李珺帆起身,微微躬身:“是,瑾儿是调皮了些?”“调皮?”皇帝笑着摇头:“罢了,去吧。”李珺帆踏出宫门的那一瞬间,看着天边的残阳,那一向勾人的丹凤眼暗淡了许多。

    “母后,父皇可会怪我?”李珺帆只是命人去给李珺瑾传了个话:“自己注意宫中动向。”“殿下,太子似乎想逼着陛下立下遗诏。”秦沛凝将太子近日的动向告诉李珺帆。

    李珺帆靠在男宠怀里,喝着酒:“父皇是病入膏肓了,但太子未免也太小看一个帝王了,他以为掌控了宫中的禁卫就行了?天真。”三日后,宫中传来三声丧钟,李珺帆正看着府中的男宠们舞剑。

    手中的酒杯掉落在了华丽的绸缎上,打湿了一片,酒味蔓延开来。

    李珺帆的眼睛缓缓的变红,她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都下去吧。”“殿下要进宫吗?”秦沛凝在她身后,李珺帆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今日的月色真好。

    “母后,他来找你了。”“来人,替本宫更衣,摆驾进宫。”李珺帆那习惯性上扬的嘴角,此刻却怎么都扬不起来。

    李珺帆的马车行至宫门前,被禁卫拦了下来。

    “翟护卫可知道阻拦锦阳公主的驾辇是何罪?”秦沛凝目光如炬的望着那名护卫。

    那位翟护卫似乎也是有备而来,不慌不忙的躬身:“殿下赎罪,此时乃特殊时刻,太子有令,命我等严加把守宫门,任何人不得入内。”马车内的人轻轻的笑了声。

    而随后骠骑军出现在马车周围。

    李珺瑾骑着马,吊儿郎当的看着那为翟护卫。

    “太子皇兄,还没登基吧?就敢视父皇的话于无物了?”李珺瑾懒懒的看着他,硬是让那为翟护卫出了一身冷汗。

    “锦阳公主的驾辇可随意出入宫门,如今尔等可是在违抗君命?既如此,宇文世子以为该当如何?”“抗旨不遵,按律当斩。”李珺瑾在宇文朔说完之后,手中的剑已经划破了那位翟护卫的喉咙,鲜血溅出,发出令人不喜的腥味。

    “现在可以走了吗?”李珺瑾无辜的向宇文朔眨了眨眼。

    宇文朔微微皱眉,这样的行为他并不喜欢。

    李珺帆的马车进了宫门之内,在金华殿外停下。

    “你们之间的事,自己解决,太子不可死。”李珺帆背对着李珺瑾警告到。

    李珺瑾嗤笑了一声:“皇姐,他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于我而言,他只是一个无情的皇帝。”李珺帆转身看着马上的李珺瑾:“金华殿外不许染血,太子不能死。”“是,皇姐说的珺瑾记下便是。”那日这座皇宫之中的发生了什么,知晓的人并不多。因为天明之时,整个皇宫已经归于宁静。

    宇文朔与文武百官一同跪在朝圣殿,听着太监宣读着先皇的遗诏。

    “四皇子李珺瑾,生性聪敏,乃有大谋,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李珺瑾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之上,听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