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

    可是一个多月到来,未晞也就是和珺帆一起游山玩水,出入青楼酒肆。

    而此时安川来了一位神医,是左秩大夫引荐给太子的。

    据说这位神医是曾经的神医戎链的弟子。

    东洛王在听到戎链的名字时,缓缓的叹了口气,这些老熟人,一个个的竟然都消失了,没来由的有些寂寞。

    太子东宫,一身青色朝服的男子领着一名身着月白衣衫的青年走进了东宫。

    骆祺然正在饮酒,谁不知太子殿下自从天宸回来,便沉迷酒精,终日饮酒,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即便是东洛王训斥,也没用,罚归罚,太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殿下。”左秩大夫恭恭敬敬的跪下。

    一旁的青年,打量了一下骆祺然,勾起了一抹笑。

    “大胆,见到太子还不下跪。”一旁的黄门呵斥到。

    戎浩这才不紧不慢的跪下:“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骆祺然斜睨了他们一眼:“何事?”“会殿下,这位是戎浩神医,或许能医治好殿下。”左秩大夫也不慌不忙的回答。

    骆祺然嗤笑了一下:“倒是麻烦大人了,本太子这病,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大人以为区区一个乡野之人能治好本太子?”“若是治不好,草民的项上人头便任凭太子拿走。”戎浩在左秩大夫接话之前,先自己说了。

    “哦?既然如此,那你这项上人头,本太子就先预定了。”骆祺然冷笑。

    戎浩缓缓的直起身子,半点不惧骆祺然。

    “那就来看看吧。”骆祺然懒懒的将手伸出去,戎浩起身,缓缓走过去。

    而那位引荐的左秩大夫依旧跪在原地,对于戎浩的话还是有些担忧的。

    但不是担心戎浩,而是担心自己被连累。

    “殿下这病,着实有些棘手。”戎浩缓缓的说到。

    骆祺然眯了眯眼:“怎么这是打算,将项上人头奉上了?”戎浩缓缓的摇头:“殿下说笑了,虽然是棘手,但也不算什么难事,殿下信得过草民,草民这就去配药。”骆祺然摆了摆手:“去吧。”说完又拿起酒杯给自己倒满酒,然而酒还没到唇边,骆祺然手中的酒杯便被打落了。

    戎浩对骆祺然恭敬的一躬身:“殿下还是莫要饮酒的好,酒化药效,殿下若是要草民医治,最好还是听草民的安排。”骆祺然的眼神一冷:“你这是在挑衅本太子吗?”“太子殿下,草民只是为了殿下着想。”戎浩依旧笑的淡然,骆祺然没来的从他身上看到几分楼未晞的感觉,不由得更加恼怒。

    但到底还是冷静了下来:“都下去吧,你留下。”“说说你要怎么治本太子的病?”骆祺然戏谑的看着戎浩。

    戎浩将自己的药箱放下,饶有趣味的看着骆祺然:“殿下本无病,何须治疗?”骆祺然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后倒是淡定下来了:“楼未晞叫你来的?”戎浩耸了耸肩:“算是吧。”骆祺然摆了摆手:“罢了,没意思。”戎浩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殿下这酒还是莫要喝了,便是无病,天天这般也怕是有病了。”骆祺然的脸色一冷:“别以为楼未晞叫你来的,本太子就不敢动你。”戎浩环顾了一眼,自顾自的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若我是臣子,也不会想辅佐一个殿下这样的人。”骆祺然的剑抵在戎浩的喉咙处,戎浩却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一个只知道沉迷在自己的悲伤中的人,确实不适合做一国之君。”“殿下您说是吗?”骆祺然的剑再次刺进了一些,可转而,他的剑就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戎浩将剑还给他:“殿下的身体可是被酒精掏空了。”骆祺然嗤笑了一声:“她楼未晞不也是想让本太子做个傀儡王。”戎浩嗤笑了一声,看着骆祺然摇了摇头:“罢了。”“傀儡这东西,她想便能吗?”果然成不了气候,戎浩收好自己的折扇:“殿下每日的药中,可是加了不少东西,也就是殿下不喝才安然无恙,言尽于此。”骆斯年想要王位,可这王位之前挡着一个骆祺然。

    在权力面前,亲情可是一文不值。

    加上这位太子本就得病,若是有朝一日,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也没什么奇怪的,不是么而如今因为太子身体孱弱,诸多的事情都交给了骆斯年。

    满朝文武都在猜测,陛下是不是真的打算将太子之位传给这位幼弟了,毕竟论功绩,能力,骆斯年可都在骆祺然之上。

    空荡的大殿中,回荡着骆祺然的笑声。

    那死寂的眼中,泛起浓浓的恨意。

    “本太子的东西,谁也别想抢!”曾经的骆祺然唯唯诺诺,不敢对他父王的话有何的忤逆。

    可结果呢,骆祺然只觉得可笑,他被送往天宸成为质子,骆斯年却在朝中风生水起。

    凭什么,这一切可都是他的。

    戎浩再进宫,看到收拾整齐的骆祺然,笑了笑,例行把脉,然后亲自熬药。

    心病还得心药医,至于这心药是不是过猛了,戎浩可不管。

    想想楼未晞自己带着心上人去游山玩水,却千里迢迢的将他弄进宫,戎浩可不怎么开心。

    那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