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那么多的士兵,想来这些太医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管事实如何,涂安将军已经被斩首了,未晞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就够了。

    “你就不怕真查出点什么?”骆祺然问未晞。

    未晞漫不经心的往鱼塘里丢鱼食:“殿下在说什么?”“慎言,此事与殿下与我都无关,也不知情,殿下可明白”未晞冷着脸看着他,他以为这里是他的住所,便可以这般随意了吗?

    骆祺然嗤笑了一声:“也不知何人这般大胆。”“不知。”即便是查出来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就是了,何况这些太医不会查出什么,一天的时间药效早就过了。

    “回王上,涂安军的将士们,并无中毒或吃错东西的症状,只是大多将士的身体有被酒水侵蚀的迹象。”这样的结果,简直令满朝文武都震惊,军中将士非特殊不得饮酒,如今竟说为酒所害,简直滑稽。

    “胡说八道!”那副将一时暴怒。

    东路王冷着脸:“拖下去斩了。”这一下子锒铛入狱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东洛王在太子的提醒下还查了一下粮饷的去向,这一查可是牵连了太多的人。

    这些人大半分是依附骆斯年的,这倒是将骆斯年整的狠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他们的事了,与未晞无关了。

    骆祺然借着脚伤也不曾过问此事,这两人的态度倒是让骆斯年摸不透了,但是想来除了骆祺然,也没人会对涂安军下手了。

    未晞正惬意的与珺帆下棋,忽然一纸诏书宣她进宫。

    “这位又想什么了。”未晞颇为无奈的说到。

    珺帆嗤笑了一声:“你还不准人多疑了。”“也是。”未晞以为东洛王怀疑她做了什么,但是没想到东洛王是想让她接手涂安军。

    “王上说笑了,未晞可担不起此重任。”未晞一脸惊诧的听着东洛王说完,想也不想就想拒绝了。

    “如今这朝堂上大半都是斯年的人,那些个武将如今也都垂垂老矣,不思进取,可你不一样。”东洛王叹了口气说到。

    “王上便不怕日后这涂安军成了臣的谋反利器?”楼未晞笑盈盈的问他。

    东洛王冷哼了一声:“孤王知道,不论是太子还是斯年,都入不得你的眼,若是你在他们的位子,要的是整个天下,而他们只看到区区东洛。”未晞缓缓点头:“王上所言却是如此,王上这般还有值得未晞辅佐的可能,至少王上心里有着天下百姓,可太子没有,太子只是一个沉迷自己得失的人,而骆斯年,他只是要您这个王座,至于之后会如何,王上也好未晞也好都不得而知,也许他会是个明君,也许不是,这样没把握的事,没有赌的必要。”“所以孤王才会将涂安军交给你,驯服他们,日后不管是谁继位,但凡有为君王之道,孤王命你杀之。”东洛王的话字字铿锵,这是真的让未晞没有想到的结果。

    “那么,王上扼制臣的把柄呢?”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未晞比谁都明白。

    “说实话,孤王想用你,但是也没什么真的把柄,孤王也只能赌了,赌你心中的仁义,镇守南屿的是安儒,你一旦起兵,那么南屿全郡便会被屠戮,那里可是还有不少的南屿旧民。”安儒这个名字,未晞倒是知道,一个鬼才,曾经替东洛拿下黎国,齐国,梁国,他所率领的铁骑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这样的人,却只对东洛王一人忠心,只因当年尚是王子的东洛王从死人堆里将他拉了出来,倒是会感恩,可她在未晞眼里依旧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不可饶恕。

    “王上还真是心怀天下,这涂安军,臣就不掺和了,不过倒是可以给陛下推荐个人,此人文韬武略应能胜任。”未晞懒懒的说到:“臣只想做个闲散的郡王,别无所求。”东洛王一时被她气到:“你!楼未晞,你别以为孤王不敢杀你。”“王上想杀便杀就是了。”未晞悠闲的说到:“此人王上很熟,正是严家严伏,此前大阅之上统领五色兵阵,严家世代忠臣,王上该信得过才是。”“严伏?”“王上若信,可让其尝试,不成斩了便是。”未晞懒懒的说到。

    “那附带上你的项上人头如何?”东洛王的长剑指着未晞的喉咙。

    “好。”未晞倒是应的快。

    “为何不愿?”东洛王怎会相信她的话。

    “臣与人打赌了,臣压了太子,臣的朋友压了侯爷。”未晞随口胡诌。

    东洛王扬起剑,未晞躲了过去:“伯父,绮文还在等臣回去,先走了。”未晞走了之后,东洛王才叹了口气:“未晞和你还是很像的,果然是你女儿,若是你在大概也会恨我吧。”东洛王的喃喃自语未晞可没听到,出了那殿门之后脸色便冷了下来。

    当年东洛王可是对母亲情深不寿,或者说他以为的情深。

    既然如此,她又何妨利用一下这份深情,东洛王都能不杀她,那么再过分一点也无所谓。

    情深不寿,未晞忽然想到了珺帆,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这世上她唯一偿还不起的便只有李珺帆一人,唯一心生愧疚的也只有那一人。

    不过东洛王想用安儒,可是真用错人了,如今的安儒可不是当年的安儒了,人一旦有了一家老小,也就等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