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的询问道。

    “一山难容二虎。”骆斯年如实回答。

    “就是杀了孤王。”东洛王了然的点头:“那太子呢?”“太子若是愿意从此做个病怏怏的封王,倒也不是不可以。”骆斯年刚刚说完,骆祺然便推门进来了。

    “王叔以为本太子愿意吗?”骆祺然倒不像他们这样虚假,对二人笑了笑,自觉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那就很遗憾了。”骆斯年叹息的说到。

    骆祺然轻笑了下:“是有点遗憾。”外面响起了打斗的声音,骆祺然不紧不慢的看着骆斯年。

    “看来护驾的来了,王叔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卢南才大阅完毕,这些军队可还来不及回去呢。”骆祺然笑嘻嘻的说到。

    “哦?太子居然还留了一手,看来太子也等不及了嘛。”骆祺然点了点头:“父王坐的太久了,是该好好休息了。”东洛王苦笑了一下:“孤王倒是小看了你们的野心。”“那如此看来今晚这胜负还有待商榷。”东洛王不疾不徐的看向外面。

    “太子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如今这宿卫和城中守军都是本候的人,太子的人一时半会怕是没那么快到,在此之前只要王兄传位了,那就没有什么悬恋了。”骆斯年刚刚说完,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那位城守的头颅被丢了进来,目眦尽裂,看起来有些可怖。

    楼未晞缓缓的走了进来,银色的盔甲上,染了鲜血,令人看着有些发寒。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骆斯年不可置信的问到。

    未晞耸了耸肩:“自然是走进来的,侯爷不知道吗?这宿卫首领可是本将的部下,曾经任职再景义军中。”东洛王看到未晞进来的那一瞬间,眼神冷了下来。

    “楼未晞!”未晞只是微微颔首:“王上,臣护驾来迟。”说着,却并没有行礼。

    骆斯年想挟持东洛王,可未晞的剑更快一些,蒹葭划过他的脚踝,身后的士兵迅速将人控制住了。

    “太子想如何处罚?”未晞饶有趣味的看着骆祺然。

    骆祺然缓缓的走过去:“借用?”未晞看了他一眼,将蒹葭入鞘,反手抽了士兵的刀丢给他。

    骆祺然在所有人的眼中,将刀刺进了骆斯年的腹中。

    骆斯年哈哈大笑了起来:“终究是小看了你。”刀拔了出来,骆祺然冷冷的看着他:“王叔可是输了。”骆斯年只是嗤笑了一声:“成王败寇,无话可说,只是可惜了楼将军跟错了人。”未晞并不在意:“侯爷以为自己便是良主?侯爷之所以震惊,恐怕是因为想不明白庄家的援军为何没有封锁安川吧?倒是忘了告诉侯爷庄家的援军已经全军覆没了,这兵符侯爷可认识?”骆斯年的瞳孔放大了些:“倒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侯爷有援军,以为卢南守军不足为惧,可太子殿下也有援军,安儒将军身为镇南元帅,守卫王城安危义不容辞不是?”东洛王听到安儒之名甚是震惊:“你?”可他刚说完便不可置信的看着骆祺然。

    骆祺然并没有将刀放下,而是转身反手刺进了东洛王心口:“父王,王叔说的也没错,一山不容二虎。”他唇边的笑意,让东洛王觉得陌生,可片刻后却笑了起来:“好,好。”难得的欣慰,反让骆祺然愣了。

    “可惜了,这王位,怕是也轮不到你了,傻孩子。”东洛王的目光落在未晞身上:“孤王以为夺了你的兵权便好了,却不想安儒都成了你的人。”未晞缓缓的勾起唇:“所以王上让未晞接手涂安军也只是一种试探,若是我答应了,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吧?”“可惜,兵权这种事,并不是要握在自己手里,人才是最重要的。”未晞淡淡的说到。

    “兵权是死的,可是人有软肋,有欲求,有惧怕。”未晞走到王座旁,蒹葭放了上去。

    “太子,这才是一个王该有的样子。”东洛王叹息道。

    骆祺然惊诧的看着楼未晞,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就不怕你这王位坐不稳?不怕东洛百姓造反?”楼未晞嗤笑了一下:“太子殿下,我说过,你是东洛的太子,可你让人很失望,一个目光短浅的君王不值得我辅佐,自己百姓的性命,还是自己掌握的好。”“说来还得感谢侯爷提前肃清了皇宫的守卫,少了件麻烦事,多谢侯爷。”楼未晞笑着,却让骆斯年觉得讽刺极了。

    “整个东洛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楼未晞你这盘棋下的真不错。”骆斯年虚弱的说到。

    “过奖。”“那么好戏散场了,孤王以南屿王的身份感谢东洛当初的救援之恩。”未晞缓缓的躬身。

    这一场夺权的好戏,以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结局收场。

    骆祺然忿忿的将刀坎向未晞,被封景烁挡住了。

    “然后还请王上下一道禅位诏书,王上也不想看到东洛混乱的局面吧?毕竟您可是位仁义之君。”未晞笑着,而骆祺然已经被封景烁五花大绑了。

    “你就不怕安儒反戈?”东洛王再次问到。

    “安儒将军是明白人,也是个深情的丈夫和好父亲。”安儒不在乎自己的命,可不能接受自己妻儿每日受着万蛊蚀心般的痛苦。

    “放过太子。”东洛王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