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达到她的要求,想来她也只是想护她一世安康仅此而已,可她的小未晞从不会让她失望。

    长兴郡守入狱之后太多的人开始蠢动,这倒是给了银宿卫机会。

    再次看到封景烁递上来的名单之时,未晞叹了口气,倒是没想到前朝的势力渗透的如此之广。

    “天宸的渗透可能更为广泛一些。”未晞将名单收好,温声说到。

    珺帆勾了下唇:“小未晞也说了这世上最牢靠的是利益,而不是所谓的情分,等这些人明白过来前朝并不能保证他们的家人安康的时候或许便会弃暗投明。”黑子落下,原本白子占据上风的局面再次扭转了。

    次日早朝未晞坐在龙椅之上,珺帆坐在她的身侧,即便是未晞的伤已经有所好转,可珺帆依旧是极其不放心,宫中谁人不知道皇后对陛下关怀备至,寸步不离的。

    “长兴郡守,以权谋私,不顾百姓安危,贪污粮饷,其罪当诛。”未晞冷冷的在朝堂之上说出对长兴郡守的判决。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那些想保他的大臣们也无话可说了。

    未晞宣布秋后处斩之后便钦点了新任长兴郡守,那是今年的状元郎,文采斐然,颇有政见,未晞倒是挺欣赏的。

    秋后处斩的还有一个多月,这也给了那些人一些机会。

    根据封景烁的消息,这位郡守也并未将全部的财产都交出去,还有一部分藏了起来。

    -昏暗的牢房之中,肮脏的老鼠穿行其中,不论是狱卒还是这里的凡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牢房的最深处关着大理寺最为重要的一些犯人,要不就是这辈子都只能老死狱中的,要不就是等着秋后处斩的。

    在牢房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没有生气的眼神和没有生气的人,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或许那一天就因为得罪了狱卒而死了,毕竟这牢房中死一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一身华服的男子从这天牢的门口缓缓走近,白日的光线渐渐消失只有烛火的光芒。

    那些肮脏的老鼠并不认识高贵的人类,也分不清人类的等级,依旧嚣张的从人类面前跑过。

    封景烁嫌恶的丢出几枚石子,那些肮脏的老鼠再没了吱吱叫唤的可能。

    从尚有着光门的门口,缓缓走到地牢的最深处。

    封景烁看着那个曾经丰满的长兴郡守,仅仅几天的时间已经消瘦如柴。

    “开门。”封景烁冷冷的说到。

    “是。”狱卒在后面毕恭毕敬,毕竟这位封大人虽说没有正儿八经的官职,可谁都知道他如今可是陛下最器重的人。

    狱卒快速的打开门,封景烁缓缓的走了进去,蹲在那已经面目全非的郡守大人面前。

    “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封某的手段,大人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也得想想您可爱的小儿子吧?”封景烁笑盈盈的说到。

    那位郡守的眼神瞬间变了,从坚毅变成了一种惶恐:“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知道,你们放过他!”封景烁冷漠的笑了笑:“那郡守大人可是想过那些被饿死的百姓也是一家之主,也是一个母亲?为了你们的复国大业,便让那些百姓成为无辜的受害者,可是仁君所为?”“别人的命不是命,郡守大人的爱子可是金贵的很啊。”封景烁说着在他身上划了一刀。

    惨烈的叫声在狱中响起,可封景烁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您说十岁的少年可经得住这一刀?”封景烁再次在他身上划了一刀。

    “我说,我说,你想问什么?”带着惊惧和惶恐的声音让那些狱卒都心生寒意。

    “安插在东洛和南屿的人有哪些?”封景烁缓缓的问到。

    那人沉默了一会,封景烁再次在他身上划了一刀:“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经受住这一百二十刀,封某对自己的刀法还是有些信心的。”“我说,我说。”封景烁从他的口中得到了大半的前朝遗臣的名单,还真是赌对了。

    “你们的据点在哪?”“这个我真不知道,每次都会有不同的人来和我们联系,至于殿下在何处,不是我能知道的。”“所以大人便留了一手,将那些粮草和金银财宝留了一部分,想来这些年下来也是一笔很大的数量吧?”封景烁再次阴冷的问到。

    而外面已经传来了小儿的哭声,十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被那些狱卒吓坏了。、郡守心中一颤:“我说,我都说,你们放过我儿子,他才十岁什么都不知道。”这位被百姓称赞的清廉郡守此刻哭着交代了自己的贪污的罪证,已经那些余下的财宝的埋葬之所。

    “我只是想着,这样手中也能留下一下谈资,日后也好有个退路,不是真想造反。”封景烁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墙头草罢了,若是前朝成功复国,也可为自己某个一官半职,若是没有,怎么也没有亏,大人好算盘,晚辈佩服。”“人为财是,鸟为食亡,封大人难道不是吗?”那位似乎是彻底放弃了,放肆的对封景烁笑道,笑声中带着一股凄凉和悲怆。

    封景烁缓缓的站起来,冷冷的眸光倒映着狼狈的长兴郡守:“不,我们不一样,陛下的心在天下百姓,而陛下所求即是我封景烁所求。”那怜悯的目光看的长兴郡守心中发凉。

    很多时候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