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肌肉。以后多练练,你也和韩川一样!”他拉起自己的袖子。做了很多年农活儿,村支书的手臂黝黑紧实,看上去比季寒川更为结实。他说:“我到这儿报到之前,和你一样。现在,嘿,和韩川一样。”吕和韵捂着眼睛,想:你不知道,我以后没机会练啊。

    这一刻,吕和韵忽然有些绝望。难道玩家的身体素质差距,在第一轮游戏开始前就确定下来了吗?之后的所有加成,“游戏”对所有玩家一视同仁。所以两个同场次玩家站在一起较量,一定是“游戏”降临之前锻炼更多的人得胜。

    这种公平,在此刻,让吕和韵无比无力。

    村支书爱人在外面叫他,让他过去端饭。

    村支书答应下来。他出东屋,看着外间的雨,原本的笑容淡化下来。

    而在东屋内,季寒川看了会儿吕和韵,莫名其妙,说:“你在难过什么?”吕和韵嗓音沙哑,说:“你赢了,让我冷静一下。”季寒川说:“是,我赢了。但,这场游戏又不是二选一,咱们只能活一个——”他眉尖拧起一点,反问:“我赢了,对你很重要?”吕和韵喉结一滚,抬头,看着季寒川。

    他此刻觉得,自己非常看不透韩川。

    吕和韵:“你的目的是什么?”季寒川:“……”目的是测一下力气啊。

    季寒川回答:“多几个人活着。”吕和韵困惑。

    季寒川想了片刻,说:“你知道‘诺亚方舟’吗?”吕和韵迟疑:“听说过,但没有接触。”他一顿,眼睛睁大,“你是‘诺亚方舟’的人?”季寒川含笑,不说话。

    吕和韵心脏狂跳,在季寒川的目光下,之前的那些紧张、颓败,渐渐散去了。

    第197章祭祀季寒川当然不是诺亚方舟成员。

    因为与邵佑的关系,在游戏世界中,他从来踽踽独行。

    这是季寒川主动选择。

    到了僻静时刻,他想与邵佑说话、想见到宁宁。如果有其他玩家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总不方便。

    季寒川倒是不会刻意与别的的玩家隔断关系。有人想出计划,季寒川觉得可行,他就配合。像温泉酒店那局,其他玩家出于种种缘故跟着他,他也不会赶人走。

    但要说“交心”,与同一局的玩家在休息时间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想。其他玩家这么来一次,是抒发情绪、排解压力。放在季寒川身上,他最多根据心情,决定自己要不要当个树洞,听驴耳朵国王坦白心声。但要说告诉对方,自己有一个生于游戏、长于游戏的女儿、一个身为某局游戏“祂”的伴侣,这是万万不可能。

    这是季寒川不能和任何人说的秘密。

    他怀揣着这样一个秘密,无法与任何人交心。

    此刻吕和韵惊喜地看着季寒川,眼里许多期待。他想通过季寒川,了解这个传闻中的组织。想走近、想要被帮助。同时放下心:韩川不会害我。他会在关键时刻帮我。

    只是吕和韵生性多疑。在这些表层情绪下,他仍然抱有一丝疑虑。

    ——韩川说他是,他就真的是吗?

    也没有那么可信吧?

    吕和韵小心地隐藏着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竟然碰到正确答案。

    不过季寒川虽然不是诺亚方舟成员,但他和这个组织打过数次交道,对他们的行为模式颇为了解,也有几个认识的成员。

    只是游戏世界无穷无尽,即便他把对方名字告诉吕和韵,吕和韵也没多少可能遇到。

    哪怕遇到,还可能是同名同姓。如果直接抱着“他是诺亚方舟成员”的心态交往,吕和韵没准吃亏。

    村支书端着早餐进来,和之前一样,玉米糁加上凉菜。四个人坐在炕上吃东西,吕和韵因NPC在场不好直问季寒川,但他几次朝季寒川方向看去。

    季寒川老神在在,和村支书聊天,安慰他,这里毕竟是山林,失踪的人土生土长,没准会自己回来。

    村支书叹气。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怀抱希望。

    等这顿饭吃完,村支书爱人收拾东西。在大黄二黑的吠声中,两个玩家打着伞,离开村支书家。

    路上,吕和韵开口,说:“韩川——”季寒川道:“你昨天和村里老人聊天,都聊出什么了?”吕和韵一愣。

    他明白过来,韩川是个不吃亏的性格,又要情报交换。

    他整理一下思绪,知道这会儿是韩川拿捏自己,自己迫切想要了解诺亚方舟的事。所以吕和韵开口,说:“昨天已经说了一些,”但都是小事,什么灶王爷吃麦芽糖,二郎山上二郎神,“不过和这局游戏有关的,只有一件。”季寒川手捏着伞柄,侧头看他。

    出门的时候,村支书说路上泥泞,恐怕不好走,所以找来两双胶靴。

    一新一旧。吕和韵主动选择穿旧的。

    两人踩在泥巴地里,泥水四淌,一步一个印子。吕和韵说:“昨天兰婆提到‘鬼肠子’,对吧?然后呢,我听那些老人说,前面那个山,是‘活的’。”季寒川挑眉:“活的?”吕和韵回答:“嗯,山上的树是头发,土是皮肤,石头是筋骨,动物是血流。”季寒川凉凉道:“这当是盘古啊?”吕和韵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