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下班回家,看到路边有一个女孩儿蹲着哭。小姑娘扎着马尾辫。

    “我”觉得担心,怕小姑娘被欺负,所以走上前去,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我”问她:“怎么了,哭什么啊?”小姑娘没有转头。但“我”能看到她漂亮的马尾辫。到底是小孩子,不像“我”这个中年人,头顶已经不剩几根。

    “我”耐心劝导,小姑娘最终还是被打动了,愿意转头。

    可她转过来,我看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马尾辫。

    季寒川觉得,自己眼下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与背后不同,季寒川身前这间屋子安安静静。他看了眼西屋窗子,里面并没有人。

    ——等等。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放在一团被子上。仔细一看才发觉,那并非一团被子,而是一个窝着的老太太。

    季寒川挑眉,心想:有点意思。

    他没有进屋一观的意思,就站在那里。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村长家西屋内,玩家们开始嘀嘀咕咕:“韩川怎么还不回来?总不能是掉厕所里了吧?”吕和韵有点担心。他走出房间,想去厕所看看,恰好见到村长老婆从厕所那里出来。

    吕和韵有点尴尬,转头和齐建明确认:“这边厕所是只有一间吗?”村支书家是这样,不分男女。

    齐建明起先疑惑,回答:“是啊。”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你说韩川——”吕和韵想了想,喊:“春燕姨!”他声音太大,炕上的谷老师微微皱了下眉毛。但齐建明手劲儿太大、毫不留情,谷老师到底没有醒。

    村长老婆听到喊声,快步走上来,问:“怎么了?”吕和韵拐了个弯儿,说:“刚刚韩川出去,说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但半天没回来。春燕姨,你看到他了吗?”村长老婆愣愣地眨了下眼睛,拿围裙擦手,“我没见他来厨房啊。”潜台词无疑是:刚刚在厕所也没看到他。

    齐建明说:“他十五分钟前出去的。”村长老婆皱眉:“这,真没看到啊。是不是出门了?”她一边说,一边就往前院走,觉得可能是那个学生出门抽烟。

    可前院空空,村长老婆一无所获。

    她略觉踌躇,转头看齐建明。

    齐建明沉默片刻,说:“这个韩川,干什么去了,也不说一声。”村长老婆:“要不要……”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齐建明说:“他应该有分寸,等等吧,没准儿是出门买烟。”村长老婆:“哦哦,好。要是回来了,给我说一声,我先去忙活。”齐建明说:“好。”他看村长老婆走远,自己回到屋内,说:“韩川可能中招了。”玩家们静了片刻,吕和韵心思杂乱,一边觉得“他是诺亚方舟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挂”,一边又觉得,“诺亚方舟怎么了,说破天也只是个救人的组织,又不是说里面的人有多厉害。再说了,诺亚方舟的外围人员那么多,被救一次都要被迫纳入,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都是水货”。

    可心里还有一个声音,是:“之前我们掰手腕,韩川明显比我要强。”这个“强”,还没有到碾压的程度,与温泉酒店局中季寒川对吴欢等人的情况不同。但于吕和韵来说,足够透露出一个信息:韩川的实战能力一定远胜自己。

    可眼下,韩川遇到的不是吕和韵这样的玩家。

    其他玩家或担忧,或庆幸。

    担忧季寒川,希望他能撑得久一点——也让鬼怪晚点来找其他人。

    庆幸刚刚出门的不是自己。

    无论他们心思再复杂,此刻都不能传递给季寒川。

    季寒川从旁边窗台拿起一把刷子,往前扔去。

    如果顺利,这把刷子应该可以扔到对面。而“对面”,就是其他玩家在的地方。他们听到动静,一定会出来查看情况。

    如果那边安安静静,没人出来,或者干脆有其他变故。那季寒川觉得,自己需要在“对面就是真正村长家”的选项上打个问号。

    刷子丢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然后被反弹回来,差点砸到季寒川。

    季寒川往旁边侧身,刷子就砸到自己这边地上。没有惊动其他玩家,反倒惊动了西屋炕上那个老太太。

    对方仿佛是这栋屋子里唯一的活人。这会儿慢吞吞地坐起身,哑着嗓子,喊:“春燕?建树?回来了?”半晌没有回音。

    她像是困惑,嘴巴里嘀嘀咕咕:“怎么回事儿。”大约是眼神儿不好,还没看到站在窗户外的季寒川。

    至于季寒川,他琢磨:怎么觉得这个屋子和之前玩家们在的屋子看起来不太一样?

    他仔细打量。

    片刻后,得出结论:对,这个炕上要空旷很多。

    不是面积问题。

    而是这边炕上,没有那几个看上去就沉不拉几的木箱子。

    第202章自告奋勇老太太先前仿佛在睡觉。这会儿忽然醒来,儿子儿媳不在家,她也没其他事好做。于是下了炕,把电视机打开,准备看电视剧。

    季寒川的视线飘到电视机上。

    村长家能收到的台很少,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其中还包含一天到晚都在放保健品推销的本地频道。好在老太太年纪大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