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村民们口中说着尸体祭祀,但事实上,已经盯上活人了。

    但眼下几个学生不知所踪——或许是知道的,他们听不懂广播说了什么,但一定知道放广播的人是谁,兴许再过一会儿,商量得差不多了,就会来村委会这边找人——谷老师不知昨晚是经历了什么,这会儿直接去村支书家,可能是晚上就和村民在一起?村长要求他不要报警,这也是在稳住谷老师,告诉他,“我对你有所求”。有了这点利益牵扯后,谷老师大概能安稳些,不给村长等人带来什么麻烦。

    季寒川没在这上面纠结太久,直接切入下一个问题:“文德哥,那村子里具体是有什么打算?”村支书沉默片刻,说:“各家拾掇一下,把还能走能动的人手都编在一起,先去找全村里的尸体。山鬼第一晚杀人的时候,身边有各种东西,都见了血。现在是腊月,天凉,可是一直下雨,”一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了这么久的雨,也不见结冰?”村支书喃喃说道。

    说着说着,打了个哆嗦。

    他决定放过自己。山淮村诡异的事情太多了,与山鬼杀人相比,区区不结冰算得了什么?村支书已经做好打算,等到雨停了,就立刻带着妻子下山。至于前途、日后是否还能调任,那也得有命拿啊。

    季寒川:“嗯,也好。”最`新`沷`怖`网6j6j6j.康~姆···最`新`沷`怖`网6j6j6j.℃.〇.Μ村支书起先没弄明白,韩川是在说什么好?

    季寒川笑了下,“我早上还和方敏商量……是这样,文德哥,你看外面那圈山鬼。”他简要说了自己昨夜做了什么,此话一出,方敏以外的玩家们都颇为感慨。同样的东西,放在他们手里,说是保命本钱,可看侯学义的经历,他们都不一定有机会拿出来用。可在韩川手中,就能派上这么大的永昌。

    季寒川:“所以呢,我是打算,今晚的祭祀照常进行。但是,我会提前控制住山鬼,好让他们能一个个全都走一遍炭火路。”村支书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微笑的俊美男人,惊疑不定。

    他说:“那可是尸体啊……”却不能入土为安,反倒要被再度利用?

    季寒川看了他片刻,安慰:“文德哥,你可能不知道。和韵他打听了一些村里的事,我们觉得,如果今晚还不能成功,那明天,我们这些‘外人’,恐怕就要被捆起来,当昨天的鸡鸭猪羊一样,被放血剥皮了。”村支书瞪大眼睛。

    季寒川说:“文德哥,我们之外,再有什么‘外人’,不就是你和华月姐了吗?”村支书毛骨悚然。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可他想到村子里其他人当下表现,不得不艰难点头。

    “你说得对。”之后,方敏主动提出,要其他玩家也把手上的雷击木交给季寒川。

    期间出了点小岔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柯昙反倒很干脆。用他的话来说,昨晚亲眼看侯学义死,真是让他意识到,有的东西,只有在正确的人手里,才能发挥作用。

    后面齐建明和石弘济才交了雷击木。可季寒川看着他们交过来的东西,稍稍翻捡一下回忆,就知道,他们只交了一部分。

    季寒川看了片刻,笑道:“嗯,建明和弘济身手也不错,晚上可要帮忙。”这是直接戳破了。

    两人脸色微变。但季寒川不以为意,已经转身,去与其他人讲话。

    如他所想,不久之后,村委会门外来了一圈人,是村子里派出的代表,客客气气,请一圈学生去村长家。

    不知有意无意,还提了句:“谷老师在等大家了。”第225章这就是或许因为晚上有一波大的,所以整个白天,都还算平安。

    玩家们有意无意避开村长家屋子,还是聚在方婶家。因准备第二场祭祀的关系,村民们在方婶家进进出出。而在这期间,总要瞥一眼在沙发上喝茶、嗑瓜子的玩家们。

    午饭的时候,程娟小小的身子,端着那天吃席时村妇用的木盘过来,上面几碗臊子面。村支书看着,一惊一乍,等程娟把面安稳放下了,才磕磕巴巴说一声:“怎么就让你端了,这么小个人。”程娟看他一眼,说:“叔,是我。”村支书:“……”他被看出恐慌,这会儿无言以对,视线飘忽了下,落在俨然已经成为余下学生领头人的韩川身上。

    他见韩川拍拍身边,招呼程娟过去坐。等程娟坐下,韩川问:“你婆身体怎么样?”程娟撑着脸,颇为忧愁,说:“她昨天受了伤,今天看起来却好好的。”问她什么话,兰婆都能如常回答,连往常的一点迟钝都消失无踪,成了个乐呵呵的老太太。

    村支书心里犯嘀咕,听韩川说:“像是回光返照?”村支书心里当即“咯噔”一下。他已经很多年与外界少来往,平时也不爱刷抖音上网,并不知道有一个词可以恰如其分地描述韩川眼下行为:作死。

    果然,接下来,他见程娟眯着眼看韩川。韩川一脸无辜,摊一下手,还问:“不然你觉得呢?”不管怎么看,村支书都觉得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