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敞开了试试,看谁先受不了?

    季寒川嗓子一开始还亮着,后来哑了,再后来,只能冒出气音。

    他腿上、胸前,加上各种边边角角地方,连脚踝都印了一个牙印。

    还好尚未入夏,不用穿短袖,其他人看不到这些。

    季寒川因此明白了一个道理。

    小作怡情,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邵佑也只是告诉他,不能“过度”,但依然可以“适量”。

    所以“游戏”尚未降临之前,季寒川仍然有充分的放松娱乐。

    等到后来,反倒是季寒川觉得不对。

    他几次抽烟,都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让季寒川想到很多。

    后面,这道视线越来越明显。所以到最后,反倒是季寒川“抓包”邵佑。

    那时候,他手上的烟还没熄灭。季寒川咳一声,见邵佑用宁宁的眼睛看着自己。一个小婴孩,和背后自己的爱人,都带着点悲伤难过,说:“寒川,我知道你现在压力很大。”这让季寒川有种负罪感。

    明明邵佑才是被折磨更多的那个,可自己怎么连一点小挫折都经受不住,要借助其他东西麻痹?

    所以季寒川主动把烟掐灭,说,自己会戒掉的。

    话是这么说,可习惯毕竟捡起来。所以真正戒掉,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期间,季寒川渐渐有点想明白邵佑的套路,所以心态一度逆转。

    但他还是准备戒掉的。

    某次又被看到,季寒川起先沉默一下,一点点心虚蔓延上来,很快被压下去。他知道自己可以“戳穿”邵佑,但哪怕邵佑只是假装出难过,季寒川想想,也觉得不忍心。

    所以他折中一下,嗓音懒洋洋的,说:“好好好,最后一根,我再也不抽了。”邵佑温和地说:“嗯,在孩子面前抽,不太好。”季寒川那一刻动容。

    有孩子,有邵佑,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虽然经历很多磋磨,但他无所畏惧。

    他心态骤然变化,以往带着隐隐裂痕的心墙坍塌,然后重建起更坚固的壁垒。

    但季寒川面上没有显现这些。他接着邵佑的话,说:“我也没在宁宁面前抽啊。宁宁没看见,对吧?”想到这些,季寒川喝了口茶。

    他那点抽烟的念头彻底消散。这会儿接一张牌,视线在牌面上扫过。

    一二三四五六万,七八九筒,三个南,单钓八条。

    手上正是一张八条。

    “不好意思啊,”季寒川笑了下,“又庄上炸了。”他一直在麻将馆待到十点五十,才下了桌,走到外面。

    季寒川嘴巴里嘟囔:“对,还没去酒店办入住……啧。”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点开《深渊游戏》APP。

    人靠在路灯下,身高腿长,有些懒散,却依然隽逸无比。

    影子被拉得很远。

    等到十一点钟,骰子一滚,露出数字。

    五。

    季寒川喃喃自语:“哦,挑战。”他眼前再度出现黑色旋涡。这一次,季寒川四处打量。刚刚路上还有些人,可黑色旋涡一出来,就成自己在路灯下茕茕孑立。

    卡片掉到手上,上面仍然是白色字,只是这回字体变化,成了花体。

    血腥玛丽。

    第241章挑战季寒川依然站在路灯下。

    这边是老旧城区,灯色都很昏黄,也没有新城区那么花哨。

    薄薄纸片被季寒川捏在手指当中,这回,看了片刻之后,“血腥玛丽”四个字像是镜子一样碎掉,里面流出鲜血。

    而在鲜血之中,隐隐似乎有一道目光觊觎。

    鲜血滑落,在下面组成是否开始游戏的问题。

    季寒川看着卡片,客客气气,问:“你们也不规定一定要凌晨十二点吗?”鲜血里隐约有什么东西闪烁。

    季寒川能感觉到一股不知缘何而来的力量回答自己:没有这些无谓规定。

    只要你走进浴室、完成游戏,你就会被拖入地狱。

    他眼前似乎出现镜子碎裂的景象,一道女声在季寒川耳畔惊叫、哭嚎。

    季寒川眨了下眼。

    刚刚那些画面在他眼前消失了。

    季寒川心里各种念头转了一圈。最后,他手放在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上。

    这一个下午加半晚上,他赚的钱,就顶得上这个身份之前的活期资金。

    大部分人都转账给季寒川了。但也有少部分人,选择付现金。到现在,季寒川裤兜里揣了不多不少小一千。

    带着钱和吃粮、血腥玛丽两张卡片,季寒川在这条街上晃悠了会儿,最后找了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旅馆。

    虽说外表看比较破旧,但走进去,瓷砖干净敞亮,像是新贴的。季寒川扫了一圈,见前台后就是一条走廊,旁边还有往上的楼梯。

    坐在前台的是一个阿姨,正在看电视剧。季寒川走过去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一个女人正在生孩子,坚强又决绝地说,自己一定要给少爷家留个后。

    季寒川:“……”他敲了敲前台桌子,礼貌地问:“请问101号房间还空着吗?”女人抬起眼皮看他,复低下头,在旁边一大串钥匙上扒拉了下,“不在。”季寒川问:“离门口最近的房子,还有哪间空着?”女人又扒拉